“姐姐，那个李奶奶的身上，好像有阴气。”小宝虽然白天能出没，但他担心自己靠得太近，对老人家会不好，所以只有远远地看。
没想到反而察觉了对方身上有些不大好的东西。
“我知道，所以我刚刚给她一片瓦，看能不能好一些。”楼宁点点头，如果不是她暂时没空跑一趟，也不会特意拿瓦给老人家辛苦拿回去了，“等下次李奶奶再过来，我们正好可以看看还有没有阴气。”
“啡啡！”山魈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显然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只可惜，山魈的話到现在都还没有人能顺利破解。
楼宁手上的光脑，虽然收录了星际上至少六成的语种。很可惜，她从来没想过有天会碰上鬼怪，只能遗憾地无法即时翻译。
更何况，山魈的语言结构相当简单，更多的时候比较像是无意义的语助词，所以楼宁即使可以自己还原语言结构，其实也没有办法完全归纳出山魈的语言逻辑。
“你想说什么？”楼宁头痛地看着山魈，“老魈，你得明白，不是我们想排挤你，是你的话真的太难懂了。”
要不然，山魈懂这的也不少，光靠着他，楼宁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另外入山找资源，就可以直接问他了。
“呜呜......”山魈显然也注意到这样的困扰，他有些慌张、更有些懊恼地看着楼宁，抓着毛茸茸的脑袋，脸上绿色的树皮，整个纠结在一起，彷佛多了一个面孔一样，让小宝惊呼一声──这是吓得又忍不住躲起来了。
“行吧，我觉得主要还得看看你有没有声带。”楼宁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如果山魈愿意继续留在止虚观，他们总是要能沟通的。
这也不是逼着山魈一定要学人类的发音或是语言。
但，要是山怪真的没有一套语言系统，那就只能委需他们入境随俗，来一套人类幼儿的学习教材了。
“幸好，O宝不分世界，目前两个世界都有设计这个。”楼宁边说着，一边拿手机上网下单，然后庆幸地说，“买两套好了，小宝虽然能够听说，可读写也是个很大的问题......之后两个还能当同桌，互相激励，顺便训练一下默契跟免疫能力。”
然后她就可以腾出手，读付璇的书，还可以顺便学习止虚观里面的东西，甚至是来拟个计划，把止虚观重建起来。
然后赶紧研究一下怎么把付璇身上的业障给清除，要不然这身体每天跟烧伤似的又痛又痒，再能忍也觉得不舒服。
“小璇啊！你之前给的那瓦，有效！”隔没两天，李奶奶气喘吁吁地爬上了止虚观，一脸激动地对楼宁说，“我家之前老是觉得怪怪的，儿子媳妇还做梦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家老头子半夜起床也会碰上僁簌的声音。”
“结果，那天我把你送的瓦放到供桌上之后，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李奶奶之前也就是抱持着支持的念头，这才把楼宁给的东西带回去的。
而且她还因为这样塞了两百块钱给小姑娘，回头让自家老头子好一顿念。
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奏效，恐怕她家还有得吵。
“不对，事情还没有解决。”楼宁却没有跟里奶奶一样开怀，而是神情有些凝重地看着对方的身体，忍不住问，“我想问，您家里的人，是不是最近碰上了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或是把那东西给带回家里了？”
“......?!”听到楼宁这么说，李奶奶先是一阵错愕，接着就是恶寒，“这、这不可能的吧！”
她跟老伴儿都安安分分的，顶多之前有个江湖骗子，过来家里推销什么保健茶，老头子买了，之后发现都是些可怕的东西，让她给打一顿又追着骗子告去警局。
但是，老头子顶多就买买保健品的爱好，其他是绝对不可能乱捡东西回家的。
要不然，怎么对的起曾经的那身衣服呢？
“那、我忙完这边，一会儿跟您回去看一趟吧。”楼宁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对李奶奶说，“看您的情况，问题并不是在您身上。”
“如果想厘清问题，就只能去现场看比较准。”
普通人家，一般无冤无仇的，引来的也顶多是小鬼。他们或许在外走投无路，所以弄点小伎俩，借机住到主人家里，但稍作供奉就能请走。
李奶奶身上的阴气从上次就不重，加上目光清明，面相丰厚和乐，加上家中有人是军#人，理论上弱一点的鬼都不敢跟到家里。
听到楼宁这么说，加上之前瓦当的效果摆在那里，李奶奶立刻千恩万谢、喜笑颜开，甚至还去目前已经绿绒绒一片的菜园子溜搭，掰了两片放到嘴里咀嚼，笑说，
“小璇，我可真没想到你还会种菜，这菜看着长的真好，还甜！”
老太太退休之后也没啥嗜好，逛市场、比比价、然后跟姐妹们跳广场舞，然后来止虚观上香唠嗑唠嗑。
看到菜园里的青菜长得漂亮，她忍不住见猎心喜，啥都忘了，只想着怎么掏点回家呢！
“不行！这是姐姐的菜！”小宝没想到这些老人家真不讲究，青菜都不洗就往嘴里塞。他守着这菜园子这么几天，看着小苗苗都有感情了。
结果老太太一来便蓐了个平头，能让他不心痛吗？
“噗。”楼宁没想到这先忙着，回头就看到小宝气鼓鼓地跟在李奶奶的身边，看上去都要哭了，“这菜都还没熟呢！您老也不讲究。”
又看到李奶奶不舍的眼神，她没办法，只能许诺，万一之后出了一荏，肯定要给她留几把菜。
“行，今天的进度忙完了，先去您家看看。”楼宁的计划表当然已经列出来。现在每天时间切割的很完善，早上做早课、然后读书、中间累了就盖房子，并且重新做一些家具。
幸好天气还不错，当初小宝在的山坳处还有不少十多米高的楠竹，经过处理，再拿来做家具，结实耐用，颜色还好看。
楼宁每天做一点，现在也攒出一套基本的家具，好歹是把日常的需求给凑齐了。
“那行，咱们先回去看看。”李奶奶在止虚观虽然很放松。
可家里的事情一天没解决，一天就没有办法全然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