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从前贾家就干过不少,后世王熙凤买卖诉讼,这种缺德事儿可没少干。
再有就是薛蟠,打死冯渊,强抢香菱。
虽说从人贩子手上买的香菱,说是强抢有些不妥,但冯渊在前,薛蟠在后,这样解释说是强抢也行得通。
只是几件事情可以看出,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如他们这样的上层人士眼中,人命,并不值钱。
但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了老皇帝想要将世家一网打尽。
此前老皇帝临死前的布置,虽说深沉原因是要将世家一网打尽,但表面上的原因,老百姓可是都看在眼里。
所以众人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但暗地里可是戳着陈围岩的脊梁骨。
因此贾家的人只是稍加打探,这些事情也就水落石出,甚至还夹杂着许多百姓们的猜测。
而因着先前那些官员的落马,让老百姓看到曙光,因此再三跟贾家下人保证,若是需要,他们愿意出来作证。
贾琏给陈围岩看的,就是这两件事情。
一件是陈围岩第一次到现在,每一次在账表上做手脚的详细。
第二件,就是陈围岩之子强抢民女,陈家买凶杀人。
白纸黑字,陈围岩手上一张一张翻看,脸上的神色再也维系不住假装出来的镇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
强制按压下心里的恐慌,陈围岩看向贾琏,眼神满是质问。
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若是他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就称不上是老狐狸了。
只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在没有听到贾琏亲口说出之前,他宁愿贾琏只是无端猜测,只是为了报复平日里那些下属对他的不尊重。
“陈大人这样装糊涂就不好玩儿了吧,这些事情你比我更心知肚明,我贾某人虽说年纪比你轻些,但你这样拿我当傻子,却是过分了些。”
晓得陈围岩心里的防线已经被自己攻破,贾琏心情颇好的开口。
其实碍着林如海的面子,对于陈围岩这个人,贾琏原本只是想警告一些就可以的。
但随着持续深挖,这才发现古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什么意思。
贾琏的表现没有自己想象中强势,陈围岩眼珠子转动,想到自己做事的天衣无缝,以及若是事情曝光的后果,将纸放到桌上,陈围岩镇定的看着贾琏。
“大人应该知晓,您年轻,当初就任的消息一传出来,大家都是不服气的。
毕竟这里头比你有能力的多了去了。
因此当初你来的时候,大家都不服你,是老夫亲自带了人前去迎接,这些部下这才接纳了你。
而且当初也是你自己求着要我帮你主持大局的,可如今这个东西。”
韫怒的指着摆在桌上的纸,陈围岩凝视贾琏。
“我陈某人并不是一个贪图权势的人,大人若是觉得我陈某人碍着大人的路了,直接说就是,老夫大不了告老还乡,如今您这样一盆脏水给我泼过来,我却是要跟你好生说道说道!”
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这个了。
贾琏好笑的看着眼前演得一脸认真的人,若不是当初自己见过陈围岩的丑态,换做他人,怕是早就认定是贾琏居心不良,想要陷害老臣了吧。
心里最后一丝耐心也用尽,贾琏嘴角的嘲讽更浓,伸手将刚才递给陈围岩的资料拿起,声音冰冷。
“大人看来果真是年纪大了,这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不说这些事情本就是铁上钉钉,就算是不是,你觉得陛下更相信谁?”
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对贾琏如此表现有些错愕的陈围岩。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今你只有两条路,一是跟陛下告老还乡,二是由我,将这些东西上呈天听。”
根本懒得周旋,贾琏眸子微抬。
将掌控住盐部,就是掌控住大宣朝的钱袋。
不管将来贾琏想要走哪条路,盐部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贾琏不会给陈围岩一点儿机会。
嘴巴张了张,错愕的看着强势的贾琏,陈围岩语塞。
贾琏这种毫无顾忌的打法,让他完全束手无策。
若是换做其他人,也许为着名声也好,总之必然是会和他说出个一二三、所以然来的。
但贾琏现在对他的态度,根本就是无所顾忌。
因此脸上神色几经转化,陈围岩腮帮子通红,半晌,最后冷哼一声,终究起身,就着贾琏作案上的趣÷阁墨,写了一封告老还乡的信函。
贾琏此举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他再呆在这儿,虽说从某种角度,贾琏此举的确是已经给足了他脸面。
毕竟传扬出去,按照先前那些世家的结局,陈围岩可不就仅仅只是丢官,而是有可能丢脑袋了,
毕竟在前面那样的前车之鉴下,陈围岩的事情若是爆出来,完全就是顶风作案。
更别说如今老皇帝已经归西,此前的大赦天下,将那些先皇在世时治罪的罪臣放出来,甚至不少还是官复原职。
虽说这样做的确笼络了不少朝臣的心,但在有心人眼中,此举未免也有不孝的嫌疑。
陈围岩如此顶风作案,若是爆发,无疑就是皇帝证明自己孝心的最好方式,
所以陈围岩晓得自己抵抗不了,因此虽说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被贾琏牵着鼻子走。
“大人最好增加一条吧,您走之后,这盐部左侍郎的位置可是就剩出来了,本官觉得庄贤甚是不错,不如顺便举荐一下。”
对于陈围岩的识时务有些遗憾,贾琏看一眼陈围岩手上正在写的告老还乡折子,冷冷开口。
税务账表早在陈围岩来之前,贾琏就已经送到宫里去了。
贾琏是陈围岩的上司,陈围岩告老还乡的折子递进宫,皇帝势必要过问贾琏。到时候贾琏自然有说法,让皇帝放行,然后让庄贤就位。
“你!”
咬牙切齿,对于贾琏的举动,陈围岩张嘴想要反驳,但对上贾琏的眼神,又拜下阵来。
是的,刚才即便是已经当着贾琏的面写告老还乡书,但陈围岩心里却依旧是存着希望的。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当初老皇帝一鼓作气发作了那么多人,新帝上任,还不是将那些罪臣赦免,并且不少还委以重任。
而年纪轻资历浅是不争的事实,盐部作为这样重要一个部门,若是没有德高望重的人坐镇,不免不能服众。
因此陈围岩心里,就算是自己将这封告老还乡书递交给皇帝,新皇也不一定会允准。
但现在贾琏让他加上这么一句,性质也就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或者换一种说法,贾琏这是堵死了他的退路,这样这个折子进宫,那他也就真的彻底远离朝堂了。
“怎么,陈大人是有什么意见么?”
毫不留情面的看向陈围岩,贾琏倨傲的仰着下巴。
后者闻言一窒,挣扎片刻,晓得自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如今尚且能够告老还乡,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再跟贾琏对着干,说不准后面还有什么等着他。
再一则......
看向门口方向,陈围岩咬牙。
如此也好,当初为了尚书之位,他可是对不少人有过许诺,现在这样一来,他倒是也终于摆脱了那群人,再也不用被那群人追着屁股问前程了。
心情复杂,陈围岩在贾琏注视下艰难下趣÷阁,最后终究还是重重落下自己印章。
“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大人不必沮丧,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伸手将陈围岩的折子拿在手中,贾琏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陈围岩这里,算是顺利拿下,而另外一边,对于曾经陈围岩手下的人,贾琏也并没有心慈手软。
和对付陈围岩的方法如出一辙,此前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证据确凿。
“诸位还有什么想说的?”
也没有公注于众,贾琏只是私下将人叫到自己跟前,然后将东西放到各自面前。
盐部六科。
其中涉及四科官员,剩下两科虽说没有参与,但也深受众人排挤。
也是当初贾琏就任的时候,没有加以为难的两科。
但因着贾琏平日的举动,虽说这两科并没有对陈围岩靠拢,但对贾琏也并不如何待见。
四个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的东西,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紧张。
说起来这四个人相较于陈围岩,胆子倒是小上许多。
中饱私囊的举动虽然有,但草菅人命这样的事情,却是没有发生的。
以下重复,半小时后修改。
咬牙切齿,对于贾琏的举动,陈围岩张嘴想要反驳,但对上贾琏的眼神,又拜下阵来。
是的,刚才即便是已经当着贾琏的面写告老还乡书,但陈围岩心里却依旧是存着希望的。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当初老皇帝一鼓作气发作了那么多人,新帝上任,还不是将那些罪臣赦免,并且不少还委以重任。
而年纪轻资历浅是不争的事实,盐部作为这样重要一个部门,若是没有德高望重的人坐镇,不免不能服众。
因此陈围岩心里,就算是自己将这封告老还乡书递交给皇帝,新皇也不一定会允准。
但现在贾琏让他加上这么一句,性质也就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或者换一种说法,贾琏这是堵死了他的退路,这样这个折子进宫,那他也就真的彻底远离朝堂了。
“怎么,陈大人是有什么意见么?”
毫不留情面的看向陈围岩,贾琏倨傲的仰着下巴。
后者闻言一窒,挣扎片刻,晓得自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如今尚且能够告老还乡,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再跟贾琏对着干,说不准后面还有什么等着他。
再一则......
看向门口方向,陈围岩咬牙。
如此也好,当初为了尚书之位,他可是对不少人有过许诺,现在这样一来,他倒是也终于摆脱了那群人,再也不用被那群人追着屁股问前程了。
心情复杂,陈围岩在贾琏注视下艰难下趣÷阁,最后终究还是重重落下自己印章。
“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大人不必沮丧,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伸手将陈围岩的折子拿在手中,贾琏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陈围岩这里,算是顺利拿下,而另外一边,对于曾经陈围岩手下的人,贾琏也并没有心慈手软。
和对付陈围岩的方法如出一辙,此前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证据确凿。
“诸位还有什么想说的?”
也没有公注于众,贾琏只是私下将人叫到自己跟前,然后将东西放到各自面前。
盐部六科。
其中涉及四科官员,剩下两科虽说没有参与,但也深受众人排挤。
也是当初贾琏就任的时候,没有加以为难的两科。
但因着贾琏平日的举动,虽说这两科并没有对陈围岩靠拢,但对贾琏也并不如何待见。
四个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的东西,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紧张。
说起来这四个人相较于陈围岩,胆子倒是小上许多。
中饱私囊的举动虽然有,但草菅人命这样的事情,却是没有发生的。
以下重复,半小时后修改。咬牙切齿,对于贾琏的举动,陈围岩张嘴想要反驳,但对上贾琏的眼神,又拜下阵来。
是的,刚才即便是已经当着贾琏的面写告老还乡书,但陈围岩心里却依旧是存着希望的。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当初老皇帝一鼓作气发作了那么多人,新帝上任,还不是将那些罪臣赦免,并且不少还委以重任。
而年纪轻资历浅是不争的事实,盐部作为这样重要一个部门,若是没有德高望重的人坐镇,不免不能服众。
因此陈围岩心里,就算是自己将这封告老还乡书递交给皇帝,新皇也不一定会允准。
但现在贾琏让他加上这么一句,性质也就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或者换一种说法,贾琏这是堵死了他的退路,这样这个折子进宫,那他也就真的彻底远离朝堂了。
“怎么,陈大人是有什么意见么?”
毫不留情面的看向陈围岩,贾琏倨傲的仰着下巴。
后者闻言一窒,挣扎片刻,晓得自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如今尚且能够告老还乡,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再跟贾琏对着干,说不准后面还有什么等着他。
再一则......,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再跟贾琏对着干,说不准后面还有什么等着他。
再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