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贾芙蓉不但做了,还一幅好奇而不经意地模样当众询问,到底是何用意细细想来当真令人觉得可怕。
到了这会,淳青县主连芙蓉姐姐都没再叫,直接改称全名,心里头憋了一股子火,算是真正恼了这个人。
淳青县主向来是聪慧而有主见的,最是清楚人与人之间当如何相处,也是个眼里头容不得沙子之人。
不论以前的贾芙蓉在她面前表现得多好,却也改变不了今日那一句话所带给她的世大改观。
母亲说得对,这世上的人擅长于伪装的太多太多,偶尔走一次眼倒不算什么,可怕的是走了眼却还一直不曾发觉。
如今倒也好,虽然心中很是不爽自己曾错看了人,但也总好过于一直被贾芙蓉的表象所欺。
她不知道贾芙蓉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而要这般对初彤,但她却绝不会坐视不理!
“淳青,你真好!”
林初彤微微轻叹,心里是真的感到高兴无比:“有你这么个凡事都能先为我考虑的朋友,我真是幸运极了,真真是让我省了不少心不少事。”
她很开心淳青不仅站在她的这一边,更加事事都能为她着想。
真想好好抱抱这个好友,只可惜貌似此时时间与场合都不太对,并不适合她尽情的表达心中的喜悦。
对于真正友人的喜欢与愉悦!
“那当然,我对你自然是最好的!所以,你也得知恩图报,对我也必须是最好才行,知道吗?”
淳青鼓了鼓腮帮子,颇不淑女的扯了扯林初彤垂下的一缕发丝,更是毫不客气地做出着要求,仿佛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般。
毫不意外,她知道以初彤的心性定然瞧得出刚才贾芙蓉那点试图隐藏的不良居心,又见其并没怪自己多管闲事,反倒是大方而开心地收下了自己的维护,一颗心也渐渐被其抚平,情绪好了起来。
对于淳青看似幼稚实则暖心的言辞,林初彤全部收下。
“嗯嗯,那自然是必须的!”她郑重地点头。
女儿家的情谊有时往往就如此简单,你对我好,那我就会对你更好。无形之中,两人的关系情义再一次的突飞猛进。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得紧,明明你与她之间并没任何矛盾冲突才对,我记得若不是上回听戏时我刻意介绍,之前你们连认都不认识的。”
淳青县主很是不解,不明白贾芙蓉为何会突然对初彤有那样的恶意。
任何人行任何事都不会没有原因,特别是像贾芙蓉那样的人。
林初彤摇了摇头,也表示无解:“我也不知道。不过说来也奇怪,之前我就觉得她对我的态度有些过于热情,虽然掩饰得极好,但还是能够感觉出一些异样来。只是没想到,刚才她竟会容易犯那样明显的错处。以她的心性除非想当众与我生出冲突,照理说是不应该犯这般愚蠢而低级的错才对。”
“我觉得也是,刚才那样的话云诗音那种没脑子的人说才算正常吗,难不曾是突然受什么刺激了?”
淳青县主跟着摇了摇头,随口乱猜服一通。
“受刺激?”林初彤不由得皱了皱眉:“刚才也没发生什么特别之事,她能受什么刺激?”
两人的想法渐渐有些歪了开去,从贾芙蓉到底对林初彤怀有恶意的原因一下子跑到了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突然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来。
不过,很快她们倒总算记起这会还是林初彤的添汝日,里头还有不少人客要招待,没功夫继续在这里为这件事多耽误时间。
“行啦,你赶紧回去忙你的,这事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来,留心些便可,等你成亲后再说”
淳青县主主动挥了挥手:“我走了,不用送了,快忙你的去,后日你大婚我再去观礼!”
想起这会还在里面的程永宁与凌天逸,林初彤倒也没有再说什么,直到看着淳青县主上了车离去后,这才转身往里走。
而此时,程永宁与凌天逸也没往厅里对那边凑热闹,直接就在一旁的亭子里坐着,反正一会林初彤再返回时也必定得经过这里。
“呵呵,本皇子倒是真没想到,原来堂堂程少卿也有担心害怕的时候。”
凌天逸一脸不屑地嘲讽着坐在对面的程永宁:“看来你对自己还是不够自信,或者说对林初彤远不如你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信任。这般生怕本皇子与她单独见面,怕本皇子魅力无边把人给拐走了吧?连本皇子来添个妆也跟个牛皮糖似的粘着过来,你也真舍得下这副脸。”
“七皇子想太多了。”
程永宁丝毫不受影响,脸上无喜无怒,淡淡而道:“程某只是怕你太过烦人,坏了她的心情罢了。毕竟后日便是我与她大喜之日,自然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才好。”
“切,你就装吧!”
见程永宁并不承认,反倒是反过来暗讽于他,凌天逸可没半点好脸色:“你不承认也无妨,反正怕什么都是怕,今日这一局你总归是落了下风,输了本皇子一局。”
“七皇子若是觉得这般想会开心些的话,那程某也无所谓。”
程永宁难得朝凌天逸微笑一回:“程某即将大婚,正是心情最好之际,让七皇子也跟着沾点喜气高兴些倒是无妨,程某还不至于那般小气。”
“……”
凌天逸脸色再次一沉,而后重重地哼了一声,却还是将到了嘴边的其他话给咽了下去。
罢了,他也懒得与这人逞这等口舌之争,反正……反正这方面他好像也没有占过什么便宜。
别过眼,正欲先不跟程永宁计较,却正好看到朝他们这边走来的林初彤。
“初彤这边!”
程永宁也早就看到了自家小丫头的身影,当下起身招了招手,示意其过去。
“将县主送走了?可曾累了?”
“林初彤,我来给你添妆,说吧,你想要什么?”
林初彤刚进亭子,便听到程永宁与凌天逸同时朝她说话。
只不过,一个亲近而关心备至,另一个整个就跟一大爷似的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