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
他声音并不是很大,却似乎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张郃说完这句,再无多余的话,提刀便从郭天头顶劈了下来,这一刀,似乎用上了他所有的力气,郭天是咬着牙横矛来挡,但这会儿被张郃的刀压的胳膊都弯了,正在缓缓下缩,眼看着张郃的刀就要劈到郭天的头上了,我竟看的愣了,但这时张飞却大吼一声:“张郃休狂!俺张飞来也!”
这一声喊完,他已经骑马奔出去数丈。
张郃被这一声大吼分散了注意了,郭天趁机把张郃大刀往上一顶,又是一抡长矛,但这时已经不帅了,也没有先前的威力了,与颜良大战近两百合,他明显气力不足了,张飞眨眼间便赶到了,对郭天叫了一声:“快快退下,看我怎么挑张郃!”
郭天道:“好,你且小心。”
郭天一回来,张飞就对张郃道:“哈哈!真巧啊,你也姓张,说不定五百年前咱是一家!”
张郃冷哼道:“谁跟你是一家,涿郡屠夫,看刀!”
张飞又被人提了老本行,登时吹鼻子,恨不能挫碎钢牙,一矛刺来,道:“就凭这句,我必叫你身首异处!”
二人正式酣战,眨眼间百八十合过去了,未分胜负。
但可以肯定的是,张飞并无危险,二人武艺又是相当,还得拼耐力,但我知道,万一这局老张不敌,我军士气必没先前那么高,其实郭天胜那一阵,我们就应该趁机攻城,奈何那会儿只顾着得瑟了,失去了大好良机,不能再这样拖下去,等张飞稍占上风,我就要带将杀出!
果然,不一会儿就让我发现了个机会,张飞那一矛差点儿刺到张郃头盔,我急忙大喊一声:“众将士听令,随我攻城!”
我拨就往前奔,但奔出几丈之后,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我调转马头,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傻呼呼的冲了出来,我这时才想起来,原来我不是主帅,得公孙馨下令才行。
但这时二张已经不打了,都望着这边,以为我们要攻过去,弄半天没动静,这二人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打。
我这时急忙对公孙馨道:“小姐,快下令攻城吧,机不可失,再拖下去,对战事不利。”
刘备和田楷皆来劝公孙馨,公孙馨一声令下,两万多人如巨浪翻腾般往城楼冲去,张郃见势不妙,急忙拨马逃回城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我军搭云梯的搭云梯,撞门的撞门,射箭的射箭,他们也往城楼下丢石头,放箭,双方死伤惨重,不知攻了多久,城门终于被撞开了,我军一鼓作气杀进城去,不出两日便拿下了河间郡,荀彧一帮人,落荒而逃。
我们把胜利的消息第一时间传给了公孙瓒,公孙瓒这次只表了一人,我本想着郭天是首功,他应该给郭天升职,但公孙瓒却表了我,把我表为“吞云将军”,我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公孙瓒确实视郭天的功劳如空气,看来他真小气,他弟弟的死一直怪着郭天,一直憋在心里没说出来,由此可见,他真难成大器,郭天倒觉得没什么,我们都替他叫屈,窝一肚子火。
虽是攻下了一郡,但袁绍始终没杀,杀了颜良公孙瓒自然不解恨,又给我们下了一道令,让我们歇息一段时间,接着攻其他郡,勿必拿下袁绍人头回去祭奠他弟弟。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不是一会儿就能完成的。
又是一天上午,我吃过早饭,便一个人到外面去走走,点上了烟,不知不觉走到了效外,天空湛蓝,清风徐徐,我想起了当年我被抓的情景,天还是一样的天,风也是一样的风,但景却不一样了,我想起了赵琴,不知道她成家了没有,我又想起了颜良,一个猛将,当日转眼就成了一具尸体,我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像他一样呢?
正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这正是老罗在写三国演义开头时,引用杨慎的临江仙,人生一世还真是是非成败转头空,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很想去看看颜良。
买了点儿水果香烛,酒,打听到了颜良的坟墓,便来了。
坟尚新,就是一个土堆,很平常的一块石头刻的墓碑,碑上刻着“镇北将军颜良之墓”,由于埋的匆忙,这根本不是一个墓,只能算一个坟,墓和坟是有区别的。
死者为大,我很虔诚的给他上了香,躹了三个躬,把酒壶打开,围着他的坟倒了一圈儿,边倒边道:“人说酒乃英雄血,无酒不英雄,这是上好的杜康酒,颜兄你多喝点儿。”
说完话我便自己喝了一口,觉得酒真不错,然后就往他坟边随便一坐,抽起了烟,边抽边喃喃道:“颜良兄弟啊,如果天下太平,你我可能是朋友,可我们都生在了乱世,注定要把生命奉献给战场的,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给人上坟,算上那次给吕布的,是第二次,但吕布那次是假的,你是真的,你也不失为一个英雄,都说英雄相惜,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有时间我叫人给你修一个方圆五米的墓,旁边再多种几棵树,给你挡太阳,你就安息吧,你死了还有人看你,将来不知道我死了,有没有人也像我一样,来给我说说话呢。”
我说到这里,轻轻的抽了一口烟,又接着道:“那天你在城楼下,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单挑,你到死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这可能是你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我说到这里,就见一人拨马而来,定睛一看,正是郭天,我道:“大哥,你也来看颜良?”
郭天这时一看是颜良的坟,也恭敬的行了行礼,然后才对我道:“公孙小姐有令,让你快快回去,说是有事相商。”
我这时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道:“走吧,你先回,我稍后就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