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之后,林祖珏对苏皛一直都是冷眉冷眼的,苏皛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说清楚,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掰开安少禹的手,苏皛推了他一下:“别闹,我要工作了。”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安少禹的眉头拧成了两条绳子:“嗯,我会向总统反应,第一医院的工作时间不够科学,需要关闭一些门诊和科室。”
苏皛:……
林祖珏:……
所有人:……
这种大权在握天下我有的霸气,真的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给了安少禹一个白眼,苏皛走到林祖珏身边,轻声道:“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还是和安少将好好谈情说爱去吧”
林祖珏故意放大了声音,惹得办公室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安少禹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苏皛当初到底看上他哪点?
哪怕是前任,差距这么大,也让安少禹十分不爽。
牵了苏皛的手,安少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苏皛一听直接就跟着他出了办公室。
林祖珏本来也是嘴硬心软,想着苏皛能低声下气求求他,让他挽回面子。没想到,她居然没羞没耻地和安少禹交头接耳,然后还直接跟安少禹双宿双飞去了。
气得差点把病例捏碎,林祖珏心里对苏皛的恨,又加深了几分。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恨苏皛,恨不能让她身败名裂,让她被所有人唾弃;但又希望能把苏皛据为己有,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让她在自己面前跪下求饶。
这两种情绪交织,就像烈火一样,熊熊燃烧着林祖珏,让他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狂躁。
安少禹刚才是故意的,他凑到苏皛耳边,告诉她,昨天那个神经病的情况已经查明了,急需她去处理。
苏皛对于昨天的病人,一直心有戚戚:一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难,二是担心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她从小就跟爷爷在部队里跟队训练,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人防不胜防,万一伤到别人,那就更加麻烦,所以还是希望能够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一听说已经有了线索,而且马上可以谈判,苏皛自然顾不上和林祖珏的儿女情长。
两位副官指了指沙发上的壮汉:“我给他看了各种资料,但是他一直不相信,因为给他爆料的人也给了一堆的资料。”
苏皛拿起桌上的资料,指了指里面的影像:“你说过,这是你最好的朋友对不对,那你应该知道,你那朋友的心脏和别人不一样对不对?”
壮汉如遭雷击,突然就反应过来:“对,之前体检的时候,医生都说他偏心!”
苏皛拿起桌上的两份x光的图片:“你仔细看一看,这一个是不是你兄弟的片子?”
这两人之前一直都在第一医院体检,每年医生都喜欢把那位兄台的偏心拿出来说事,所以一看到这张片子,对面的壮汉立即点头如蒜:“这是我兄弟的片子!”
“那你再仔细看看,你兄弟的第一根肋骨,其实比常人的位置要高一些……然后你再对比这张片子,发现没有?这个所谓的没心没肺被掏空的人,肋骨跟你兄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肩窄肋骨下移……”
壮汉盯着两张片子看了半晌,喃喃自语地摇摇头:“他们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还差点,还差点……苏医生,对不起!”
说着,壮汉噗通一声就跪下给苏皛磕头:“我不是人!苏医生救了我的命,我还听信别人的谗言,差点害了你!”
苏皛连忙扶起壮汉:“如果不是看你侠肝义胆,为兄弟两肋插刀,我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自己也好好的,别被那些人再找麻烦就是。”
听完苏皛的话,壮汉哭得稀里哗啦:“苏医生,你真是一个好人啊!”
两位副官面面相觑:这货真是之前那个拿着西瓜刀狂追苏皛几条街的人吗?从凶神恶煞的坏人到痛哭流涕的好人,他们一下子适应不来。
目送壮汉走了之后,安少禹只说了三个字:“看好他!”
刚才那人的表情十分到位,表演也十分卖力,但是侦查工作向来百发百中的安少禹,还是一眼就看穿了他,这壮汉心里早认定苏皛挖了他兄弟的心肝肺去卖钱,刚才苏皛说出了一朵花,他都不会信。
但是安少禹在,两位副官的能耐他也领教过,所以他只能假装自己已经幡然醒悟,然后伺机而动。
斜了安少禹一眼,苏皛气得直磨牙:“自从遇到你,就没什么好事!”
伸手揉了揉苏皛的头发,安少禹喃喃像是自语一般:“也许遇上我,用尽了你所有的好运吧!”
靠妖,那为什么老娘要遇到你啊?简直是倒了血霉!
苏皛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和林祖珏恋爱两年,两人都发乎情止乎礼,最多就是牵牵小手什么的,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抗拒,安少禹对她做的一些亲昵动作,好像两人早已相识一般。
这种感觉,让苏皛在内心里默默嫌弃自己,千万不要成为别人口中脚踏两条船的坏女人啊!
疲倦地闭上双眼,苏皛甩了甩脑袋:“我先走了,还有夜班。”
本来想要好好睡一觉再迎接夜班的,结果被这事儿一搅,什么睡意都没了。
看着苏皛疲倦的面容,安少禹有些心疼:“不如请假回去休息?”
摇了摇头,苏皛直接起身去医院:“不行,最近请假太多了,再请,这个月工资都要扣光了。”
几千块的工资,五险一金一口,到手后每个月都捉襟见肘,要不是苏淼淼已经自力更生,苏皛真不知道怎么撑下来的。
还没到医院门口,一辆摩托车就如同疯了一般朝着苏皛撞了过来。
翻身刚避开,那摩托车又如同疯了一般,再次撞了上来。
安少禹从街对面直接闯过来,接连翻阅了好几辆飞速前进的车子,引来一片鸣笛和骂声。
跃上摩托,制服司机,熄灭摩托车,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苏皛虽然自小跟队训练,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自愧不如,她的速度和伸手,和安少禹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说,谁让你来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安少禹的脸上,是冷静得可怕的杀意,周遭的气温,因为他身上散发的阴森寒气,飞速的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