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小合明明是姜国人!”
“是啊!你骗鬼呢?”
在场的队员一脸你在胡扯的表情。
“我本来怀疑小合的师父可能就是大祭司……”月圭沉思片刻道。
只是,他们相处模式太奇怪了,不像师徒,倒像是恋人。
“什么!小合的师父是大——祭——司?!”伺冰怪叫一声,其他队员一副生吞鸡蛋的样子。
这也太惊悚了!小合的师父是大祭司?!
“我并不能确定。”月圭赶紧补充,他想起当初见到小合时的情形,如今想来真是感概命运。“你们还记得我们当日在尚庸城出来时走的那条曲折暗道?”
“记得。”
“这和小合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吗?”有队员忍不住道。
“那条密道只有我们知道,小合说过当日是第一次下到尚庸城底。”童土双手环胸,随意靠在墨言身上,也插了一句。
实在太惊人了,小合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没揭开?
月圭沉默片刻,望着围过来的一百余人,脸色微凝。“当日,我在第一次见到小合时就看出她的问题,你们可知我为何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韩刹也升起好奇,月圭的特殊能力他如今也有一些了解,按理来说,他应该早就揭发了阿离。
“当时,我在小合身上看到了一样东西,是那样东西让我排除她是姜国人的可能。”
“什么?”
“四翼鸣蛇。”月圭的话落音,小队成员都是一阵沉默。
难怪月圭当时说小合是扶支人,四翼鸣蛇代表了什么?整个密音宗中有资格佩戴四翼鸣蛇图腾的只有一人。
“之后小合说起自己的身世,我一直在想,她在寻找的师父也许……”
“也许就是扶支大祭司。”司空留神情恍然,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韩刹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有些事情需要小留自己看清。
“可是……”素风探头,手肘往月圭肩上一靠,坐在他旁边。“如果大祭司是小合的师父,密音宗的人行事怎么会如此狠辣?”
如果不是小合够聪明,他们一行人早不知死了几回。
“我也觉得奇怪,我只是凭猜测觉得大祭司可能是小合的师父,但是大祭司和小合见面的时候……”月圭脸色古怪,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月圭实在说不出口。
聃蜀悄悄加一句。“卫将军的营里都说你们大祭司看上了阿离,还把阿离给那个……唔唔唔!”
“老鼠!”任涯赶紧捂住他的嘴,奈何他嘴快,不该说的还是一溜烟的全跑出来了。
喝——!
现场一片诡异的寂静,韩刹一脸面瘫,伺冰吓得俊脸黑绿黑绿,身后其他人基本都被这消息吓到了。
月圭目光一动,眸底闪过一道了然。
果然如此。
韩刹若有所思的看着月圭,也许他之前早有猜测,老鼠的话只是坐实了猜测。
不过……韩刹嘴角抽了抽。扶支的大祭司性取向也不走寻常路。
“那小合岂不是很危险?你还说没危险!”
“难道小合也……那个啥?”
断袖?!
几名队员搓了搓手臂,想想小合爱好男,他们怎么凭生一股脊背生凉的感觉呢?他们一群人好像都打不过小合,怎么看都像是待宰的羔羊。
月圭斜瞥了他们一眼,无语。
“你们这群变态!阿离才不是断袖!别摆出你们龌龊的下流想法。”司空留怒目圆睁。
“小合不是断袖。”月圭抚额,小合是女子好吗?大祭司是一定知道这件事,怎么可能是断袖?
“你怎么确定?”韩刹背靠墙壁,淡扫他一眼。
为何月圭如此确信阿离不是断袖?从劝说卫陵之事,他就能感觉出来,月圭逻辑思维清晰缜密,从不无的放矢,他的每一个猜测都基于仔细观察得来的推论。
月圭颇为为难,无法告知他们苏合是女子。
不过,月圭皱眉。“当晚,我能够感觉出来小合似乎并不是很愿意跟大祭司离开,若不是我……”
他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若非他被挟持用以威胁小合,大祭司想带走小合应该也不会如此容易。
韩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必自责,阿离的功力不低,但和你们大祭司单打独斗应该胜率不高,何况阿离选择和你们大祭司一起离开,我们也有责任。”
阿离已经不是当初独善其身的阿离,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小队未来铺路。
队员们脸色有些萎靡,他们似乎变成了拖后腿的。
“不知道小合现在情况如何。”月圭还是有些担心,大祭司虽然不会伤害小合,但宗门势力盘根错节,并不代表真的毫无危险。
“你们与其在此担心,不如好好训练。”韩刹站起身,走向训练场地。“起初我还不是很明白阿离为何选择这里,现在看来,她是希望能够找个地方提升我们的总体实力。”
“以阿离的功力,密音宗内恐怕没有几人能够伤她。”韩刹弯腰将三十斤的沙袋绑在腿上,说完后跑了出去。
伺冰脸色不好看,虽然如此,但让他在这里干等着什么都不做,他也做不到。
也许小合现在正危险,谁知道大祭司究竟是什么想法?大长老、三长老、五长老都与他们都有一定过节,尤其是三长老,一定会对小合出手。
姜离醒来时,疲惫至极,眼皮子重若千斤。
睡眼迷蒙,盯着天花板呆滞片刻,脑子清醒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她警惕的侧目望向身旁,大的过分的床榻只有她一人,她暗松一口气,掀开帷帘朝外看,殿内无人。
她扫视一边四周,眼神微亮,伸手将整齐放置在床榻边小几上的衣服拿过来。
然而,她抖开看了一眼,脸色漆黑无比。
“该死的!臭变态!你会遭报应的!死流·氓!”姜离气得不行,手攥着质地轻柔的衣裳,很想有骨气的撕了它。
但是……
她垂头望了一眼光溜溜的自己,一边咒骂圣音一边无奈穿戴好“伤风败俗”的衣裳。
有衣服总比裸奔好,她心里默默自我催眠才平复扭曲狂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