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狡猾的虫子!
姜离心中暗惊,扶支的蛇类都要成精了,怎么聪明成这样?
“砰砰砰!”
“我擦!”
“小合!手下留情啊!”
三枚双锋刺准确的插在三条逃命的小蛇蛇头前面,再往下一点,尖扁的脑袋都要被钉穿了!
三条黑蛇吓得僵成三根黑筷子,一动也不敢动。
“放心,只要它们敢溜,我就斩成一段一段的送给它们主子,保证又惊又喜。”姜离冷哼一声,指使三名队友将它们捉回来。
月圭和伺冰被点名倒是没什么,他们是扶支人,知道怎么对付蛇类,让它们安静下来。
韩刹被点名,脸僵了一秒。他刚要蹲下来摁住蛇脑袋,那条小黑立马露出森森白牙,拱起蛇头嘶嘶的威胁他,大有直接蹦起来咬死他的架势。
“啊别!”素风一阵风的飘过去,赶紧袖子一伸,招呼小黑三号爬上来。
司空留和韩刹一脸骇然的看着那条毒蛇一脸高傲的钻入了素风的袖子中,聃蜀吓得躲到任涯的身后。
素风、伺冰和月圭将三条小蛇递过来,
姜离也很吃惊,惊讶于扶支子民天生对蛇类的亲近,到底是什么缘故?
“刚才韩刹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吗?”
素风点头。“靠近的时候太猛了,脚步和状态有些不对,小黑发出的信息是敌人。”
再靠近它可能会攻击,所以他才及时上前阻止。
姜离点头,瞥一眼三条黑不溜秋的小虫子,她手一伸似是要摸它们,队员们心中一紧。
“小合,小心!”
“玄蛇幼蛇也是致命的!”
如今已经知道她不是扶支人,看她碰玄蛇,还是忍不住担心。
玄蛇虽说脆弱,但也是相对而言,若是在不察觉时被咬一口,绝对是一件灾难。
“无妨。”姜离眸色冷然,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她伸手时,腕上那只不起眼的手环微晃,发出极轻的铃铛声。
三条玄蛇细长的身体一僵,仿佛听到魔音,嗖的一声躲进月圭他们三人的衣袖死也不出来。
伺冰和素风一阵愕然,他们都感觉到玄蛇是恐惧。
怎么回事?
“以后它们会乖乖呆在你们三个身边,你们负责照顾就好,若是它们胆敢通风报信或者招惹同类助阵,哼哼……”姜离笑得十分可怕。
玄蛇地位特殊,若是死在她手上,麻烦太多。
她收回手,威胁恐吓一番后,开始布置接下来的事。
按照约定,卫陵很快就会行动。
她必须和他配合,想办法削弱城门防卫,让大军顺利攻下城门。
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可没那么轻松。
“若是青彦城的百姓能够伸手,我们……”
伺冰心中不悦,墨言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一脸郁闷的闭上嘴。
姜离正在查看四处城门的地图,听到伺冰的话,头也没抬。“若是他们会挺身而出,青彦城也不会丢失。”
她这阵子在圣音的地盘也不是什么工作都没做,她从密音宗的人嘴里大概了解青彦城是如何被攻破的。
据说圣音带着黑釉,操控上千傀儡将城内官员富户屠戮一空,之后占据东城门,黑釉一个大畜生盘踞在东城门口狂吐口水就毒死了近千人。
之后扶支三千士兵长驱直入,几乎不费吹风之力就冲入城中掌控主导权,残酷的镇压手段和强烈心理冲击,让所有人不敢反抗。
据她所知,也并不是没有反抗,反抗人数达到数万,但是占据青彦城后,圣音在一夜之间毒死了五万的守城军和反抗者!
姜离初次听说的时候也不敢相信,但是她在听说了赤血芍药的特性之后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们说密音宗的几个老头子的玄蛇不适宜离开圣城,是什么缘故?”据她所知,蛇类并不是离开赤血芍药就活不下去,毕竟花不会一年四季都开着。
何况她在青彦城内看到不少大蟒,这些黑蟒应该是扶支带来的。
“此事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似乎是血脉越纯正的蛇类都无法离开圣山,玄蛇和修蛇都是如此,除非有赤血芍药缓和,不然纯血统的蛇类会发狂伤人,不分敌我。”
“据说曾经有一条血统较为纯正的修蛇被他国人当做战利品带回国,后来发狂杀了数百人,最后也因为无法忍受外地气候暴毙而亡。”陈默解释道。
又是赤血芍药。
如此说来,黑釉之所以能离开扶支圣城恐怕和那盆芍药有很大的关系。圣音是个厌恶麻烦之人,随时带着一盆花就为了让黑釉跟着?不太可能。
扶支圣城建立在圣山,无论是那里的蛇类还是花草都是独有的,不存于其他地方,究竟是什么缘故?
扶支藏了太多秘密。
“圣音身边的黑釉是什么种类?”姜离盯着地图上的东城门,食指轻叩。
陈默一顿,黑釉的种类他还真不知道。
月圭思索片刻,缓缓道。“我族有一个传言,说黑釉是月夜圣女从地神身边带出来的蛇蛋,大祭司出生之时同时孵化。”
陈默点头。“黑釉的血脉比较特殊,它是目前为止整个扶支血统最为纯正的蛇类,据说拥有不亚于人的智慧。”
姜离嘴角一抽,不亚于人的智慧?就黑釉那脑子?在找吃的和闹事方面的确很有一手。
“月夜圣女?”姜离捕捉到一个新的名字。
“是大祭司的母亲。”月圭道。
他说此话的时候,队员们惊讶地看着他。
陈默都吃了一惊。“这简直是一个惊天大消息!原来大祭司的母亲出自黑月一族!”
在整个扶支都没怎么听人说起过。
月圭苦笑。“在我幼年父亲就告诫我,不要在外说大祭司的母亲是黑月一族,会给黑月一族带来灾难。”
姜离目光一闪,圣音谈论他母亲时的神色她还没有忘记。
“这是为什么?这不是一件荣耀的事吗?”
“是啊,据闻上一代圣女是历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地神承认的圣女。”
两名队员十分诧异。
月圭摇头。“不太清楚,但我族一直是这么告诫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