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努力的试图醒来,浓烈的香气让她的脑子无法思考,冰垫般柔滑的被褥在冬日触之如寒冰。
宁徽玉浑身滚烫欲焚,他扣住她的后脑,单手搂住她纤软的腰肢紧贴自己腰腹,她甜嫩柔软到不可思议。
“师父。”姜离眸光靡丽如妖,如蒙一层浓雾。
漆黑诡异的引线缠绕床榻,从被褥中伸入,宁徽玉墨发如泼墨,眸色妖冶,眉心朱砂仙魅绝尘,如鲜血猩红。
指尖的引线缓缓从姜离身上收回,他轻柔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蛊惑迷魅。“离儿……”
姜离如柔软鲜嫩的菟丝子攀缠。宁徽玉鲜润的薄唇溢出浅淡难耐的低吟,他曲肘支撑着身体,光裸的身躯如玉树,任由她缠绕而上。
“师父……师父……”
迷离的香气蛊惑神经,梦幻又旖旎的梦境如同深渊。
心底对身上男人埋藏的依恋与孺慕成倍放大。
宁徽玉略喘,翻身靠躺在床头,平息翻滚的情·欲,如墨晕开的青丝肆散开来,他清冷精美的五官带了浓郁春色,急促的呼吸紊乱得毫无章法,他掌心温柔轻抚伏在怀里的小弟子柔软青丝。
他能够清晰感觉到她娇软的身体温度。
被褥外的温度寒冷,宁徽玉稍稍掀开被褥一点缝隙,姜离便不自觉的紧紧缠绕过来。
她娇嫩柔软的嗓音喊的是他,一声声唤软他的心。
宁徽玉掖了掖被子,双手握住小徒弟的腰肢往上提。
姜离的脸埋在他颈侧,浅浅的呼吸在他耳畔,宁徽玉掖好被褥,轻轻抚顺她的发丝,侧首轻吻她绯红软嫩的唇。
怀里的身子柔软纤细,宁徽玉爱不释手的来回摩挲。
他得知小家伙故意藏拙是在两三年前,他能够感觉到她柔韧的骨骼和线条,虽然她隐藏的很好,可她习练的外功套数需要良好的身体柔韧度,会潜移默化的改变她。
他握着她的腰肢时能够感觉到,身下是一副轻功与外功练得炉火纯青的身子。
“嗯……”姜离轻吟一声忍不住挪移身体。
宁徽玉微怔,清魅的玉颜染了一丝淡绯,硌着她了。
“勾人犯罪的小甜心。”低低的轻笑突兀地从宁徽玉唇边冒出。“她这样娇嫩的身体,到时候承受我怕是要受些疼痛。”
“她怕痛的很。”宁徽玉轻声道,偏首就贴到她柔滑细嫩的娇颜。
“还不是你自幼养得太娇了。”
“是么?”
“宁徽玉……”
“嗯?”
“我们是在自言自语罢……”
一直都是罢?他们从来不是两个意识。
人都希望活的肆意潇洒,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有时候现实中有太多东西束缚。
于是,便出现了圣音。
一个人太寂寞了,漫长的岁月教会了他一件事,不要随意对任何事付出感情,他们都会在你生命中消失,到最终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他所处时代的人早已变成历史化作尘埃,谁都无法抗拒。
等待枯颜,是因为知道,这世上会有一个和他一样的人存在,他一直在等,一直在寻找。
“离儿,如果我死了,我会杀了你……”宁徽玉亲昵的摩挲着姜离的脸颊,凤眸温柔到极致。
……
清晨的光线从窗纱中投入室内,姜离翻个身,发觉身边空空荡荡的。
她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圣音!”
然而,看到熟悉的陈设,她回过神。
“圣音?”清润的嗓音似乎带了丝莫名的意味。
姜离目光一亮,扭头看到她师父正坐在书案旁,雪白锦裘,乌墨青丝,公子如玉。
“师父。”
姜离也不清楚怎么会突然脑子一抽,下意识就喊了出来。
“扶支密音宗的圣音。”宁徽玉起身,他缓缓走至姜离榻边,轻揉她的发顶。
如瀑长发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铺撒堆叠在床铺上,如晕染开的墨水,少女乌瞳还带着初醒的迷蒙水雾。
姜离点头,微微垂睫。“师父也不喜欢他么?”
“没有。”宁徽玉的眸光深邃迷人,温若暖玉的音色如常。“离儿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坐在她身边,眸光柔和,没有半丝不悦和意外。
姜离觉得她师父该是一早就知道的。
“他是个肆意妄为的大妖怪……”姜离说起圣音,眸光如盛一斛璀璨星光。“师父,你不知道,他好几次想掐死阿离!”
“嗯?”
“阿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掐死我,他和师父……”姜离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他和为师长得一样是么?天月宗的人说他是易容,师父想,他并没有易容。”宁徽玉摩挲着姜离的脸颊,微抬她的下颌。
姜离点了点头。“他和师父长得一样,他认识师父……他还说他就是……”
就是您。
“你信么?离儿?”宁徽玉声线宁静幽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姜离没有看到,他眼底闪烁的异样波涛。
“阿离当时没信。”
可是后来……她信了。
她想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师父,会怎么说?
但是宁徽玉似乎相信自己徒弟的决定,并没有再询问。
……
令姜离意外的是,傅瑶和傅瑾在庄内住了下来,这让她很是诧异。
山庄内多年没有外人留宿,更别谈是住下来。
天月宗和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不太明白。
“小灰灰!”姜离正在书房练字,正好瞧见一名暗卫掠过去,她探头朝他招手,喊住了他。
姚麾有些意外小主子发现自己,但还是停下了飞奔的脚步。
“小主子,怎么了?属下有要事禀告主子。”
“你出来后帮我个忙……”她贼兮兮的凑上去,一阵叽里呱啦说悄悄话。
姚麾答应下来后,直奔宁徽玉的地方。
姜离看着他离开,笑容深邃。
宁徽玉正在处理庄内积累的事情,以及密音宗传来的消息。
“主子,近日南方诸国蠢蠢欲动,这是宗门传来的……”姚麾正要拿出信件,脸色猝变。
袖口原本放置的袖珍信筒不见了!
海东青送来的信条不知所踪,他掏了半晌都没看到影子。
“属下该死……”
宁徽玉的目光看向门口的方向。“离儿。”
姜离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支白色的信筒,小巧精致,只有小拇指一般粗细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