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1)

...(略)...

4月28日,定远陆军军官学校学兵罢~课啸营组织示~威游~行,抗议乡光明蜡烛厂擅自抬高蜡烛出厂价格,扣押厂长安宝禄(Pablo.Acosta---巴勃罗.阿科斯塔),定远乡乡长林有德——原警察治安处处长——出面调停,被群情汹涌的学兵打伤,缘因学兵认为厂长安宝禄的逃逸与林有关。

4月30日,事件经过两天,而一直未能得到处理——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基于彼时效率不佳的邮传与林有德本人的无能。但根据内务部(目前)已解密的文件分析,这或许是军部内反文官系统的人士所需要的事变“酝酿期”(?)——对政府态度感到失望的学兵们因此采取了更为激进的手段,对厂房实施(私自)查封,并有滑向哗变的趋势......

...(略)...

——《盾与剑---警察史研究(内刊)》.华夏东岸共和国中央研究院(近现代史研究所).赵骏腾(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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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宪兵队伍并非东岸军队一开始便有的编制,作为纠察内控的军事警察,它的诞生很仓促很突然...

1637年4月30日,夜幕下的建国路236号。军警三巨头的‘会晤’已经持续数十分钟有余...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再继续下去,尽管对于白斯文同志我持保留意见...”焦唐口干舌燥的,把雪茄狠狠地掐灭在河南玻璃厂生产的精美烟灰缸里,他甚至突然产生将这个烟灰缸砸向彭志成的冲动。

王启年打圆场道:“学生兵嘛,年轻冲动,遇事不经大脑的,现在的问题是要研讨怎么解决,而不是追究责任。我已经责令镇海海军航海学校实施封禁,严令禁止学员异动!哎,定远学校那里就是缺乏严谨的思维...”言罢还不忘讽刺下“黑大个”彭志成。

彭志成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虽然最终都是瞒不过焦唐,但昨天已经通过了军部制定的“偷袭(冈比亚)计划”。今晚王启年皮里阳秋唱戏不过也是敷衍,给焦唐泄泄邪火也好,无所谓的,他焦唐总归拗不过马乾祖、邵树德这些人吧。

......

“宪兵?军事警察?让内务部骑在老子头上,亏你焦委员想的出来,以前谍战片看多了吧?!克格勃?FBI?捷尔任斯基还是希姆莱?我还告诉你焦唐,老子烦的就是你这班特务走狗。”当焦唐抛出宪兵的议题,彭志成终于怒了。

王启年也是愣住了,没想到焦唐会发狂暴大招,他不是这样的人。是的,这个之前一直跟尸体、罪案打交道的刑警,最不缺的就是冷静沉稳。

“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况且,你们为什么认为高摩、白斯文甚至刘为民他们这么容易就妥协......”

“果然...”王启年暗道,幸亏嘴巴管的住。

彭志成和王启年看着焦唐的眼睛,希望从中看出端倪。焦唐喝了口茶,温言道:“政治其实没有这么多阴谋诡计,同志。”说罢,抛出4月29日当晚的执委会的会议纪要,“这可是马乾祖同志交给我的...不必看那...看最后...”

彭、王二人迅速传阅,感觉被铁锤击打了胸膛——可恶的白衬衫!!!

“白斯文发起【共济会】时,可能不会想到章程能救了他。尽管这不是政府决议,但是马主席和邵部长还是认同章程的,很简单,执委会需要团结!运盛轮全体人员需要团结!如果这500多号人发生严重的分裂,甚至...(焦唐没说,但是彭、王二人猜得到)这对我们的事业是严重的打击!你们能想到吗?”

“呵呵,老焦,挺阴的,若是一开始你就抛出这份材料,我们又何必在此浪费大半夜口水?”王启年抢着把彭志成想说的给说了出来。

“不,我更需要你们的态度,说白了是给你们讨价还价的机会...”

彭志成、王启年都愣了...

焦唐自诩是个专业人士,并不愿意涉足政争——当然,前提是他能够保障一定的权力。白衬衫们的绝地反击就是以妥协换取制约,至少是部分制约军部势力,焦唐并不认为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他焦唐要确保内务部不会被文官系统消化。然后的事么,就是这么简单了...

4月30日当晚,武装力量三巨头的会晤结果就是,组建宪兵总队,暂编2个连,军官接受内务部与参谋总部双重领导——彭志成则表现了他的态度——任免则必须由军方决定(焦唐没有想到这会是个后门,或者...想到了,可是又如何呢)。这一结果就是数年后,【宪兵侦缉队】成了一个怪物,那是后话了。

王启年最后的疑问是:“不会支部下基层吧?”焦唐则回答:“那么谁来做政委?”随后就是三人哈哈大笑...

焦唐轻碰了下彭志成的杯沿说:“一支没有內部警察力量的军队就不能算是好的军队。”

彭志成饮罢东岸威士忌,缓缓道:“谁说的?!”

“拿破仑!”

......

5月1日凌晨,东方港驻军第一连第二哨哨长宋唯杰被紧急召见

“兹核定宋唯杰_少尉,出任华夏东岸共和国宪兵总队(陆军)第二联队队长。此案函送联合参谋总部遵行。此状。陆军部部长_彭志成(鉴)一六三六年五月一日(印)”

彭志成还真算给面子......和诸多耐不住寂寞的高中生一样,原本在警务组狱政处打酱油的宋唯杰,转职去了军队,而这些曾经有过警务经历的军官们,现在都成了宪兵总队的骨干。

常开胜宣读完委任状,只是拍了拍宋唯杰的肩膀:“喜忧参半吧...定远军校那帮小子,看你的了。”

宋唯杰不是不知道“哗变”事件,但是绝对想不到自己能因此而荣升,在接过随委任状而来的袖章——一个宽12厘米白棉质地上书红色的“宪兵”二字的“白箍”时,他努力睁大因为瞌睡而半眯着的眼,对着常开胜问道:“我最后不会被绞死吧?”

“呵呵...嘿嘿...”常开胜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执行吧,立即出发,定远乡!”

操场上已经集合了一个哨的“宪兵”,看起来歪瓜裂枣的,是的,即使后来的军史、警察史如何为尊者讳,最初的宪兵就是彭志成的敷衍,那些行将退役,训练、会操时常不合格,懦弱...甚至长的丑,都可能是5月1日凌晨成为宪兵的理由。“陆军当时实在是裁汰不了精华,它是如此的宝贵,不应该成为‘走狗特务’”彭志成晚年如是回忆道...

5月1日下午,定远陆军军官学校的学员们“和平”散去。刚刚赶到不久的宪兵们注目礼送,宋唯杰再一次感到自己的幸运,至于光明蜡烛厂里的一片狼藉,那又算的了什么呢?

“哟,怎么就这样走了?”宪兵中的好事之徒嘲讽的问道。

“回学校去,模拟制定冈比亚登陆作战计划!晚上还要火把庆祝游行哩...”学兵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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