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贤二英
两个见温玉还是愣着,均“噗哧”一笑说:“玉哥哥,你看!”两人摸下帽子,露出长长的如黑缎子似的青丝。
“原来是你俩,被你们的男装迷惑了!我说哪里会有这么美的男子,就是少女群中也少有呀!”
安兰英眨了眨美目问:“玉哥哥,你说我俩真的漂亮,还哄我们这两个傻女子?”
“当然是真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钟祥二美,要有人看不出美来,那才是傻子呢?”
安兰英眉花眼笑地说:“真的,玉哥哥?”
安紫英则文静地说:“玉哥哥,你也会谬赞人!”口里说,芳心里则甜甜的。
二女均像听了西方的极乐鸟鸣,舒服极了,又像吃了酥油拌蜜糖,又甜又酥又润又腻……
“这么巧,再这里相遇。二位姑娘什么时间来?”温玉问。
“我们也是刚到。”安紫英柔柔地说。
“那二位姑娘是……”
“姑娘,姑娘,难听死了,小妹叫玉哥哥,玉哥哥就不能叫我们一声小妹吗?”安兰英打断温玉的话说。
温玉知安兰英爽朗,自不为忤,说:“二位小妹,你们要到哪里去?”
安紫英、安兰英听到“小妹”二字,芳心里乐得像开了两朵鲜花,喜形于色,不知如何消受才好!一齐说:“玉哥哥,我俩是出来找你的!”
温玉诧异道:“找我,找我有事吗?”
安兰英凑到温玉耳边说:“我俩想你……”
“二妹!”安紫英羞涩地叫了一声,不让安兰英说下去。
安兰英听姐姐一叫,“啊呀”一声,羞得用纤手把如花的面容捂住,低下螓首,芳心里还怦怦地跳……
安兰英心直口快,有啥说啥,近月来的相思,萦损柔肠,无处诉说。今日一见心上的郎,就情不自禁地加以发泄。说出后才觉得十**的大姑娘一点也不矜持,加上姐姐不让说,自己也觉得太率直了,不要叫郎嫌,那就坏了。自然就捂面低首,心跳不已!
温玉要是以前,也许会怪安兰英一点也不稳重。可现在一点也不认为安兰英不稳重,知她是情之所至,因他见了金美娇就失去了自控能力,几乎做下错事。
安紫英原本稳重,怕温玉嫌弃,说女孩子轻浮,才不让妹妹直说,并忙掩饰说:“玉哥哥,是我家出了事,只有你才能解救。我与二妹商量,要去岳阳找你,不虞在这里巧遇,叫我俩少走许多路。”
温玉听了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
安紫英说:“三虎庄的三虎死后,他们的三位师父虎鹤双行拳王有林、龙行拳赖光、青龙拳邬存桂三人,纠集了一伙人去集贤庄寻仇,其实是讹诈。限十天交出十万两白银,和……和……”安紫英说着就低下螓首,声音也细如蚊蝇,“和我姐妹俩。不然,就要杀光全庄的老少,火烧山庄。此三人均有六十来岁,前三十年就成名了,到处行凶霸道,人们视他们为洪水猛兽。爹爹与二叔的武功都不及这三人,我俩就偷偷地出来找你,望你能救我们全家,我俩情愿给你做婢为奴。”说完后,美目深深地注视着温玉,有恳求,有深情,也有忧怨!
安兰英也仰起螓首,两汪秋水晶莹透亮,霍闪着说:“玉哥哥,小妹知你要躲开我姐妹,可这一次我家有大难,希望玉哥哥不要躲我俩,救救我们全家,我姐妹感激不尽!”说着显现出几多忧怨,几多浓情!
温玉此时体会出安紫英与安兰英的心情,忙说:“二位小妹,不要多心,庄里有事,我自当全力为之。”
安紫英、安兰英一听“全力为之”再加上“不要多心”几个字,乐得心花怒放,笑靥如花地说:“玉哥哥,你真好!”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情意,是少女对郎的那种深情。
安紫英、安兰英对温玉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知道他一去即可纾难解困,自是乐得不得了。又面对着日夜思念的人,同桌共饮更是高兴得难以形容。
安兰英斟满酒,安紫英站起,纤手捧着杯说:“玉哥哥,这第一杯谢玉哥哥上次救我俩出困,免遭污辱。”说到这就想起赤身露体,给温玉看见了,不由一阵羞涩,不过玉哥哥却叫得又亲又甜又脆。
“两位小妹,上次是为我,我十分感激!”
安兰英又斟满酒,安紫英端起说:“这第二杯谢玉哥哥,这次为我全家解危纾难。”
安紫英又举起第三杯说:“这第三杯为咱们……咱们有缘……相遇,得见玉哥哥,祝玉哥哥万事如意!”
温玉也回敬了安紫英、安兰英三杯。二女原本不喝酒,今日心中情郎给敬酒,自是乐意喝下。可三杯酒进肚,玉面像衬上了红霞,鲜艳极了,又像熟透的鲜桃,娇嫩欲滴。二女醉眼乜斜,频频传出浓浓的情意,小樱唇呖呖地叫着玉哥哥,叫得温玉心也颤抖起来。要知这是十**岁娇嫩如花的少女呀!古人说:食色者,性也。温玉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何能例外呢?只是温玉感到的是内疚,他不能爱她们,空负她们的一片深情,不知以后该如何对待。
安紫英、安兰英则惺忪醉眼,欣赏着心中情郎英俊的面容,要把这面容深深地注入芳心里。不管以后事情如何,能多看一眼,就少一分遗憾;能多看一眼,就多一分享受!
三人赶回集贤庄已是第二天的傍晚。安紫英、安兰英多时的相思得以解除,虽知以后事未必能谐,两天来却处得非常融洽,二女感到无限的幸福与温馨。她俩竭尽全力争取让心中的情郎爱怜,安紫英温柔中带着娴雅姿媚,安兰英和顺中有着娇憨活泼。
安文、安武以及全庄的人见温玉来了,一个个面现笑容,欣喜若狂,几天来沉重的压抑一扫而光,人们对温玉有着无限的信赖,投去了崇敬与佩服的目光。当晚安文设宴接风,欢迎温玉的到来。
安紫英、安兰英每日亲自照应温玉的起居饮食。相处在一起,对温玉情意绵绵,决心要将这一块坚钢,化为绕指柔。以款款深情,绵绵爱愫,来打动温玉。她俩深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温玉虽然无意于安紫英、安兰英,但那绵绵的情意叫他难以抵挡。他要用另一种方法回报,给二女传了一套五十四招的“梅花拳”与一套三十二招的“梅花剑”。这两套拳剑法,均是在原拳剑的基础上,结合多种拳剑的精华,加上温玉的看法与实际运用的经验,综合而成的。比原拳剑谱更精深也更具威力:直截了当,杀敌致果,出奇制胜,变化莫测!
温玉又感二女为了他几乎**于恶棍,而他又看了二女的玉体,又不能娶二女,甚为歉疚,就每人给服了一颗“九转增功丹”。这药是用百多种贵重药材所制成,十分珍贵,不啻于价值连城的玮宝。师父仅有五颗,都给了他,叫他在功力缺乏时服用。他出江湖来,还未舍得用。现给二女服下,又用两夜的时间给二女打通任督二脉,使气流周转不息,功力大增。现在二女的功力可与她们的父亲相埒,而武技则超过了她们的父亲。
安紫英、安兰英也因她俩心爱的人教,学得非常认真,练得十分辛苦。仅三天的功夫,就将一套拳法,一套剑法练得娴熟。
安紫英、安兰英,从上次靳成仁的回话后,就知温玉情有独钟,虽妻子离去,却不能忘怀。她二人不仅未怪温玉绝情,反而更敬重温玉的用情专一。明知她俩是作茧自缚,可能毫无结果,更才十分珍惜这几天的相处,认为虽是几天,也要尝尽与心爱的人相处在一起的幸福与温馨。
爱一个人,就应为所爱的人着想,不见得都是收获,也可能是负出。她俩知温玉不愿提及婚事,也就只是默默地含着浓情蜜意,却始终没有明显得表露,怕使心爱的人为难。至于结果,只有任随自然的发展了!
温玉见安紫英、安兰英对他总是柔媚婉恋,深情款洽,既不明显表示,也无一丝怨意,更才叫他愧疚,觉得有负于二女的一片深情,只好用传授武功来补救。等二女功力大增,武技圆熟,才始觉心安。其实,他越补救,二女爱他的心越重,情也越深。二女虽然未对温玉说,可私下里商定,非温玉不嫁。
这一夜终于来了。二更以后,虎鹤双行拳王有林,龙行拳赖光,青龙拳邬存桂带有十几个大汉来到集贤庄。
这边有安文、安武、安文的妻子王秀琴、安武的妻子张金花、安少军、安幼军、安紫英、安兰英、安青英、温玉以及管家与庄丁。
王有林身着红袍,身体消瘦,脸长鼻高,整个面目就像个脊梁骨一样,两只小眼睛一眨一眨的,闪烁着奇谲诡诈的光。
赖光也是穿的红袍,只是他父亲给他起名字不慎重,造成了口谶,头顶光秃秃的成了癞头,一双鼠眼,滴溜溜地转,里面藏着的全是狡猾与奸诈。
邬存桂的嘴最显眼,尖得能拴住一头驴,一双色眼早盯上安紫英、安兰英这钟祥的两美女。那撅起能拴驴的嘴里,已经流出了涎水,不时撇撇嘴,发出啪啪的声响。
王有林等人站定后,王有林发出一种既不似男音,没有男音的粗犷;也不是女音,没有女音的柔润,倒活像皇宫中太监那种尖利又妖冶的声音,说:“呀,安庄主,你们考虑的如何呀!是出钱给人,还是全庄俱毁呀!”
安文义正辞严地指斥道:“王有林,你三人不加检点,一生作恶,已经是天怒人怨,武林都以诛杀你们为快。你们教出来的弟子则更是变本加厉,掳掠妇女,屠杀善良,搞得怨声载道,人们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寝他们的皮。他们种种恶行劣迹,自然会引起正义人士的愤慨,出手为民除害。此事一出,你们应引为鉴戒,警惕才对,反而大耍无赖,敲榨别人。王有林,老天有眼,天道好还,你就不怕报应吗?我劝你还是赶快回去,不再作恶,安度晚年为好!”
王有林听了,尖笑了两声,活如猫头鹰嚣叫,阴阳怪气地说:“呀,安文,王太爷一生行事呀,从不受什么约束,更不信报应这种无稽之谈。呀,你还是拿出银子,献出两个小美人,抵我们三个弟子的性命为好,不然,今夜呀,就是你们庄毁人亡之时,呀,你好想想呀!”
邬存桂从来了就盯上了安紫英与安兰英,见如此貌逾鲜花,美过天仙的少女,早已心痒难耐,迫不及待了,见王有林说上没完没了,怨道:“老兄,少说几句吧!你看那两个小美人多迷人,谁能等下去?银子是你的,两个小美人归我与赖兄。你不用说了,我要出手了。”
安紫英、安兰英听了怒不可遏,气得粉面通红,紧咬银牙,骂道:“恶贼,死到临头,还满口污言秽语。”
温玉见状,忙说:“紫妹、兰妹,不要被激怒了,心平气和地出去,不让这个恶棍说,不就行了。”
安紫英、安兰英听心中情郎如此说,立时就消了气,要双双出战。温玉说:“沉着冷静,巧妙配合,尽量发挥,不要担心,我给你俩压阵。”
安紫英、安兰英听温玉给她俩压阵,先前的恐惧思想立即尽消,抖擞精神,昂然对敌。她俩要在心中的情郎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安文、安武夫妇,见女儿出战,非常担心。他们知道:安家几人数她姐妹武功低,怎么能与早已成名的恶魔对垒,但已经出去了,还能怎么样,全怪女儿任性,连性命也不顾。
邬存桂则清楚安家一家人的武功,就是安文、安武也不及他,何况两个少女,不然邬存桂鬼精,怎么敢来此行恶掳人。他见两个小美人出来,正中下怀,更才洋洋得意,悠闲自在,等两个小美人投入怀抱。
安紫英、安兰英却立誓要杀敌除害,一上去安紫英就力贯剑尖,沉臂屈腕,陡然发力,一招“寒梅乍放”,卷起一片寒霜,力道千钧,从左往右迅如疾风,快若闪电,向邬存桂“崩”去;安兰英配合姐姐,劲出玉臂,力贯剑尖,一招“寒梅吐蕊”一抹寒光起处,剑芒暴长,灿出朵朵梅花,夺目耀眼,从右往左快若雷腾云奔,向邬存桂“斩”去。这一左一右,一崩一斩,姐妹俩配合的天衣无缝,妙到毫颠!
将安家的人看得都惊讶不已,怎么只几天竟能学到这么精妙的剑法,更怎么能有如此高的功力?难怪敢与这恶魔对垒?
邬存桂一上场早将心放到两个少女的身上,想如何猥亵,如何掳获。一双色眼,贼溜溜地看着两个小美人如何出剑。
等寒风乍起,凛冽如冰,劲道若山,而剑速如兔起鹘落般袭来时,才慌了手脚,想用“抓”,对方劲力太大,剑锋太利,不敢撄其锋;想用“拿”,对方剑速太快,电光石火之间,措手不及。左进有剑锋,右躲正赶上剑刃。此时,邬存桂禁不住激出一身臭汗,但也憋出一法,用他青龙拳中的绝活:蛇腰弯曲躲剑,用穿梭步后退,才勉强突出双剑笼罩的范围,可红袍被撕下一片,大腿上也见了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来两个小美女,不是温顺的羔羊,倒成了降魔的观音。这时邬存桂哪里还顾得淫念绮想,先保命要紧,急忙打起精神,使出绝招。
但安紫英、安兰英打蛇随棍上,哪里容邬存桂有喘息之机,二女剑刃贯劲,身随剑走,安紫英一招“迎风展梅”,大开大合,势如破竹;安兰英一招“梅枝横逸”,斜入横掠,紧缝密补,恰使上下招有如卯榫相合,无一罅隙。安紫英出一招“梅朵出岫”,直踏中宫,单剑独进;安兰英则出一招“梅雪纷纷”,罩住左、右、后三边,使邬存桂无法遁形。姐妹俩配合奇巧,紧锣密鼓,奇招如抽丝,妙式似剥笋,层现叠出,连绵不断,只见剑光闪闪,梅影纷纷,周遭全是芒光,耀眼生花,眩成一片……
安文、安武看得眼花缭乱,莫名所以;王有林、赖光也看得瞠目结舌,惊骇不已!
邬存桂想扳回劣势,尽出绝招,可对方剑光耀眼,剑气凌厉,一招未尽一招又出。使得他处处受控,捉襟见肘,到后来伤痕累累,全身处处见红。这时剑光更烈,剑气更盛,逼肤贬肌,次骨冽筋。邬存桂应接不暇,只好东躲西藏,被打得狼狈不堪。安紫英一招“梅条舒卷”,封住邬存桂的左右两方,又从前胸直刺,煌煌煜煜,剑光罩住邬存桂前身各大穴,邬存桂惶遽后退,安兰英一招“梅条吐丝”选好位置,在邬存桂的后背等着,邬存桂一退,后背正好撞到安兰英的剑上,从后背直穿前胸,眼一瞪,实在不情愿得栽了下去。
王有林一见邬存桂倒下,就像三九天吃了冰棒,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安家之女如此厉害,怪不得安文有恃无恐,可是安家女未听说有过什么名师呀,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安家的儿子也这样,这倒是应十分注意的事。
赖光则有点心惊肉跳了,预感有了死亡的阴影,心想:“这样的剑法,自己也接不下来,这该怎么办?想不到安家有此人才,倒是始料所不及。面对强敌,自己应眼活点才是。”
安紫英、安兰英得胜,首先用美目去瞅心上的情郎,见温玉正含笑点头,用俊目示意嘉许,不由大喜,就像吃了人参果,嘴里香香甜甜,芳心里感到无限的熨贴与舒展。忙给心中的情郎嫣然一笑,以谢嘉许。安紫英、安兰英不在乎父母说什么,却在乎心中的情郎如何看!
安文、安武见女儿能将人人闻名丧胆的淫棍恶徒杀掉,甚感欣慰。更觉得剑法招式的精妙,配合的恰当,都出乎人意料之外。两位母亲则把女儿叫过去窃窃私语,不知说些什么,可两个女儿的粉面却泛起桃红。
安文对王有林说:“怎么样,还打吗?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打下去也没有好处。我们没有杀三虎,你们无需向我们寻仇,况三虎恶贯满盈,罪有应得,受高人惩处,也是必然的。”
王有林阴阳怪气地说:“呀,安文,你以为凭你女儿那么几手,就能吓住王太爷吗?呀,安文,你承认不承认也没关系,王太爷,反正得要你好看……”
这时安少军与安幼军见两位妹妹胜了,心想:“邬存桂斗不过两个小妹,王有林能比邬存桂高多少,两个哥哥难道还不如两个妹妹吗?堂堂男儿还能退却吗?”于是要斗王有林。
温玉知对方的三人中,数王有林的成就高,比邬存桂高出甚多!一套“虎鹤双行拳”甚是厉害,武林中鲜有敌手,安家的人根本不是对手,说:“两位安兄,先让兄弟试试,不行,两位安兄再上。”
温玉上去,安少军、安幼军甚为不服。心想:“就你行,我们就不行吗?”
温玉走上去说:“王前辈,人生在世也应为人们做点好事,才能受到人们的崇敬;否则,就只作恶……”
王有林截断温玉的话骂道:“呀,小狗,王太爷用不着你来说教,呀,王太爷要打烂你的小狗头,呀,叫你去跟阎王爷胡嚼……”
温玉深知“鼓瞍不移”的道理,大奸大恶的人,大多数不能迁善改过,也就不多费口舌了,不过,还是彬彬有礼地说一声:“请!”立一个起手式。
别看王有林说话,做事像个不男不女,半阴半阳的人,甚至有点妖冶,而他的“虎鹤双行拳”却使得要刚则刚,要柔则柔,刚柔相济,凶猛异常。加上王有林浸润五十年,更是技精式巧,岂是等闲!这路拳取虎的“劲”与“形”,取鹤的“意”与“象”,因此以虎鹤为名。这“虎鹤双行拳”手形有拳、掌、指、爪、勾,手法有抛、挂、撞、插、穿,步法讲究落地生根,身形挺拔端庄,攻势凌厉,守势严密。
王有林看说话慢言细语,心肠则比毒蛇更毒,他恨不得一出手就把温玉置之死地,所以一上手就是“虎鹤双行拳”中的狠招辣式“虎啸深山”,狂风呼呼,声响隆隆,真像猛虎狂啸猛扑那样,劲道十分凌厉,大有景阳冈上那吊睛白颚虎的一扑之势,周围的人都觉得狂风扑面,向后退去。
温玉嗜武成癖,他早听说过这套掌法的绝妙,想看个究竟,因此不撄其锋,即使出“逍遥步”飘飘然像一片浮云,飘向一边。王有林一招走空,已觉出青年人不好对付,二招三招“虎越山冈”、“虎窜谽谺”、连绵而出,像长江浪涛,一浪接一浪,一波接一波,汹涌而来。
温玉用罡气护身,目观拳路,心领神会,形体则穿插在狂风之中,飘飖在浪涛之上。恰如一个稳健的水手,驾一小舟,颠簸在惊涛骇浪之上。一会儿抛上浪尖,一会儿没入谷底,但不管是卷起浪尖,还是陷入旋涡,总是稳稳当当地飘遥在浪尖旋涡中。温玉深得“逍遥步法”的精髓,飘飘若仙,逍遥自在,超脱于世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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