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草斗龙
两股强大的劲道接触后,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喧虺声,威赫赫的气流撕裂着空气,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外扩散,那排山倒海般的冲击波将马占魁击出三丈多远,仰面倒在地上,他所发出的毒气回转反噬,马占梧慌忙给喂了两颗解毒药,虽然武功尽失,却保住了一条老命,再也无力恣意横行了!
这时苗部的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原先满脸丧气的人却变成了满脸欢欣,交口称赞温玉。好些人说:“真看不下,真看不下!”
回部的人却沮丧失望,只有盼下两场了。
马占梧的绝技是“**刀法”,此刀法诡谲多变,凄迷莫测!原来此刀,刀背处有夹层,里面装有迷药,有一些细针那么细的小孔,刀使开来,迷药从细针孔散出,迷人似醉,自然着了马占梧的道。不过马占梧的刀法也确实厉害,吊诡奇特,变化多端,加之他功力深厚,称霸西域,也并非侥幸得来。
马占梧看着马占魁失利并成为废人,甚为愤怒,一心要为哥哥复仇,提起刀来,就向对方叫阵,“呔,你那边谁敢与二爷爷对阵!”他不信对方还有刚才那样的厉害人物。
马德权这次寻衅,全仗马家兄弟俩,大恶一败,他还真怕二恶畏葸不敢上,不料才激怒了二恶,这正是马德权所希望的。他也不信苗部还有请来的能人,昨天他以为胜利在握,并未注意苗部的动静,不料请来如此高手,是他始料所不及的。不过,只要马占梧能赢一局,他还是有希望的。
温玉早准备好了避迷毒的药,问:“美姐、玉妹,你俩谁上?”
金美娇说:“我上吧,你与二妹给我押阵!”
杨玉娇说:“大姐让给二妹吧!二妹想试试自己的功力技艺。”
温玉说:“你俩用‘飞龙十式’谁都可以胜,只是不要胆怯,小心**刀中的迷药即可!”
杨玉娇说:“玉哥哥,你说怎么个进行法,二妹按你所说的办。”
温玉说:“含上一颗避迷毒的药,上去不要说话,尽量轻呼息,就像你进入水中一样。一开始就抢占先机,用上‘飞龙十式’速战速决,不要惧怕。”
这时金美娇已把一颗解迷毒的药化开,给杨玉娇涂到纤手上,说:“二妹,尽量发挥,不要给敌人喘息之机,有弟弟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杨玉娇点点螓首,满怀信心地抽出剑,英姿飒爽,莲步矫健,出了阵。李商隐诗云:“倾城最是著戎衣”。杨玉娇虽蒙着面,可从娇娆婀娜的身材上看,也是个绝色的少女。
马占梧一见是个女子,原先有点畏惧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又见身量窈窕,婀娜多姿,风韵浓浓,竟有点魂不守舍了。虽然对方蒙着面,他想象得出,定然是一个人间尤物。
苗部的人见出去的是一个女子,把刚刚喜悦的心,又换成了吊悬的心。不过,有第一次的胜利,他们相信头领,既然让一个女子上,定有必胜的把握。可毕竟是一个娇嫩的弱女子,能战胜一个莽大汉吗?他们心存疑问。就是欧妮也想:“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能战胜一个似一头莽牛的恶大汉吗?”
马家兄弟全是色鬼,而马占梧更出其右,见一美娇娥上场,自要轻薄几句,以泄淫邪,就猥亵地说:“小娘子也能动武吗?不如跟大哥回去……”
杨玉娇记着夫君的话:“不说话,抢占先机,速战速决!”所以未等马占梧说完就一招“飞龙横空”剑芒飞射,耀出一抹银光,有如长虹经天,飞速直射。人也随着剑直飞起来,活像一条飞龙横空而掠,劲透剑尖,芒光罩住马占梧前胸各处大穴。
马占梧要称一时的口舌之利,叫杨玉娇占了先手,眨眼间剑已到了近前,又不识是什么剑法,无法躲避,惶惶后跃寻尺,向左移位,怔营中使出一招“**惑魄”,才避过凌厉的一击,已被搞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杨玉娇一招出手,更不稽迟,二招“飞龙升天”,三招“飞龙窜地”延属而上,娇躯腾空而起,又急斩直下;剑芒旋成圆弧,又迂回缠绕,仿佛一条蛟龙升天入地飞转萦绕。芒光弥漫,煌煌烨烨,将马占梧困入芒光中。
马占梧一招失利,招招处于被打的地位。刀上迷药已然失去效益,越发让他心慌意乱,惶遽失措。招式滞涩,步法迟缓,弄得左支右绌,捉襟见肘。
杨玉娇见马占梧应接不暇,现出惶恐之状,更才精神抖擞,动作敏锐,连连使出“飞龙盘旋”、“飞龙穿山”等精招妙式。娇躯起处,身剑合一,只见一抹彩虹,前穿后折,左盘右旋,倏尔在后,忽焉到前,依稀是一条彩凤,自由地遨游于太空中。剑光闪出千百条银影,从四面八方罩住马占梧。
旁观的人看得目眩神惑,迷留没乱。东边的人心旷神怡,满面春风;西边的人垂头丧气,怅惘若失!
温玉、金美娇见杨玉娇有如此修为。也心中窃喜。金美娇偎近夫婿说:“弟弟,看二妹将剑招发挥的淋漓尽致,真叫人欢喜!”
小梅香更是欢喜雀跃,手舞足蹈,连连称赞说:“好,好,二姐真了不起!”
欧妮这时也十分兴奋,忖道:“看似一个千娇百媚的娇小姐,却如此勇健,恍若游龙翔天,飞鸿戏水,真叫人想也不敢想,这是怎么练成的?”
马占梧这时被打得头晕眼花,分不清哪是实招,哪是虚式。宛若一头猛兽撞入一个大铁笼里,四处碰壁。
杨玉娇看到时机已到,出一招“飞龙升天”,紧接一招“飞龙潜渊”娇躯骤然飘在半空,马占梧眼前失去了人影,不由一怔,只愣睁之间,感觉到头上风声飒然,慌乱中用一招“魂游九天”向上挡架,依然迟了一大截,杨玉娇剑芒暴射,剑刃突然猛长三尺,马占梧“肩井”被穿,“腹结”被刺,跌坐于地,武功尽失。这也是温玉、杨玉娇仁厚,留下了两条生命。
杨玉娇俏生生地退出斗场,小梅香蝴蝶般的展开双翅,飞向杨玉娇,边飞边叽叽喳喳:“二姐,二姐,真是巾帼英雄……”
金美娇也迎上去说:“二妹真有你的,发挥得淋漓尽致,已得剑法精髓!”温玉也送去嘉许的目光。杨玉娇见小妹、大姐与夫婿俱都赞誉,芳心里乐得不知如何是好。
两边的人见这俏姑娘打败了莽大汉,恍惚是一场梦,真叫人不敢相信是真实的,俱都惊讶得愣愣的,呆呆的。
回部的人废然失望,沮丧难抑,却有四个少女大喜过望,只不敢喜形于色,却紧紧握住素手相庆。这就是要给马家兄弟的四个回部少女。
马德权认输,引着他的人灰溜溜地走了;苗部突然欢声雷动,随即跳起舞来。
苗部头领与几个有地位的人频频向温玉、金美娇、杨玉娇、小梅香致谢;苗部的小伙子姑娘们却在绿湖边,浓荫下载歌载舞。
葱黄色的草地像铺下一张无边无际的绿黄色鹅绒地毯,柔软极了,舒适极了!姑娘们柔软娇嫩,细腰若柳,有如风摆绿荷,婀娜多姿;小伙子们身郎体健,盘空飞旋,宛然勇士斗敌,遒劲有力。这一柔一刚,舞姿蹁跹,美妙绝伦!
忽然响起了美妙悦耳的歌声:
湖水清清呀泛波澜,绿树飘黄呀笼湖岸。敌人蛮横来入侵呀,勇士赴难保家园。英雄侠义助我部,赶走敌人共庆典,献上美酒心一片,祝愿英雄福寿全……
歌声悠扬曼靡,清脆婉转,悦耳动听,沁人肺腑。使得鸟儿也停叫,鱼儿也出听。这是真情流露呀,表达了苗部人民对英雄的隆情厚谊!
歌罢全向温玉四人敬酒,搞得四人应接不暇!
温玉四人受到苗部最热情的款待,住了几天,弄了三只白獭的脊髓,启程到大凉山。
四人到了金沙江渡口,上了渡船,见一老妇棣棣穆穆坐在船上。温玉一看是静文师父,慌忙跪下磕起头来。说:“师父安好,徒儿温玉给师父磕头请安!”金美娇三人一听是温玉的师父全都施礼拜见。
静文问:“玉儿,你怎么蒙着面?”温玉说了他的遭遇,静文说:“江湖险恶,以后更要加倍小心才是”
温玉偎近师父,抱住师父的臂膊,问:“师父,您多年不离山谷,这次出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有的话弟子应服其劳,师父要保重身体才好!”
静文说:“这次出来一是受你大师父所托,看你出道后的情况,二是师父让你办一件事,三是自你走后,师父倍觉寂寞,要找一个资质好的孩子,做我的弟子。”
温玉说:“弟子出道以来,牢记两位师父的谆谆教诲,丝毫不敢欺人。”
静文说:“师父已从河南、湖北、湖南,查访到此地,你的事师父尽知。到处受到武功朋友的称赞,给师父争了光,师父很欣慰,以有你这样的弟子而自豪!”
温玉说:“这是师父的技高语重,不然弟子哪有此能力。师父,不知你让弟子办什么事?”
静文说:“飞凤教到处侵派夺庄,据说下一步,要侵占峨眉,峨眉派与师父有源渊,师父原先是峨眉派的俗家弟子,现在的峨眉掌门人算起来还是师父的师侄,前几天找到师父,要师父到时救助,师父已经答应了他们。但师父已有誓言限制,不能出手,只好让你去替师父办成这件事,你看如何?”
温玉说:“师父悬拟在什么时间,弟子定提前几天赶到。”
静文说:“得到的消息是在两个月后,如有变动,师父会传信通知你。你要小心应敌,万不能让峨眉派受到损失。”
温玉说:“师父你放心,弟子会竭尽全力去对待的。师父,你看我这小妹资质如何?”转头对梅香说:“小妹,你过去让我师父看看!”
静文摸了梅香后,说:“好,好,骨骼清奇,是练武的浑金璞玉。”又问:“你读过书没有?”
梅香说:“读过。”
温玉说:“师父,梅香读过好多书呢,又十分聪慧,悟性很高。诗词琴棋样样精通,唱得歌特别好!”
静文说:“那就好!”又问梅香:“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吗?”
梅香看着温玉说:“大哥哥,我……”
金美娇知道梅香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就拉到一边小声细语地说:“小妹,大姐知你的心事在你大哥哥的身上,对不对?可是你大哥哥武功那么好,你学不好武功行吗?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天下三仙,是武林中最高成就的人,别人磕破头也求不到,良机不可失呀!小妹你尽管去,到你出师后,只要你愿意,大姐保你如愿以偿如何?”
梅香想一想,也是。大哥哥那么好的本领,自己没有武功能相配吗?如此良机实不能贻误,何况又是大哥哥的师父。于是点点螓首说:“大姐,小妹听你的。只怕大哥哥……”说着羞涩得低下螓首。
金美娇知这小女孩爱得很深,不然,怎么能让爷爷写下遗书,去当婢子,又把两个金锞子贴身装上不花?说:“小妹,不用怕,大姐保证。”说着学小孩子拉勾,勾住梅香的小指。又说:“小妹,你今年十五岁,你大哥哥是十四岁学徒的。你一定要努力学习,尊重师长,到时你师兄妹顺理成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吗?”
杨玉娇也说:“小妹去吧,只要你学好武功……”
梅香放下了心,欢喜地去拜师父。
温玉问:“师父,大师父身体好吗?”
静文说:“好得很,只是念叨你!”
温玉听了不由泛起一种孺慕之情。上岸后,温玉握住师父的手,恋恋不舍离开;梅香也握住大姐二姐的柔荑依依难分,美目中擒上了泪水。
温玉三人进入大凉山区,用心寻找,十来天也无一点踪迹,金美娇、杨玉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温玉见两位妻子急成这样,反而劝慰说:“美姐,玉妹,不要这么急嘛!这里找不着,还有别处呀!”三人又找了一天,太阳快落山时,到了一个山谷,只见夕照明媚,霞光灿烂,扬辉流金,照着山谷映出一片辉煌银光,人如进了画图中,顿觉美景宜人,但俱都无心赏景,眼见黄昏,心情更加沉重了。就此时听一人唱道:
残阳夕照美如画哟,荷担人在画图中哟。避开尘嚣一身轻哟,独自耕种乐逍遥哟!
歌声雄浑丰润,有一种挥斥方遒的气势,声音久久在空中回荡。
温玉走近前施礼说:“老丈,晚辈这里有礼了!”
那人道:“不敢不敢,小哥有何吩咐?”
温玉说:“老丈,晚辈想打听一下此山中何处有积雪草?”
那人道:“小哥要积雪草何用?”
温玉说:“晚辈面部受伤,想打些治疗。”
那家夫说:“有是有,只是不好取。离这里有三十多里,有一山谷,本地人叫黑风谷。谷里有一潭,潭里有积雪草。只是谷口黑风凛冽,寒肌次骨,没有高深的武功是进不去的。更甚者,潭里有一毒龙,厉害非凡,不让人进去取草。听说近年来已经有好些人丧命潭中,也未取出一根草来,所以一般人皆不敢问津。”
温玉听说有高兴极了,还哪管艰难险阻,忙说:“多谢老丈指点迷津!”说着又给老丈深深施了一礼。金美娇、杨玉娇听说有,自是欢乐不尽,喜气充满嘴角眉梢,相互紧握住纤手。
老丈指点了路径,三人直奔黑风谷。黑风谷果如其名,从谷口向里望去,黑雾蔽天,黑云惨惨,黑风凛冽。人走到谷口前就有一种强大的劲力往外推,功力浅的人根本进不去。
温玉见如此风狂雾蒙,不愿让两个爱妻受苦,就让她俩在外边等。金美娇、杨玉娇怎么也不放心让郎一人进去,温玉再三说服才留在谷外。
温玉顶着狂猛的黑风向谷中闯去,入谷的狭道有五里多长,里面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凛冽的劲风吹人欲倒,祈寒冱溧,依稀要把人冻僵似的。他猫着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得费出很大的劲力,仿佛是推着一座山在前进一般。走有三里多北边有一谷口,从这里拐进去,里面景物大变,风平气暖,绿草如茵,犹如春日。大自然真也奇诡,谷道里是严寒的冬季,谷里却是鸟语花香的春天。
往里走有四五里有一深潭,碧波淡沲,泛着粼粼的波光,潭中有一小岛,小岛上长有积雪草,鱼腥草,鹿衔草等,昌条厚叶,昂然挺拔。
温玉的目光特别好,在月光下看到了积雪草,心里喜欢的那个劲,实在是难以形容。不过温玉听问路时那老丈说有毒龙肆虐,也倒不敢大意,怕惊动了那恶物,一提气轻轻地踩着水,水仅至脚面。恍若在云端飘浮一样,冉冉而前。也许毒龙在酣睡,也许毒龙可怜寻药的人,不愿大动干戈,未有一展尊颜。温玉上得岛来见上面峭石玲珑,各种药草劲拔,积雪草虽然不多,也劲势十足,温玉采撷了一些,就听岸边有人喊:“不要采完,给我们留下一些。”
温玉抬头看见岸边有两人,一个在喊,一个已经跳下水去,“扑通”一声,搅起一蓬水花。温玉停止了采摘,给那人留下,正要踩水返回,骤然间碧波翻滚,出现了一条长头,上有两角,仿佛传说中的蛟龙,身上鳞片熠熠闪光,约有三丈多长的一条黑色毒龙,向那囚水人扑去。
那囚水人见别人安然地过去,直以为没有传言中的毒龙,怕别人把积雪草采完,急忙跳下水去。一见毒龙出来,吓得心胆俱裂,惶遽向前猛窜,他快,毒龙比他更快,张开血盆大口,向那人吞去。那毒龙一张口,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把那人吸得不进反退,眼看要吸入口中,两颗石子流星似的向毒龙飞去。“砰砰”两声毒龙的双眼被石子击中,负痛把嘴一合,顿时吸力全消。那人觉得没有了吸力,拚命向岸边游去,欲脱出险境。
温玉的两颗石子,道力无异于两颗炸弹,但毒龙的皮厚且硬,如钢似铁,即使是炸弹也炸不破。不过,他听义爷爷说过,海里蛟龙一类动物,最薄弱的地方是双目、肚脐下、颈项下等几处。所以击中双目,正击中了要害,才暂时放开口边之食。不过,这一击使毒龙凶性大发,昂着摆尾,猛然又扑向那人,碧波滔天,像涌起一座浪山。
那人刚才侥幸脱出,却不知是怎么回事。慌慌向岸边游去,因吓得心恐胆悚,骨软筋麻,怎么也游不动。等毒龙二次扑来,越发吓得魂飞魄散,想躲,躲不开;想游,身无劲。心想:“这下完了!”眼看那人转瞬间就要进入毒龙的大口中,温玉一式“飞龙穿山”,仿佛是一个穿山甲,离水面寻尺,窜近毒龙,一掌向毒龙击去,打得那毒龙翻了一个滚。
这一翻,浪涛越发翻涌激荡,浤浤沄沄,险峰、绝谷连续涌起陡落,毒龙更加疯狂了。原先打它得双眼,以为是那人所为,现知是温玉所做,怒火高升,丢下那人,如狂潮般的,涌起十丈怒涛,扑向温玉。那人见有人与斗,惊魂稍定,向岸边游去。
温玉用上了“泥鳅功”与毒龙进行激烈的搏斗。身法灵巧,动作敏捷,有时快如飞蛇,有时滑如泥鳅,毒龙几次昂口,终咬不上。怎奈毒龙皮厚体重,又在水里,原本是它肆虐横行之地,打上一掌,就向打到泰山上,分文未动。温玉明知毒龙的项下与肚脐下是薄弱处,只是毒龙动作太快,不得其便。捕斗多时,猛然毒龙一翻,温玉迅如闪电,扑了上去,双手卡住毒龙的脖子,用嘴狠命地咬破毒龙项下皮最薄处,鲜血喷入温玉的口中,温玉乘势吸吮起来,毒龙发狠猛力挣扎,掀浪若山,宛若海啸骤起,怒涛番卷上岸,刚上岸那人又几乎被卷入深潭,让另一人纠住向远处逃去。
这时岸上的两人,一个是多亏温玉搭救,死里逃生,一个见温玉沉入水底,已经有两个时辰,也不见上来,肯定是被毒龙吞噬了,两人还哪里敢留下来,再寻积雪草,乘黎明风小之时,急忙向谷外逃去。
原来此谷每日黎明之时,是谷风最小之时,这两人就是在昨天黎明时进来的。进来时天已经明了,见小岛上有积雪草,却怕白天惊动了黑龙,不敢动作,一直等到夜晚。
见温玉进了小岛,安然无恙,直以为没有毒龙,或者毒龙夜里安息不出来。怕温玉拔完积雪草,于是就喊起来,而且什么也不顾跳入水中。殊不知温玉水功特别好,踩水波澜不动,如风行水上,才没有惊动了毒龙,而那人就不一样了,入水声响,毒龙焉有不知之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看人挑担如毛轻,自己挑担压断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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