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样认识的。」史龙问道。
「我是一个滑雪的好手。」波姬说道:「每年冬天,我都到雪山去滑雪。去年的冬天,我也和朋友一起到雪山去。」
史龙点了点头,高查离开了纳夫斯大约一年多,和波姬认识的时间吻合。
「那一次我有点托大,认为自己是一个滑雪的高手,所以,独自离开滑雪场的范围,尝试在陡坡上下滑,结果,滑到一半时遇上了雪崩,看着滚滚的白雪由山上汹涌而下,当时,我以为必死无无疑,怎料一个男人突然由后而上,搂住了我的腰?只觉得他滑动的速度极快,领着我穿越进了一个树林,当雪涌至之时,大树阻挡了雪势,也因此争取了时间,结果他救了我的命。」
「他就是高查?」史龙问道。
「不错。」波姬回答:「他后来告诉我他来自克,想到此地找工作。我本来在一家时装模特儿经理人公司做助理,觉得他的样子应该可以成为模特儿,所以,介绍他到公司,果然,他很受欢迎,工作很多,不过」说到这里时,波姬的神色变得沉重起来。
「不过什么?」
「就在做了几个月,他变得越来越红的时候,他似乎得了什么病,或者是他吸毒也说不定。」波姬说道:「他开始经常失场,而且,样子变得越来越憔悴,人也好像忽然之间老了起来。」
史龙听到波姬这样说,他的心中意会到,可能高查的病开始发作。
「由於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公司和他解了约。他要求我当他的经理人,继续为他找工作,我实在喜欢他,所以答允了。」波姬的神色更显悲哀:「他保证会改变,我也尽力的协助他,只是,一切似乎变化不大,这一次,我千辛万苦,向旧公司保证他会改变,公司答应了让他参加这一次的时装表演,怎料在排的时候,又发生了吸血事件。」
波姬说到这里时,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本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不会伤害别人,医生说,是因为他吸食的毒品破坏了他的神经,使他不能控制自己,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带点哀求的眼神望着史龙:「是真的吗?」
史龙望着她的双眼,只见她的眼中流露出哀怜和柔情,令人觉得她对於这一个男人其实有着极深的感情。
「就我所知,他应该没有骗你,他的确患病。」史龙说道:「一种令精神紊乱,以为自己是吸血鬼的病。」
他虽然没有说出全部实情,不过,所说的已经是接近事实。
「真的?」波姬紧张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是这样的。」史龙略想一想:「坦白告诉你,我其实是一个研究传统医学治病的专家,你们国家找我来就是研究如何医治这一种可怕的疾病,要不然,他们怎会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那就好了。」波姬面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有关他的病,你似乎有什么隐瞒着。」史龙突然说道。
波姬的面色变得青白:「没有,你为什么这样认为?」她极力否认,只是,她的表情显示了她的心慌。
「我可以看看你的手臂吗?」史龙问道。
「不,不要。」波姬猛地站了起来,似乎想逃走。
「你不坦白就救不了他的性命。」史龙说道:「是你把身上的血提供给他饮用,是吗?」
波姬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她讷讷地说道:「你还知道什么?」
史龙的眼光逼视着她:「饮血也好,吸血也好,不可能救得他的性命,他现在已经处於极度危险之中,如果我不能尽快的找到他,他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甚至连性命也丢掉。」
「我为什么要信你?」波姬说道,不过,她的语调软弱无力用,史龙的说话已经击中了她的要害。
「你没有选择。」史龙说道:「军队现在正在四处找寻他,而且,已经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只有我先找到他,才有可能给他一条生路。」
波姬听到史龙这样说,已经完全崩溃,「我真的不知道他在那里。」她说道,眼泪由眼中流出。
史龙点头:「你早知道他要吸血,而且,一直是你提供血液给他。」
波姬点头,「是的。」
她开始向史龙坦白一切。
就在她认识了高查六个月之后,发觉他的身体似乎出了毛病,越来越瘦,样貌也开始变得衰老,每天精神不振,最严重的就是,他怕见强光。
这一点最要命,一个模特儿每次上台经常都会处於强烈灯光照耀之下的环境,怕见强光的话,又怎可能登台呢?
波姬要求他去看医生,但是,高查拒绝,又否认自己有什么问题,只是,他的病情日重一日,人也开始变得神神秘秘,经常在夜间失踪,一个人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去。
不过,他每次神秘失踪之后,精神便会好转,只是,他神秘失踪的时间越来越密,最初是一个星期一次,后来变成了两、叁天便出现一次,波姬开始怀疑他是吸毒者。
有一晚,他在波姬离家出外后,又偷偷离去。其实,这一切根本是波姬有意安排,她一直就在屋外监视。当她见到高查离开时,偷偷跟在他的身后,发现他最后进入了一个屠鸡的市场,波姬跟随入内之后,看到的情况使她极度惊吓,只见高查正把鸡头拧断,吸食鸡血。
高查发现波姬的时候,露出了可怜的神色。他向波姬坦言有病,而且,觉得饮了动物的血之后,身体会转好。
虽然眼见的情况恐怖,可是,一片痴心的波姬已经无法自拔,她自觉离不开这一个男人,自此之后,波姬每天都到市场买回生鸡,让高查饮血。
她也曾经要求高查去看医生,只是高查却表示,如果别人一旦知道他这种病,就会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两个人永远无法见面。
听到高查这样说,波姬不敢再强逼他看医生,只是,两个月之后,高查连饮鸡血也已效果不大,精神又开始萎顿。
某日,波姬在厨房中煮菜时,不慎被刀割伤了手指,高查见到,用口替她吸血,一吸之下,竟然停不了口,只是,吸了这么一次,竟然一连一个星期也不用吸血,人也变得再次精神勃勃。
波姬开始相信,人血可以替他疗病,她开始自己抽血,最初抽一个针筒,之后,抽两个针筒,最后,更用了大号的针筒,而且越抽越密。
高查饮了波姬的血之后,果然有了很大的转变,而且,他对波姬更加爱恋,但是,同样的恶性循环不久又出现,他饮血的量越来越多,饮的次数越来越密,但即使如此,效果却越来越差。
最后,更出现了在排时吸血的一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我是不是很傻?」波姬望着史龙,她的眼中流露出凄迷的神色。
史龙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在爱情上面,只要你认为值得,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叫做傻。」他说道:「你爱一个人,为他全心作出奉献,在我的眼中,你相当伟大。」
听到史龙的说话,波姬破涕为笑,「谢谢你。」她低声的说道,「不过,他吸了你女朋友的血,你不恨他吗?」
「不,他的确是有病。」史龙说道:「只是,他用了不正确的方法来医治,这种方法不仅不能救他的命,更会害死他。」
「你真能救他吗?」波姬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史龙心中叹喟,他当然明白,自己并无拯救对方的可能,只有伯爵才有这种能力,但是,伯爵最初向他提出的要求却是杀死高查,他会救自己的儿子吗?史龙无法回答。
「坦白说,我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把握。」史龙回答:「不过,找到他以后,我们最小可以共同找出一个解决方法。」
波姬的神色有多少失望,「我真希望他可以脱离苦海。」
「他离开医院之后,有和你联络吗?」史龙问道。
波姬摇头:「没有。」
「在你的心目中,你认为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吗?」
波姬仍然摇头:「我不知道。」
史龙拿出了地图,指向有人目击高查出现的小镇:「对这一个地方有什么印像?军方说,有人目睹高查曾在这里出现。」
波姬望向了地图,她看到那个小镇的时候,眼中露出了异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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