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说句话呀!”此刻千花仙师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出现了不可逆的转折,正在朝着最糟糕的一面发展。他着急的对姜齐说,“那可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弟子,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害了而不去管吗?你口口声声说如何如何疼爱他,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咏歌是本尊的弟子不错,本尊也是真心疼爱他,只是这件事事关易师兄,你可知,那柴士恩可是他……”姜齐心有疑虑,迟迟不肯答应。原本千花仙师并不打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但见姜齐如此不上道,心中焦急,便凑过去,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一番。
听了千花仙师的话,姜齐“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变颜变色,似是惊诧,似是愤怒,又似是担忧,“你这人,如此的不知好歹!本尊与青龙神将之间是何等情深义重,他待本尊如何,神界可有不知道的?你今日竟然来挑唆本尊去杀他最心爱的弟子,到底是存了什么心?”
姜齐的反应并不出乎千花仙师的意料,毕竟青龙神将和白虎神将的交情匪浅,在神界并不是什么秘密。可千花仙师之所以明明知道这一点,还会冒险来找姜齐,赌的就是姜齐对江咏歌的重视。
“那个柴士恩的生死,又不是握在了青龙神将手中。若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怪罪到他头上。况且,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呢?”千花仙师顿了顿,“不是我刻意讨好白虎神将,咏歌实在是千年难遇,不,万年难于的奇才,莫非白虎神将就不想看他出人头地,为你增光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便是神仙,也是有私心的。一边是不会知道实情的易无涯,一边则是生死攸关的心爱弟子,姜齐心中的那杆秤难免发生了倾斜。
“我也知道,当年之事做的仓促了些,但无伤大雅。你看,现在的神界多清净,多太平?原本我们就该在他们之上,怎能由着他们生出些不该有的妄念来?只是牺牲了他一个,也不算什么。”千花仙师循循善诱,很是打动姜齐。
“天帝,您看,就在这里了!”领路的金甲武士在千花仙师所住的院落门前停下,院门是从外面锁住的,看来这里的主人并不在。
“将门打开!”眼睁睁看着那么的灵气从头顶飞过,进入院墙之中,天帝怒不可遏,面上却丝毫不露,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
金甲武士拔出腰间悬着的长刀,狠狠的朝着门锁砍了下去,顿时火光迸射,长刀齐刷刷的断成了两截,咣当当落在地上。金甲武士惊愕万分,回头看向天帝。
天帝脸色一阵青白,低喝一声“废物”,抬手一道金光飞向那门锁,顷刻间,别说挂在门上的锁头,就连两扇门也化为了齑粉,洋洋洒洒落在地上。
太白星君见状,立刻带人走了进去,而就在这时,那些不断聚集涌来的灵气竟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太白星君抬头仰望,原本如雨滴一样密集的充斥着大量灵气的气泡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一个都没剩下。原本他并不那么急着替天帝查探事情的原委,但这样一来,他却急迫的想看看,究竟是不是千花仙师弄出这么多的“意外”来。
随行的仙侍足足在院外弄出一个“小宫殿”来,天帝四平八稳的坐下,心中却并不安稳。这样奇怪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出现在神界,若不查探清楚,只怕自己这个位置也要不稳妥了。
“千花仙师,你可在里面?”太白星君故意将随他进来的金甲武士留在较远的地方,自己则一个房间有房间的推门去看。没有人回应,更没有发现任何人。
冷汗一层紧接着一层冒了出来,太白星君不怕里面有人,他怕的是自己找不到人,无法向天帝交代。
“这个如何是好?”他的脑子极快的转动着。能在天帝身边平平安安的待了这么久,太白星君靠的不是声明胆色,而是可以随机应变的能力。如果再找不到人的话,他该准备如何一番说辞搪塞天帝,才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幸好,在最后一个房间外,太白星君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那似乎是有人在走动,又似乎有人在粗重的喘息。他等不及了,推门而入,可这个房间里,依旧是空空的!
这一次,冷汗没有如约而至,太白星君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最坏的情况出现了。站在远处的金甲武士喊道,“星君,里面情形如何,可找到千花仙师了?”太白星君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就往回走。这时候,他忽然听到院子外面喧闹起来。太白星君快步走到院门处,一眼看见白虎神将姜齐正押着千花仙师而来!
看上去千花仙师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姜齐站在一旁,正对天帝回禀,“末将奉命戍守,不料这千花仙师动了歪念,竟然想要私自下界。被末将发现后,他想对末将用强。末将不得已,才还了手,还请天帝责罚!”
“你有何错可罚?”天帝不自觉的抬高了声音,他轻蔑的瞟了一眼躺在姜齐脚下的千花仙师,对姜齐道,“你将这扰乱神界秩序的狂徒抓来,乃是大功一件,该好好奖赏才是!”
姜齐并不知灵气一事,以为天帝已经知晓千花仙师的阴谋,心中一凛,忙低下头要请罪,却被三步并作两步赶来的太白星君一把扶住,“哎呀,白虎神将果然居功甚伟!你是不知道这千花仙师有多可恶。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邪术,方才竟把这神界所有的灵气都吸引到了这里,就连天帝也惊动了。原来,他竟然存的是这样的心思!”
被太白星君这么一说,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千花仙师费尽心思,弄出这样一场大乱来,为的竟然是趁机私自下界,果然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