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通知方临去调查此事,让他全方面渗透各个组织,哪怕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言问舟握紧双拳,闭上眼睛掩盖住内心的熊熊怒火。
“方临师兄已经开始行动,你们的人也在积极配合他,之前的闹事者也都有人看着。”方赫也只觉一阵头疼,让他杀人盗物他挺在行,这民众矛盾,他可不想解决。
言问舟虽然一面派人解决问题,但总是需要一定宽裕的时间,更何况,事发突然,根本无法预测,再加上牵涉范围很广,一时间难以调查。
言问舟陷入了困境,他目前只能靠钱来稳住局面,但再这样纵容下去,不仅没法解决问题,反而让自己承受巨大损失。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然而派出去的人居然毫无收获。
方临一脸疲惫地走进了言问舟的办公室,眼见是毫无收获。
“言总,我们的人已经尽力追查了,但……对方……”
“砰——,真是可恶,居然能做到这般滴水不漏。”言问舟一拳打在桌子上,紧锁的眉头呈现着他的愤怒。
“不论如何,给我继续查下去,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再继续。”言问舟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需要证实。
“是。”方临掩去了复杂的神情,他也很是奇怪,究竟是何人有这等手腕,能避开他的追查。
方临离开后,办公室只剩言问舟一人。
他独自坐在靠椅上,用手有规律地敲击着桌子,桌子的轻响在安静的空间格外清晰。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一时被带偏了思路,安静下来仔细斟酌一番,倒也不是没有规律。
养老院事件开始,就一直呈现出一种被动的趋势,显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否则,明明已经安抚过的家属怎会如此之快改变主意。
况且,他们应当只是一群普通民众,怎么会如此有组织纪律,甚至连要求都相差无几。
死去那个年轻人的家属也是,明明已经一切都安排好了,但事情却越闹越大,早已超出了一般人的处事范围。
“不对,我一定是忽略了些什么,是什么呢?”言问舟逐渐陷入沉思。
重新捋一捋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始末,理由,目的。
言问舟猛然睁开眼睛,眼神冰冷得可怕,难道是他?
“看来我还是小看这个弟弟了,哼!”
此时,言修泽躺在酒吧包厢的沙发上打了个寒颤,轻笑一声,说道:“看来,他要知道了呢!哈哈哈!真没劲儿,这才几天啊?就发现了。”
“你说什么呢?”关佩心竟然也在包厢中,“什么被发现了?”关佩心一脸疑惑,看着眼前的男人。
言修泽端起桌边的一杯酒,轻抿一口,缓言:“我说言问舟就快查到我们这里来了,你还不赶紧逃?”
关佩心眼中的嫉妒并未消退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她也端起了一杯酒,恶狠狠地说:“不可能,他不会找到证据的,这一次,我们做得太完美了不是吗?连方临都没办法知道是我们的手笔。”
这世上的事情,只要做过,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关佩心一如既往的骄傲,就是导致她一败涂地的先兆。
况且关佩心此时此刻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看着苏斐然一点一点失去言问舟的保护,她才有机会取而代之。
可惜,她注定失败!
“是时候放出最后的筹码了,你觉得呢?关小姐?”
昏暗的幻宴酒吧套间里,即是是藏在黑暗里,言修泽也藏不住眼底的兴奋,能让言问舟吃瘪,他是相当乐意啊!要是能让苏斐然离开言问舟那就更好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不劳言二少你费心。”手里的酒杯一直规律的摇晃着,却无法安抚主人的心。
关佩心踩着高跟鞋,在房间里踱步,她心里虽然依旧爱着言问舟,但嫉妒早已让她不再清醒,这样的爱早已发生巨大的变化。
逐渐收紧的手不断颤抖,关佩心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苏斐然,凭什么问舟对你这般好,明明我才是应该被他宠着的人。
言修泽也并不在意关佩心的失态,况且他明显不会轻易信了关佩心,在拿出手机给他的手下发了信息,确保他的计划能正常进行之后,言修泽就离开了幻宴。
“砰——”关佩心把手机的酒杯摔了出去,红酒撒了一地,她的小腿也被碎片划出了几个小口子。
关佩心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发现言修泽已经离开,她转过身来没看见言修泽的身影,也不再顾及最后一点面子,坐在地上独自低声哭泣着,转而又开始放声大哭,发泄着心里的压抑和痛苦。
“言总,又…又出事了。”一人急急忙忙跑进言问舟的办公室,气喘吁吁地说。
言问舟睁开紧闭已久的双眼,尽是疲惫,但多了几分坚定的把握。
“怎么回事?慢慢说。”言问舟本以为依旧是来了一批不同的人要钱。
“大…大事不好啊!言总!尚…尚华撤资了,店面也…也要求…全部都收回。”那人就差没直接打转了。
“尚华?尚城撤的资?他们家老头子没拦着?”言问舟千算万算没想到他居然能动得了尚华。
“属下…属下不清楚。”
“知道了,我来处理,出去吧!”言问舟一时有些头大,按理来说他和尚老头子的约定尚城不可能不知道。
尚华如今虽说是尚城当家,但老爷子的势力更丰厚,倘若没有老爷子的首肯,尚城断然不可能这么做。
言问舟拨通了方临的电话:“方临,去查查尚华出了什么事,如果尚老爷子有危险,不惜一切代价救他。”
“尚华?难不成是他们一家把那混小子被绑架的账算在言总你的头上不成?”方临挑了挑眉。
“尚嘉豪被绑了?”
“可不就是那混小子,不过我倒是好奇,尚家派了那么多人保护他,他居然还能被绑了?”方临对此是很惊讶的,放眼商界,谁敢得罪尚家,更别提把尚家最小的小少爷绑了。
“去查查他在哪儿,先把他救了再说。”
“得嘞!我这就去。”
“直接带他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嘛!”
言问舟心里开始明白了很多,养老院和工地上发生的事只是小打小闹,最多就是损失掉公司大半年的利润,但若是尚华撤资,那对公司运营是一种致命打击。
“呵,言修泽,你的野心还真不小啊!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