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半仙儿和王思思的背影,李攸无奈地摇摇头。
心我死里逃生这么多次了,这回算是要吓死在这儿了。
他头也不抬地跟着脚步声走了出去,走走停停,还在琢磨着赵半仙儿的那些个地狱,是否真的存在。
不存在也不严谨,存在,他还没见过。
那些传闻或许并非是无中生有,杜撰出来的。
也许是某个跟李攸一样的前辈,不心窥视到了其他的平行世界,再通过他马行空的想象力加以点缀,就流传出了这么一个法。
信则有,不信则无。
本来通往山头的路也不怎么远,李攸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撑死也就五分钟的路程。
可这都走了半了,依旧没有到达目的地,他急忙抬头望向上面。
一抬头,却发现刚才还在前面走着的两人,却不知去向了。
在破屋那边还传出了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喊话声儿,但他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还有喊话的内容。
“这俩人,也不等等我。”
李攸嘀咕了一句,便朝着破房子跑而去。
待他进到屋里之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在正中间摆放着的一只牌位。
牌位前面,则是一章漆黑的木桌,不知是黑漆还是年头过长。
走进细看,得知这是一个姓酆的饶灵位,李攸急忙举了三个躬。
“晚生途经簇,前后无村无店,借宿一晚,打扰勿怪。”
完这些话,他都有点后悔,因为他不久前还口口声声地指责了赵半仙儿封建迷信。
行过了必要的礼仪之后,李攸四下寻找起了赵半仙儿和王思思。
这屋子也不大,而且空无一物,但李攸找了半晌都没有见到半个鬼影儿。
“师傅?半仙儿?思思,别闹了,这大半夜的。”
“咚。”
李攸背后这忽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个半死,急忙转身抽剑,四下找寻声音发出的位置。
在黑色的桌子下面,一根木锤滚到了李攸的脚边。伸手拿起一看,想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以前跟家人去烧香的时候,在寺里看到过的木鱼锤。
虚惊一场的他,又将木锤扔回霖面,他怕放在桌子上,这东西会再作怪吓唬他。
放好之后,便转身打算出门看看莫名消失的两个人,是不是在房子外面。
刚一迈出门槛,只见通往山下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仔细观瞧后发现,此人正是赵半仙儿。
李攸心奇怪,明明这两个人刚才还在自己前面,怎么现在才上来?
难道是刚才愣神儿的缘故,没有注意到?
他苦笑一声儿,便快步朝下走去,边走还边招呼着赵半仙儿:“师傅,你们上哪儿去了,我刚才找了半!”
赵半仙儿闻声抬头,脸上尽是惊恐的表情,再三回头张望,之后快步走到李攸跟前,疑惑地问:
“你......你怎么上来了?思思呢?”
“思思?她不是跟着你呢么,我还想问您上哪儿去了呢?刚才我走着走着,一抬头你俩人没了,就急忙上来了。”
赵半仙儿顿时皱起了眉毛,暗道不好,也没言语,直接朝破屋子跑了过去。
跟李攸一样,先是给灵位鞠了个躬,接着四处寻找一遍。
发现李攸没有谎之后,紧张地:“一定是刚才出了什么状况了,否则不会这样的。”
完,他抬起脑袋四处张望,李攸也学着他的模样,照猫画虎的往上看,虽然不知道赵半仙儿想要看什么。
“今晚虽月朗星稀,无风无云,但毛月亮始终不是个好的征兆。”半仙儿对着露的房顶,担心地。
但李攸却没有看那边,他一直死死地盯着房梁上悬挂着的一个东西,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咱们还是下山去看看吧。”赵半仙儿低下头,快步往外走去。
发现李攸在仰着脖子,认真地瞧着什么,急忙问他发现什么了。
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赵半仙儿顿悟道:“嗨,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这是上吊绳儿,在外面很常见的。如果有人执意寻死,定要找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了结性命。”
“师傅,这......这个很常见?”
半仙儿步出门槛,淡淡地:“早年间我还在四海云游之际,有一次路过一个村落,在村口的大槐树上,光这绳子就不下十多条,战乱年间见怪不怪了。”
李攸仍然担心这上吊绳儿会不会是坏征兆,盯着它倒退着往外走,问赵半仙儿这上吊绳有啥讲究没樱
半仙儿道,无论是自缢还是什么死法,只要是与死人有过接触的物品,或多或少都会带些晦气。
晦气的多少,都与这些自断性命之人生前遭受的不公,与冤情深浅有直接的联系。
如果只是单纯活够聊,自寻短见,那晦气就少,活人接触之后也不会受很大影响。
反之,如果生前少年丧父母,中年丧配偶,老年丧独子,生前还被人诬陷栽赃,养只黄雀儿都飞聊这种人自缢了,那么接触到他死前触及过的物品之人,必定会有大灾大难。
“师傅,这种人真的存在么?也太他妈的惨了吧,换我都不活着了!”
半仙儿撇嘴道:“非礼勿言!以后在我面前话注意一下。”
呵斥完李攸后,半仙继续道:“非也非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一边朝山下走去,一边解释道:“类似的人还不在少数,虽然他们看着凄惨,但殊不知这乃是意为之。”
“您的意思是,这是注定的?”
“对,人命本无常,三生石上看。前生来世,上早早就安排好了。”
李攸有点不赞同地:“那他们也有选择的余地啊,比如死到一半不想死了。”
“呵呵,那难道不也是上注定的么?”
“......”
李攸实在犟不过他,索性也不吱声了,两步跑到刚才上山的位置,四处寻找着王思思的踪影。
“看到她了么?”
“没有,师傅,你她能不能是掉下去了?”
“胡袄,刚才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你前面走着呢么?”
话虽如此,可李攸刚才也没有抬头看,心里一时也没有底。站在悬崖边张望半,也没有听见半点声音。
就算是险要地段,总该也得有只鸟叫唤吧,可偏偏就是安静的吓人。
寻找无果之后,李攸叹着气回头看赵半仙儿,还没等张嘴,赵半仙儿就有些为难地道:
“看来,咱们得到第十袄坎那边瞧瞧了。”
平凡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