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反抓~住她的那根手指指尖,又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凌蓉蓉这才瞄了他一眼,抿嘴小小声地说道,“你想得美。”
莫沉挑眉,“不好?”
凌蓉蓉抽回手,站了起来,“总要让你先跟我见过,我爸要是同意了,你才能提亲,哪有一见面就跟人家要女儿的,我爸肯定会生气的。”
莫沉抬眼看她,想了想,点头,“嗯,那也行,总归你是答应嫁给我了。”
“……”凌蓉蓉愣了愣,片刻后,一脸傻乎乎地问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这腹黑丫头!
莫沉轻笑,偏不吃她这一套,面上装傻,眼睛里那坏坏的小眼神,可瞒不了他。
也站起来,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就是刚刚!”
凌蓉蓉撅了撅嘴,莫沉趁势弯腰,不等她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下亲住。
小~唇软软凉凉,不过一触碰,就被凌蓉蓉下意识推开。
莫沉挑眉含笑看她,凌蓉蓉脸通红,咬住刚刚被他偷袭的嘴唇,恼恼瞪他。
莫沉又笑了笑,上前,按住她的肩膀,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凌蓉蓉还是咬着嘴唇,抬着脸,眼见着他的眉眼越来越靠近,眨了下眼睛,松开嘴唇。
双手抬起,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腰侧。
气息交缠,明明快要接近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男人惊魂失措的叫喊声,“不,不好了!蓉蓉,快去救人,蓉蓉,蓉蓉!”
“哐!”
是虚掩的大门被粗~鲁推开的声音。
莫沉眼眸瞬冷,几欲杀人般地瞪向门口。
门外,其喘吁吁的王耿强,还要张口却一下愣住,看着里头拥在一起的两人,竟然就这么呆住了。
凌蓉蓉有些尴尬,赶紧松开莫沉,走到门口问道,“强子哥,怎么了?”
王耿强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忙说道,“蓉蓉,村西头的寡妇兰香,突然发起疯来,见着人就咬,跟个疯狗似的,你赶紧去看看吧!那样子,跟石头昨晚情况很像!”
凌蓉蓉一惊,立刻转身,去拿双肩包,走到桌边时,才突然想起来——放在桌上的压制压阴石的那个八卦金符碗,哪去了?!
“今天什么人来过我屋子里?”
凌蓉蓉猛地转脸,声音冷沉地问向王耿强。
一旁的莫沉都被凌蓉蓉这突然的神情给惊了一下,立刻意识到情况非常严重。
王耿强更是瞪大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顿了好几下,才慌慌张张地开口,“我,我爷爷,哦,不是,我爷爷没进屋,是,是,哦,对,是兰香,兰香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村子里头的大家伙儿,所以进去看了看……”
话音未落,就见凌蓉蓉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把抓起双肩包,对莫沉说了句,“走!”就冲了出来。
莫沉毫不犹豫,紧随其后。
王耿强又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刚那个声色严厉的人居然真的是凌蓉蓉,原本心里满腔的爱慕,竟有多出了一丝敬畏。
甩开步子,也赶紧跟了过去。
村西头。
凌蓉蓉老远地就看到村民们将一块堆放草堆的场地围成一圈,还有几个手里还提着木锨推板花耙子,多数人都对着中间的地方指指点点。
“汪!汪汪!”
快步靠近时,突然听到人群里头传来一声狗叫声,那声音听着奇怪,像是恶狗吠声,却又隐含尖细,不伦不类的。
围着的村民们集体一致地往后退了退。
王道杵着拐杖戳地,连连朝外头喊,“强子呢!再去个人!去,赶紧把蓉蓉请来!”
“我,我去!”赵大庆一听这话,立刻自告奋勇,扭头就朝人群外跑去,却才挤出来,就见那个甜美可人的小丫头,快步跑了过来,立马堆出一脸恶心猥琐笑容迎了过去,“蓉蓉,你……”
话没说完,凌蓉蓉直接无视,越了过去。
赵大庆僵了僵,回头,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感觉身旁再次走过一个比他高上许多的人影,明明都没有看到人,那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场已经压得他不禁气短了一大截。
抬头一看,正是昨晚看到的那个跟凌蓉蓉一起到王翠花家院子里的男人。
昨晚人多他又去得迟,心思都放在凌蓉蓉身上没看得清,这次抬眼一看,不由一惊——这男人,绝非一般人啊!
莫沉注意到赵大庆的视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也直接走了过去。
赵大庆被那眼神吓得差点腿一软,坐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走进人群里头的凌蓉蓉和莫沉,忍不住咂了砸嘴。
王耿强没有进去里头,他的脑子里还满是凌蓉蓉与莫沉相拥的场景以及凌蓉蓉的那个冷冽眼神,听到赵大庆发出那让人厌烦的声音,扭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赵大庆瞥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强子,没胆了吧?有色心没色胆,啧啧,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重量。”
王耿强现在满腹心思,本不想理会赵大庆的冷嘲热讽,正欲转身移到另外一边时,忽然脑子里咯嘣一下,也不知怎么了,回头,看向赵大庆,鄙夷地说道,“是啊,我没胆子,总好比有些人,只敢嘴上占便宜,实际是个孬种的好。”
赵大庆一听就一蹦,“你说谁?!”
王耿强不屑地转过身,“谁答应就说谁,孬种。”说完,也不等赵大庆反击,就离开了。
赵大庆跳着脚也跟过去揍他,却听到人群里忽然传来兰香凄厉的一声惨叫,众人都是惊得轻呼,赵大庆站在原地想了想,小声嘀咕了一句,“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孬种,哼!”说完,撸起袖子钻进人群,盯着凌蓉蓉,只等机会。
而场地内,凌蓉蓉已经将一张黄色符篆贴在了失狂的兰香额上。
兰香的双手双膝全部贴于地面,像是四只脚一样,眼神凶恶,嘴里还不时发出警告戒备的“呼呼”声,涎水从她的嘴角流下来,那样子,真的像一只发了疯的恶狗,伺机而动,作势想要咬断某个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