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蓉蓉自然想不到这一层,只是觉得罗爱惜的话,莫名让她心里膈应得慌,想了想,笑道,“谢谢,我现在跟大沉住在一起,是应该一起回家的。”
罗爱惜愣住。
莫沉勾了勾唇角。
回过神来的罗爱惜干笑了两声,垂下眼来,遮住满心止都止不住的阴狠怒意。
凌蓉蓉也不想再看她,于是抓紧了莫沉的手指,静静地看楼层显示器的数字变换。
后面又上来几个人,见到莫沉都是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莫沉也并不像对罗爱惜那样,而是态度温和地回应着点了点头。
电梯很快落到一楼,众人散去。
莫沉和凌蓉蓉准备走回去,而罗爱惜居然也跟了过来,笑着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到门口打出租,车子今天早上被碰了,拿去修理了。”
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步看向凌蓉蓉,只是放在莫沉身上。
凌蓉蓉微皱了下眉——罗爱惜的眼神,太明显了。
莫沉似是没有察觉,依旧是神情清冷,握着凌蓉蓉的手,配合着她的脚步,慢慢朝外走着。
走到集团大门口的时候,就是两个方向了。
凌蓉蓉暗松了一口气,忽听到身后罗爱惜再次说道,“对了,莫总。”笑了笑,语气有些暧昧不清地说道,“昨晚……谢谢你。”
昨晚……
凌蓉蓉的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就是那个口红印,仔细一看,果然跟罗爱惜今天唇上的颜色是一样的。
罗爱惜扫了凌蓉蓉一眼,见她的神情快速一闪,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不再言语,又笑着对两人说道,“那么再见,蓉蓉,有空一起喝杯茶。”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莫沉低头看了看身侧的小丫头,只能看到她小小的脑袋顶,握紧她有些凉的手指,拉着她往回走。
走了一会儿,忽听她问道,“夏书瑶怎么没看到?”
“……出国了,我安排去了意大利。”莫沉依旧看着前面的道路说道。
凌蓉蓉点点头,往他跟前靠近了几分,继续说道,“我觉得罗爱惜好像变了,她的印堂处有团奇怪的东西,我没见过,不好判断出是什么,你要小心点哦。”
莫沉失笑,这回倒是看了她一眼,问,“我以为你生气了。”
凌蓉蓉抬眼,眨了眨,认真地想了下,“嗯,还是有点生气的?”
“有点?”莫沉眯眼。
凌蓉蓉点头,“她刚刚是故意想刺激我嘛,但是我现在不可以生气,所以我就决定生一点点的气好了。”然后又晃了下莫沉的手,“你哄我一下,哄我开心。”
莫沉听她说话怪怪的,有些好笑,问道,“为什么不能生气?”
凌蓉蓉抿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嗯……等我准备好了再告诉你。”
什么意思?
莫沉摇摇头,这丫头惯来鬼灵精怪,也不知道这回在打什么主意,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又问,“那你要我怎么哄你啊?”
凌蓉蓉撅嘴,斜眼瞄他。
莫沉被她这小眼刀子刮得心里头一阵****,使劲握了下她的手,低声笑道,“回去哄?”
凌蓉蓉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理他,心说,想都别想!哼~~
所以,莫沉那天晚上,还是没吃到肉。
本来还暗暗气馁是不是第|一|次|经|验|不足,才导致那丫头居然不想继续,可是明明下午她还是有那个意思的啊,左右纠结到大半夜,忽听到身侧的凌蓉蓉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沉,大沉——”
心里的郁闷一下就烟消云散了,搂着她的腰,高高兴兴地睡到第二天。
给她准备好早饭,然后去公司。
凌蓉蓉起床后,来到餐厅,看到桌上的早饭,以及莫沉留下的爱心便条,上面用钢笔字苍劲有力地写着——宝贝今天出去注意安全,处理完了给我电话,需要回公馆一趟。署名,你的亲亲大沉。
公馆就是莫宅。
凌蓉蓉想象着莫沉留字条的情景,抿嘴轻笑,放下字条,拿起早饭,一口一口,细细地咀嚼咽下,另一手,再次覆上小腹,眼里,净是满满温情的笑意。
收拾好后,背上双肩包,穿了最舒服的运动鞋,前往袁正家里。
同一时间。
凌悦打着哈欠从凌蓉蓉那间小公寓的小床上爬起来,拿着杯子仰脖子漱口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砰”一声响。
有些纳闷,擦了擦嘴,跑到玄关,从猫眼往外瞅——啥都没有啊!
想了想,伸手,将门拉开一条缝,紧接着就感觉门上一重,她一个不防,往后连退两步,就见一个人摔了进来。
“哎哟,这酒味。”凌悦扇了扇鼻子,皱眉低头一看,“咦?你这臭小子怎么会在这里啊?”
本是喝醉酒的贺亦坤迷迷糊糊地在凌蓉蓉的公寓门前靠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意识不清地一下摔倒,歪在门上。
此时摔进门里,才恍恍惚惚地回了神,努力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凌悦,像是有些意外,顿了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问道,“姑姑,蓉,蓉蓉在家么?”
凌悦见过贺亦坤几次,纵使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也是风度翩翩温雅和煦,哪里会有这么一副狼狈样子?
看得她直皱眉。
加上本来就不喜欢姓贺的,于是语气也不太好地说道,“不在!”
贺亦坤像是没听到,还在朝屋子里看着,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收回视线,神情沮丧地点了点头,“哦。”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身体晃了晃,像是站不稳,下意识扶住了旁边的鞋柜,然后一眼看到凌蓉蓉以前用过的一个木偶道具,于是直愣愣地看着。
凌悦见他像是想把那小木头人给看出一朵花似的,摇摇头,问道,“你来这儿干嘛啊?”
贺亦坤又是顿了几秒才想起来回答,他现在头痛得厉害,尽量保持清醒地说道,“我想找,找蓉蓉道歉。”
“道歉?”凌悦狐疑。
“嗯,”贺亦坤的神情更是颓废,“我昨天把我跟白老板的计划都告诉她了,她……好像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