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象叶，似烟，如雾，我在漂，一阵风吹，散了。一阵雨落，聚了。一滴泪滴，认了。一颗尘星，碎了。一生今世，守了？
相隔不远的老秃，回过头看看我说：“怎么你媳妇在这？“落网”了”。
我苦笑说：“陪我晚上来取东西，冲了坤哥埋伏，在楼下绑着呢。”
“那你想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打不过，就我一人，想陪她一起死，没死成，这不落了一头划子。”我指指头。
老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说：“可以的可！除了作贱自己还会什么？”
甄佳佳摸着我头上的伤口怜惜地说：“小然然，想自杀啊？想死嘛撞重点，这搞的不疼不痒地还难过啊？”
“刚想来点狠地被他们拦住了。”我也感到惋惜。头靠在她肩上寻找安慰。
“别怕，别怕，我来了，我保护你的。”她抚摸着我的头说：“乖嗷，以后不要这么傻了，撞重点死了拉倒，我只为你哭十分钟，搞成这样我要心疼到你伤好，那要多久啊？你好了我心碎了。划不来！”
“操！不说话会死啊。”我拎起她大腿块肉。
“来吧！随你搞，只要你快活。”甄佳佳大义凛然地望向前方。
老秃看着甄佳佳活宝样，气笑了。回头对坤哥说：“你扣我这弟媳妇，打算怎么办？”
“先奸后杀还是？哈哈，我喜欢！到时喊我一个。”比养的八哥不是自己人，嘴里冒着白烟开始落井下石唠。
“我也要，我也要！”甄佳佳欢呼着举起手。
钟头皱眉说：“你一女人要什么要？当心到时不过瘾连你一起办了！叫小李子打光棍去。”
甄佳佳撇嘴不屑斜眼藐视他的下身说：“就你？死到拐角翻JB去！”
钟头刚想贫，老秃在那边不耐烦地起来，提高了声音说：“好了，别闹了，越说越不像话。”见甄佳佳做了个鬼脸，摇摇头转身对坤哥笑说：“你想把她…！？”
坤哥面无表情地说：“等这月的月圆之夜，请她去我那些兄弟见个面。”
“老哥想过没有？一个派出所所长失踪会是什么后果？更何况那妮子还是西安警方的形象代言，更不可小瞧她是杨家的千金，你这篓子捅大了！”
“她是不是警察我吴重坤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她这杨家人的身份确实让人头疼，这杨家在西北各省势力很大，无论白的黑的都说一不二，俨然形成了个地下王朝，西北各省的毒品销售也在其控制之下，只是面上假以人手，哎呀！事先我那里知道这出？”坤哥眉头紧皱。
老秃也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悠幽地说：“是啊！现在是放也不是，杀也不是，成了两难。”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老秃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仿佛击鼓般地摄人心魄。
老秃和坤哥的对话，让我觉得杨妃活的希望大了许多。原本一滩糊的脑子清晰起来，杨家是坤哥的真正顾忌。
坤哥想了想对老秃笑说：“你看这样行嘛？”
老秃看着坤哥点点头说：“你说。”
“这女人杀了，抓我们大半的兄弟，逮了不杀实在难平心中怨气，如果杀了，我吴重坤隐居山野，这销货之事就麻烦老弟你了，不知这样可否？”
老秃哈哈大笑说：“坤哥，原以为你是老练持重的人，不想也这么天真，幼稚，你杀了这妮子等于是得罪了西北的黑白两道，谁有胆和你合作？纯粹找死！还有你杀了我弟媳，我还能和你合作吗？”说着眼睛猛然锃亮，盯视着坤哥继续说：“说实话，我弄那玩意儿纯是玩票，风险渐渐大过利益，没多大意思，等明年春我也将离开西安，去做件一直想做的事，如顺利成了，说不定还能帮上坤哥做些善举。”
“哦，老弟不妨说来听听，能否指点我等摆脱目前尴尬险境？”坤哥热切地看着老秃。
突然，我电话响起，拿出看，更新，皱皱眉没接，那知更新执着，又打了过来，等响了几遍，大家都烦躁地看着我。
“那个女人骚扰？我来骂她！”甄佳佳首先按耐不住，伸手要抢电话。我避闪着说：“一个朋友，挺烦人的。”
老秃不耐地说：“接了打发挂了不行了吗？省的一遍遍打的燥人。”
“哎，好吧。”我无奈地接通电话。
“哎呀！兄弟，我很气愤，也很惊讶，你现在脱离组织到了不接电话的地步，真是让我伤感！”更新的声音当真是悲悲惨惨切切。
“哥啊！现在这钟点都在床上切切呢，怎么你还在悲惨世界没出来？哥，革命固然重要，身体更加重要，别累出个悲悲惨惨来，早点睡吧。”我边说，边推开甄佳佳贴过来的头，她呼出的热气实实在在喷在我耳畔，痒痒的燥人。
“唷，还不让听？又不是女人，稀奇扒拉！”她翻着白眼说。我看见老秃和坤哥都在看我，似在等我通完话，继续他们的对话。
于是我说：“新哥，什么情况？吹牛改天上门陪你吹，现在我困的不行！没事挂唠！”
更新急得有些口吃说：“别，别，有事，大事！…你还记得杨少带走我这边十几个人的事？”
“嗯，貌似听你说过。怎么了？”
“怎么了？全死了！”
“什么？全死啦？”我惊讶地重复着。
一屋子人都惊讶地看着我，甄佳佳又迫切地把脸贴了过来，热气喷的我心痒。
“是的哎！他妈的杨煜，说只是帮助拿拿行李什么的，没什么危险，可现在好了，都死了！叫我怎么交代？”
“你们当初没签什么协议？出了问题如何赔偿？”我推推甄佳佳，她在我耳边，脖颈呼的热气和她身上散发的香水气息已经让我心痒难耐。
“唔嗯…”她娇嗔地摆脱我的手，又贴了过来。
“女人，兄弟，你在干嘛？日比？”更新耳朵相当的灵敏。
“不是，猫，是只猫！一只讨厌的猫。”我忙解释，同时感到腰部钻心的疼痛，甄佳佳咬着嘴唇看着我。
“猫个JB，你以为老子听出来？那是女人**的声音。
甄佳佳为了证实更新的猜测，非常配合默契地娇喘轻哼起来。更新非常得意地笑说：“还不是？装什么比？”
老秃看甄佳佳影响我的通话速度，又好奇人全死的事情，不耐地对甄佳佳说：“妹子，别哄赖，快给他说完，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更新立马承认错误说：“不对，你是在玩二打一，在那块，算我一个！”
我听了哭笑不得拍腿说：“真的没的，后来怎么样了？不说挂。”
“别，别，当初也没协议，只是口头说好，回来每人五万，先付了一半二十五万，他回来就把余款结了，我不干了，五万一人是活蹦乱跳的人，现在人死的干净，肯定不能给五万一人，杨公子也爽快，问我：那你要多少？
我想想都是朋友，就在加五十万吧。好！他第二天就打款过来，后来我又想，杨煜这次组织的队伍说是旅游，实际不知道去干什么吊事，旅游能尼玛死这么多人？肯定干不可告人的勾当，把我们的人充当先锋队，敢死营，事成自己发财，我这边死人，丢点边边脚脚给我，才不干呢！于是我找到他说死人家属来闹了，嫌钱不够，不给就告我，告了我，怎么办？我胆子小，万一经不住吓，不小心说是杨公子要去办大事的就不太好了。
杨煜说：行，事是我惹的，麻烦到你，你开价吧！二百万，我说，杨煜想想说：好！我再给五十万，这五十万是给你的，这次计划不周，出现事故，麻烦到你了，这五十万给你压惊。”
我问：“给了吗？”
我觉得死去的人全部一起二十五万也可以了，更新那的人多是犯事被通缉的，有的根本就没有真实的地址，姓名，这些钱怎么处理？还不是更新说的算。
“给了。”更新说。
“给了，不就结了！把有名有姓，有真实地址的人钱一给，剩下的还不是你支配。还有什么问题？”我有点不耐烦，心里暗自嘀咕：难道他还…，嘀咕一半就被我否了，如果是那样，更新你这是在作，而且望死里作！
事实告诉我，更新还是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更新在电话里扭捏支吾半天才说：“那，那，那个我看他给钱那么爽，我想肯定事情非常重大，多给的五十五其实是封口费，嘿嘿，区区五十万就想让我闭嘴，门都没有，嘿嘿，我想多要点，可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了，所以请兄弟你带我转达下意思，嘿嘿…放心，他一准给，再说你们不就要成一家吗？你开口肯定给你面子！钱到账立马给你一半。”
一股怒火渐渐地燃烧沸腾，在全身奔涌寻找着突破口，我的脸由红到紫随着更新的话语转变着，两眼睁的火辣辣的疼。我努力压制着，不让灼热的情绪破堤。
更新说完等了会，不见我回声，又听到我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急问：“喂！兄弟，说话呀！别只顾着日比，现在射了，给个话！”
“日你妈比！”这句话不由自主冲口而出。“告诉你，更新，我不发死人财！真他妈丢古城人的脸！以后别说认识我！”说完使劲把电话拍在桌上。喊了这么多年哥，最后喊出个屎壳郎来，恶心！
半晌，寂静的房间里穿出甄佳佳轻轻的声音：哟！小然然发火还是蛮可怕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