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之后,没有彩虹,迎来的是一只穿着作战靴的大脚,随意踩在我的身上。
冷漠地声音砸向我:“亏你还是个男人?不过你也算是个男人,还知道上来挨打,没跑!起来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说完我身子一松,抬头见杨父已转身离开我的身旁。
“你们给我死回去,吃饱了有劲过来打酸架,回去20公里负重跑,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饭…,哎呀,张师!你走也不打声招呼,你还欠我顿酒和红烧鱼…。”杨父呵斥完下属,又和老秃打起哈哈。
“你,你好!”雨曦尴尬地和杨父打了声招呼,小跑着来到我身边搀起我。
“没事吧?”她小声问。
“没…。”我颤巍巍地站起来,被雨曦扶着上了前方的路虎。
老秃与杨父握了握手,看了我一眼,笑对杨父说:“杨公你客气了,红烧鱼与酒不在乎早晚,这不过年了嘛,想您必是烦忙时候,就没去打扰!本想悄没寂回乡,等年后再来向您陪罪,没成想还是因这些红尘琐事打扰了您,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杨父哈哈大笑,拍拍面露惶然之色的老秃说:“无妨,无妨,张师你客气了,亏了在这一亩三分地,我姓杨的还点脸面,知你要携眷归乡,这不特来相送,也亏她们打闹,不然还真是擦肩而过了呀!”说完一招手喊道:“都搬过来。”
随着他话落,“轰隆隆”开过辆悍马H2,停在老秃路虎旁,从车上下来三个戎装大汉笑咪咪对老秃喊了声:“张师好!”不由分说开了路虎后盖箱,转身从悍马上下货往路虎上搬。
老秃见了脸上变了颜色,拦也不是,只扯了杨父埋怨:“杨公,你这…,过了,过了!你让我如何是好?”
雨曦安顿好我,见了此情此景,也是慌慌地奔至车旁,有心想阻止,却又插不上手,只落得对老秃凝眉埋怨:“老张!这那里使得,怎么可以让杨公破费呀!”
杨公哈哈笑道:“张师妹!匆要烦恼,使得,使得,就指望张师年后那顿红烧鱼喽。哈哈!”
雨曦笑了走过来,对老秃掐膀娇嗔:“哟!你还有这让人回味卖乖的厨艺,怎么我就没这福气?都是我烧!”
老秃红了脸,窘态毕露瞄了眼杨父轻声对雨曦说:“别哄,在你面前我那敢卖弄?”
“哼!别支唔我,你还藏了什么手段我不知的?”雨曦噘起嘴贴近搂住老秃手臂,就见老秃脸色白一时紫一时,却咬牙不敢吱声。
杨父见了,笑的更欢说:“哈哈,没成想,我无意间还抛砖引玉了,原来张师妹才是主持,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只怕这些还不够诚意,如看的起我杨某人,年后和张师到凤凰台一聚,让我有幸尝尝张师妹的厨艺。”
“看杨公说的!年后一定和老张拜访您了!”雨曦笑着松开老秃,对杨父说。
看看东西搬转的差不多,杨父与老秃,雨曦说笑着正要告辞。
不成想,杨懿从红色兰博基尼上跳下,指着X7对杨父嚷嚷:“老杨!你还有心说笑,年后你女婿就成别人的了!我姐…。”
杨父被说的脸色一寒,扭头对杨懿喝道:“管你什么事!是不是全看命数!”说着顿了下瞥了眼路虎继续说:“不强求!”
说完满脸嬉笑地扭头看向X7说:“哎,别说刚才那个翘辫子小丫头,挺有意思,那一招一式咋那么眼熟!”
“砰”的声甄佳佳跳下车,两条马尾翘翘地叉腰指着杨父说:“杨家老头,好说不好听的,那个翘辫子?你才呢,我才多大,要翘也是你先翘!”
“哟!瞧这丫头这小嘴,咋这么让人欢喜呢,好,好,我翘!可我没的辫子怎么翘?”杨父欢喜地看着甄佳佳,无奈地手手一摊。
“你,你是这样地翘!”甄佳佳眼睛翻了个大大眼白,小舌头还在嘴角伸了下。
“哈哈”众人都笑起来,唯有杨懿气急败坏指着满脸满心透出欢喜的杨父说:“死老杨,你还笑?干脆把她收了去算了!省的她跟我们姐妹抢!”
“放肆!”杨父温怒,对杨懿说:“要收也是收干女儿!是吧,丫头?”说完笑嘻嘻看着甄佳佳,眼中冒出期望地小光光。
“嘻嘻,我有老子!”甄佳佳板脸干笑声,转身上了车。
杨父似还要问什么,可想了下,犹豫着皱了眉,随即转身对一旁含笑不语的老秃说:“好了,这一闹腾也不早了,耽误张师你们哦,还望尽早回归,我可盼着张师妹那顿呐!”
驶上高速,过往的车子渐多,我无言地坐在路虎后座,望着窗外闪过的景致发呆。沉默良久,还是雨曦先开口,她对老秃笑说:“没想到佳佳还有两下子!二小姐自不必多说,人家是家传的行武,可佳佳…?”
“你别小看了佳佳,能带着温度之从那个地方全身而退,没点硬货那行?据说还是佳佳保着温度之出来的,只可惜那个姓温的小子一直没再露面,如在,一问便知。”老秃漠然地说。
“我去!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嘛?”雨曦笑着挥挥手。
“哦,别小看了甄佳佳!”老秃看眼雨曦,认真地说。
“她是妖孽!”我在后座幽幽地说。
“哟!被你看出来了!”雨曦扭头看看我,咯咯地笑了。
笑声过后,车内又陷入沉默。还是雨曦不堪寂寞问老秃:“想什么呐?”
老秃笑笑,犹豫了会说:“我在想老杨为何对甄佳佳那么上心?”
“嗨,我还以为是想什么国家大事呢!男人见异思迁的臭毛病,更何况还是常见的壮汉喜萝莉!正常,男人!哼,没个好东西。”雨曦摆了下手,靠向椅背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没那么简单,似乎老杨看出l什么?”
“切!你是不是又玩东西了,瞎想什么?”雨曦倾身过去,做势在老秃手膀欲掐。
“别,别,开车呢,那地方还有块好地方嘛?”老秃一脸痛苦状哀求道。
我坐在后坐,实在忍受不了他们在前排的卿卿我我模样,求道:“喂!俩位,求你们,照顾下伤病员的情绪!不带这样刺弄人的。”
雨曦回头鄙夷地对我笑笑:“你,你?你的威力可是增强了不少!以前三角,现在成四角多边形了,你伤病员?见鬼去吧!指不定在心中得意成啥样了?哼,男人真是没个好东西!惹不够的孽债,你慢慢还吧!”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天渐黑,车灯烁,似流星,地星河。
老秃和雨曦互换两次驾驶,终于将车开到一处服务区,与后面X7一起停车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