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是时候歇息了。”外面门边一个妾室的声音叫醒了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细细查看把玩铜镜的董七爷。
“晓得了,你先去房间里,爷我马上就过去。”董七爷抬眼皮回了一句。
门边站着的小妾笑一笑答应了一声,一转身回了自己的闺房,只不过在路上自己的心里还是暗自有着几分的嘀咕。
自己刚进了董家的门没有多长的时间,平日里自己家的老爷对于自己可是疼爱的不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高兴,晚上大摆筵席更是赏了下面人酒肉吃食,晚上确实对自己这么爱理不睬,真是着实奇怪。
不过自己身为一个妾室,也不能多说些什么,这小妾虽然有几分的摸不着头脑,还是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董七爷打发走了自己的妾室,最后看了一遍自己手中的铜镜,这才恋恋不舍的拿了一块绒布将这面铜镜细细的包裹起来。
随后董七爷来到自己的房间一面书架前面,一伸手在书架上面几本书上面按了几下。
随着董七爷有次序的这几下按动,只听一阵“咯啦啦”的机械机关声响,随后就看整面书架竟然是向一边缓缓滑开。
这面书架竟然是一处机关所在。而就在书架背后,墙壁上面露出来一面暗柜。
董七爷一伸手拉开暗柜,将手中的铜镜放入到了暗柜之中,随后又在书架上面按动了几下,书架缓缓滑回到了原处。
董七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书架一转身离开了房间,随后一名伺候在外面的小厮进屋吹灭了灯火,转身退出了房间。
只是董七爷和这小厮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房间墙上高悬的一面镜子之中映照出了一个身穿灰袍的人影,然而再一转头看看镜子对面,哪里有半个人影!
随着房间之中烛火的熄灭,一团漆黑之中,灰色人影在镜子之中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
韩齐站在董家家宅外面,只是这时候映入韩齐眼中的董家宅已经没有昨天晚上的满院的喜气。
在董家宅的房宅外面到处挂着黑色的绸布,而进进出出董家宅子的下人无不是披白戴孝。
韩齐昨日在司天监设立在泉州城之中的眼线之处和司天监的人接上了头,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就在近一月之前,司天监的人马在距离泉州城有不短距离的一处深山附近察觉到了一股妖气喷薄而出。
司天监的探子不敢怠慢,在深山周围做了一番的调查,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只知道一队商队前一段时间途经一个村子进行了补给之后进入了深山之中。
司天监的人马刚开始还担心商队在深山之中遭到了妖怪的袭击,正准备进山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出山的商队。
但是在暗处略略观察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商队之后,惊讶的发现这所谓的商队应该是一伙挖坟的盗墓人。
司天监的人也是机灵,脑筋一转想到前几天感应到的那一股一闪即逝的妖气很可能就是这些盗墓贼在墓里面起出来了什么妖邪的东西。
想到这一点之后司天监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些被镇压在古墓之中的妖邪一般都是十分的邪门。
而既然那股妖气一闪即逝说明这妖物应该已经能够做到将自身的妖气收放自如,说明这东西更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妖怪。
如果自己等人贸然出手,非但未必能够对付得了这妖物,反而是会造成不小的损伤。
就这样,司天监的人不敢擅自行动,而是一面向瀚云都方向求援,一面慢慢跟着吊在那一伙盗墓贼的后面。
果然,就在这一路上面,那一伙盗墓贼之中不明不白死了好几个人,但是那些盗墓贼自己暗中就处理了尸首,所以司天监的人也没能从那些死人身上得到什么信息。
那一伙盗墓贼却是慌了手脚,搭了一艘船来到了泉州城之中。
随后在泉州城之中,那伙盗墓贼的领头的就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了几家古董店指中。随后不久,那些盗墓贼就又出了泉州城。
司天监的眼线也就一直跟到这里,想来那些盗墓贼应该就是在这些店里面出手了从墓里面起出来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那样妖邪的东西究竟是在哪一家店面出手了。
韩齐得了消息之后,自己今天早上亲自跑了一圈这些店面。
董家店是他走的第三家店面,前面几家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唯独就在第三家,董家古玩,竟然还是大门紧闭。
韩齐当即就觉得有点不对,一面为了以防万一让司天监的人手去其他剩下的几家看看有无异常,自己一面立刻来了董家家宅。
而出现在韩齐眼前的,就是如今的这一幕。
韩齐在门口拦住一个董家的下人,略一打听,就知道了董家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董七爷竟然已经死于非命。
就在今天早上,董家一个婢女在外面呼喊了几声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老爷和一位旁室夫人从房间之中出来,不得已只好推门进去。
而进去之后,竟然是看到自己家老爷和夫人仰躺在床铺上面,已经是双双死于非命了。
而床上枕头的地方还淤积着一滩的鲜血,只是这些鲜血已经凝固了。
这婢女吓得立时尖叫,引来了董家之中的其他人。
董家夫人得到了消息之后强忍着悲痛,一面报告了泉州城的官面,一面找了医士验看自己家老爷和那个妾室的尸体。
董七爷也算是有点名气,泉州府官面上的人来得飞快,到了这里之后仵作一番验看。
这房间在婢女进来之前锁的严严实实,完全是一个密室,而在这房间之中,门窗并没有任何破坏的迹象,而房间之中的饮食并没有被下毒的。
也只能断定董七爷和妾室乃是突发死亡,并不是被他人所害。
但是就在监察两个人尸体的时候,仵作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