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雾影’这个天赋吗?”黑鱼绞着手,眼睛依旧保持似开非开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的眼珠子到底在看什么地方,又或者什么都没看。≧>小说≥网w≦w<w﹤.﹤8<1﹤z﹤w﹤.≦c<om
“嗯,纯血种后裔的天赋。”鸠说:“如果是这种天赋,你能看穿吗?”
“那得看他的雾影熟练到算什么程度了。”黑鱼说:“我的导师曾经提到过这种莫利亚人天赋,他说我们追踪者在魔族里算是新兴一族,亚特兰蒂斯人到来地球之前,我们和莫利亚人生战争的时候,其实我们并不掌握在着追踪术这门技巧,那时候我们的祖先更相信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所以矛盾之间一直选择了矛。”
“你的意思是,是我们魔族在亚特兰蒂斯人和莫利亚人联手夺走土地,赶到黑暗地下世界之后,才开始展出追踪术的?”鸠第一次听说追踪者的历史,毕竟在黑暗地下世界中,学习不同战斗秘技的人会跟随不同的导师,彼此只见很少交流。
“没错,亚特兰蒂斯人来了之后,莫里亚的领奥丁讨好了这些外来文明,得到了卢纳斯奥秘,然后展出各式各样的天赋,如果不是亚特兰蒂斯人插手,我们也许不会承受屈辱离开光明世界。在和莫利亚人后来的战争中,我们吃够了雾影的苦头,很多先祖都倒在掌握这个天赋的莫里亚战士手下。后来我们背井离乡去了黑暗地下城之后,先祖们痛定思痛,才决定展我们这种追踪者群体。”黑鱼说:“鸠,你的导师没跟你提到过这些吗?”
“没有,我的导师喜欢和死人打交道,他是个御尸者,所以他喜欢清净,死人就比活人安静多了。”鸠摊摊手:“所以我尽量不向他提问题,只埋头学习。”
“唔……”黑鱼忽然又重复了第一次开口的话。
“沙子在动……”他喃喃道,指着对面山脚下一处黑暗所在,“他们是莫利亚人,已经快下到山脚了,这些家伙我看想溜……不,应该说,是准备来偷袭我们!”
“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些家伙?”鸠问道,“要不要我现在命令那些塔利班士兵围上去?”
他低头看了看表,有些着急:“我的无畏是有时间限制的,只有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效果了,如果时间一过,这些塔利班士兵就跟死人一样没什么分别,会虚脱晕倒甚至死亡。”
“你是御尸者的学生,无畏就是御尸一族的专用秘技,他们死了,你不是更好吗?直接开启御尸术就可以了,变成僵尸的死人比现在这些处于亢奋状态的人类更有攻击力不是吗?”黑鱼不以为然道。
“……”鸠被他一句话噎住了话头,好一阵才道:“那好吧,我让他们后撤,朝你说的地方围上去,死了更好。”
“不用了,莫利亚人就在那些塔利班士兵的身边。”黑鱼的脸永远没有任何表情,“我记得我们手上有很多火箭炮和迫击炮之类的东西?”
“没错。”鸠说:“五台苏制的火箭炮射车,其中两台bm-3o龙卷风,三台bm-21,还有一个迫击炮营。”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你想进行炮火覆盖?”
鸠看了看远处黑乎乎一团根本看不到情景的山坡,又端起夜视镜又看了一次,“可是你能看到他们,我们看不到。”
“看到那块大石头没有?”黑鱼伸出胖胖的手指,所指之处果然有一块数米宽的巨石。
“看到了,在山坡上,右后方十米处一棵秃树,是那里吗?”鸠问。
黑鱼点点头,肯定了鸠的答案,说:“没错,那个就是炮兵们的参照物,你往左平移十米,先让迫击炮打一基准射击。”
鸠消失在黑鱼的身边,其实他挺不喜欢黑鱼这家伙,一副貌似淡定的恶心样,追踪者是一群离群独索的家伙,在魔族里算是异类。但凡所见过的追踪者,很多都想黑鱼一样整副牛逼哄哄的模样,而且做事慢慢吞吞,几棍子都敲不出个屁,能急死人。
鸠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后方的炮阵地响起了“通”的一声迫击炮响。
一颗1oo毫米口径的迫击炮弹落在对面山坡上,不过也许是技术问题,有些偏差,没打中黑鱼要求的弹着点,偏离了十多米。
“一群废物啊……”黑鱼的死人脸上依旧没表情,不过大脑袋总算摇了摇,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对面山坡上。
在“雾影”中移动的人感觉十分奇妙,在兰斯特洛释放的这种范围隐身术令人就像置身在一共不同纬度的空间里,你可以看到身边的塔利班士兵和你擦肩而过,能听见他们的因为受到“无畏”影响后浓重的鼻息声,甚至能够闻到他们因为几天没洗澡所以腋窝下散出来的阵阵浓烈的狐臭。
可他们就是看不到你,根本不知道敌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也许是做着鬼脸然后扬长而去。
雾影的确是一门很厉害的天赋,和兰斯特洛这种人对阵,最难受的是你根本看不到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从什么角度在阴暗的透明空气中闪身而出,朝你的背上来上一刀。
轰——
爆炸声在二十多米外掀起一股黑烟,地上的泥土被成块掀起到空中,然后雨点一样稀稀拉拉全落在周围人的身上。
在爆炸点旁的七八个塔利班士兵顿时倒了血霉,这颗偏离弹道的迫击炮弹直接将这些家伙撕成了碎片,为了扩大爆炸效果,鸠这次选择的基准射击跑是一颗高爆榴弹。
隼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一股热琳琳的东西顺着脖子流入迷彩作战服里。
他伸手一摸,顿时吓了一跳,手上鲜红一片,全是粘乎乎的血。
这个前俄罗斯黑客差点惊得失了禁,几乎张嘴就要惊叫起来。
血啊!麻痹我挂彩了!
格格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将他的话生生憋回了肚子里去。
然后指指地上,隼低头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一只毛茸茸的断手在手腕处被弹片切断,炸到了这边,不巧砸在了倒霉的隼脑袋上,让他中了头彩。
“怎么回事?”兰斯特洛依靠喉震耳机出轻微的声音,“他们朝自己人开炮?”
一只手忽然伸到兰斯特洛的肩膀上,用力抓了一把。
兰斯特洛一惊,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