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萧国舅倒是想做个好人的,只是那律呼伦瑶动作太快,双手一拽马缰,居然就这么骑马冲进六叶棒槌楼,惹得一片惊叫四起,她胯下照夜狮子极有灵性,万里挑一的宝驹,顿时迈开四蹄就上了楼梯。
听见楼下人声鼎沸,萧道宁苦笑,得,麻烦来了,这丫头走纯心拆我的楼啊,“少保,你可有难了。”
“道宁兄,宁大哥,几位兄弟,咱们推续。”保罗稳坐钓鱼台,反手就把身边李金姬往杯中一搂,金姬吓了一跳,刚要叫,保罗伸手过来,手上便捏着一杯酒,“这酒还得麻烦金姬姑娘来喂才妥当。”说着笑眯眯看着她。
看他满口雪白牙齿微笑,李金姬脸上一红,双手伸了过去便把酒杯儿端了,只是到底身份高贵出身,实在不知道下面该如何是好。
“我便教金姬一个乖,男女喝酒,贵在情趣,一种便是双人把臂喝,叫做问心酒,一种便是拿酒杯过去喂了喝,叫做情郎酒,还有一种么……”他嘿嘿一笑,“便走自己满饮一口,然后用香唇度过来,叫做肥嘴酒,只是不晓得金姬愿意跟我怎生喝法。”
李金姬大窘,她何曾知道这么多花头,眼神四下扫视,直咸觉身边这搂着自己的年轻人眼光锐利便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一般,对面萧道宁暗笑,此人果然走个风月班头,好**手,这无非就是妓家讨男人欢心的寻常法子,被他这么一说,无论选哪一种,都是坐实了男女同心,实在是个攻心为上,偷心的**贼。
若是此人做了呼论的夫婿,姑母向来喜欢汉人。恐怕便要宠爱之极,萧道宁脑子里面小算盘拨拉。他寻思的也不是没道理,萧太后的相好便是汉巨,当初天波府杨家娶明姬公主做辽国附马,那也是汉人,最后杨四郎和明姬公主双双殉情,惹得萧太后伤心许久,两人双双带着黄金面具穿金丝玉衣合棺葬了。带黄金面具下葬走辽国最高规格,哪个宗室有这般宠爱的?
他寻思到这儿,顿时就决定在保罗身上压宝,若开出豹子来,便只才好处没有坏处。于是拿眼示意李金姬,李金姬看了眼色,顿时心里面一拎。虽说不甘心,却不愿尝那皮肉之苦,大凡妓家调教不老实的雏姬。花头极多,什么滴蜡烛抽鞭子都是寻常的,李金姬渤海郡主出身,何尝吃过那苦头,她被强迫看过几个相熟地渤海歌姬被折磨,那情形。想想便也怕了。
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李金姬缓缓端杯喝了半口酒,晕生双颊,徽闭着眼睛把香唇凑了过去……
几个渤海歌姬脸上神色俱都古怪,大祚荣的孙女便沦落到眼前这副模样,心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滋味。这些受过皮肉之苦地姑娘不敢再
看,顿时缩进身边男人杯中,女人,永远便走水做的啊。
正在香艳的当口,外面一阵嘴杂,接着几个大嘴巴的声音,还有照夜狮子嘶叫,咕嘟吐嘟有人滚下楼梯,便宛如顶级口技师在外面表演口技,活灵活现,众人脑中顿时浮现一位姑娘跳下马扇阻拦之人的大嘴巴,那马儿蹶子一撂把人踢下楼梯……
拉门呼啦一下被拉开,耶律呼伦瑶怒气冲冲冲了进来,正好看李金姬一口酒慢慢度过保罗口中,脸上先就一红,接着眉毛高竖,一撸胳膊咬牙切齿,“死不要脸的**贼,欺负完九妹便还四处**……”脚下两个箭步窜过去一巴掌拨开李金姬,一手抓住保罗衣裳另外一只手捏了粉拳就要厮打。
保罗一伸手扣住呼伦瑶手腕脉门,反手一剪便拗了她胳膊,一下子就成了把她挽在怀中的姿势,笑嘻嘻说道:“呼伦这便差了,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九妹了?再说了,男人**你一个女儿家跑上来,羞也不羞?”
呼伦瑶顿时觉得脖颈上热气喷来,麻栈栈一阵古怪,整个大辽谁敢哪些对她地。羞红了一张脸,一咬牙,一另外一只手握拳一个肘击往后面狠狠撞去。
上次吃过她一肘苦头的保罗怎么会再次吃这一招,一伸手敲在她的肘下麻筋上,呼伦瑶顿时胳膊一麻,手臂又被保罗剪了过去,接着一张讨厌的脸蛋便从肩膀上压迫过来,“若论白斯打(相扑,角抵,摔角,凡是贴身肉搏的便都叫白斯打)呼伦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呼伦瑶又羞又怒,这混蛋居然叫自己呼伦,使劲挣扎了一番,却怎么也挣不开,对方一双手紧紧钳住双手腕门,一丝儿力气也用不出来,反而被他又往怀中拽了拽,接着,香臀似乎便被什么东西顶着,顿时身子一滞,煨縙脸儿不敢动了,只好死死看着对面萧道宁,“你……你便看着他欺负我?”
右班殿直宁致远等几个这时候根本插不上话,也没资格插话,个个便当自己瞎子了,对面萧道宁缓缓喝酒,微笑着说:“呼伦,你们小两口闹架,我怎么好出手……”
“放……放屁……”呼伦瑶鼻孔里面呼哧哧喷气,简直跟她地爱马照夜玉狮子有一比,“谁……谁跟他小两口中,我恨不能一刀杀了他。”
萧道宁也是个花丛老手,心说呼伦你别上嘴硬,你这样的暴烈母马便也就要这样被驯服,当初杨四郎和明姬公文便是不打不相识,前车之鉴,冤家冤家,不打,怎么来的冤家?
他双手一摊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这可是相王府付出来的消息,都说你要嫁他,深化改革的话,我当然是相信地。”
“你……”呼伦瑶被气得要吐血,却也无法反驳,这消息都传遍了,自己解释别人也不肯听,真是作茧自缚,只好说:“别忘了萧越在大宋国就是因为此人保护不力死的,谁要嫁给这样没本事的男人?”
“咦?”萧道宁假意儿诧异,“这便差池了,我记得姑母赐婚。你一气之下跑去大元帅帐下打仗去了,你似乎自小就没给萧越好脸色啊?”
保罗这时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这么一回事啊,我说怎么这母虎莫名其妙跑来要找我麻烦,嘿嘿,一报还一报,二月债还的快,那个死鬼宜兰侯在大宋敢追求蓉娘,真是不知死活。说起来还得感谢那塞外四魔,嘿嘿,说不得,我还真得调戏你耶律呼伦瑶一番。
想到这儿,他空闲的一只手便不老实往呼伦瑶腰肢一上搭。微微往怀中**,呼伦瑶娇辞躯更加贴近他身子,接着他探首在呼伦瑶耳边说:“呼伦,咱们打个商量,你也别整天拎着你的锤子找我麻烦,最多。想看我地时候到使驿馆来找我就是,整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这夏天衣服自然穿的少,呼伦瑶背后紧紧贴着一个大男人地身体,耳边是男子热气喷来,她再刁蛮厉害。她歹十六岁姑娘,又没经历过男女之事,顿时一张俏脸红得滴血,粉颈儿也渲染一片,羞恼得真是恨不能一头碰死才好。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天籁之音。“还请这位公子放了呼伦……”说着,门口俏立一位身材高挑的**,一身乳白色衣裙,头上梳着坠马,一根玉簪子恰到好处插着,一张素淡脸颊,虽然略显阔了些,可配上精致地蛾眉,一双勾魂凤目、高挺地琼鼻,以及一张菱玵娇艳嘴唇,顿时把唯一的缺点掩盖了……保罗看了此女,顿时如被雷劈,**,没见过这么像的。
他虽然从没回过祖国,更加没去过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湾,可却是一个忠实的《黄飞鸿》系列影片影迷,对戏中女主角十三姨更是推崇有加,眼前这位……可不就是那十三姨的翻版么?
萧道宁瞧见此女,顿时也一整脸色,起身行礼,:“道宁不知道丹东公主姐姐也在,真是失礼了。”桌上宁殿直低头左右瞧瞧同僚,眼神中便说,得,今儿这里公主郡主开会了,咱们便装傻吃酒,三位同同僚心领神会,俱都装瞎子便什么都看不见,各喝各地酒。
此女便是萧太后最小的爱女丹东公主耶律馨,十七岁成婚,十八岁夫婿便病故了,此后便没有再嫁,一心打理辽国对高丽商业往来,数年下来一丝儿疏漏也没,不知道赚了多少银钱,实在是辽国第一有商业头脑的智慧型美女。
后世曾经有过一个普及调查表,国家元首的支持度还没明星来得高,保罗自然也不能免俗,眼瞧着自己曾经青春期冲动迷恋一时的美女,便明知不是,可脸模子身材活生生摆在那儿,就这么俏然立着看着自己,一时间也有些尴尬,双手一松微红着脸说:“在下失礼……”话刚吐了半句,腹间剧痛,顿时弯腰缩成了虾米,居然又被呼伦瑶一个肘击撞在了小腹。
呼伦瑶面红耳赤,逮着机会怎么肯罢休,一转身飞起一腿就往保罗下巴踢去,少保虽然腹间剧痛,下意识还是一拧脖子躲过,一只小蛮靴便擦着脖子而过正好压在他肩膀上,他一挺身而起,一只手紧紧捏在对方小腿筋络上,顿时呼伦半身栈软。
被这臭丫头连续两次,保罗实在生气,恨不能便一拳给对方一记,只是抬眼看去,裙下风光翩然,呼伦瑶也知道不妥,羞怒说道:“你……放开……”
深吸了一口气,保罗勉强把怒气压下,压低了嗓子说:“下次若再来这样,我叫你好看,别以为你是辽国郡主我便不敢把你怎样。”接着一推手把她推开,大声说:“会帐。”
萧道宁左右为难,叧好尴尬一笑,“这自然是我请……”
“如此,多谢了。”保罗一拱手,看也不看一眼,扬长走到门口,“还请这姐姐让让。”
耶律馨看了他一眼,心里面也有些好笑,这人依仗地是什么?便这么大胆?果然便和好友白花花说的一般无二,也不说话,侧身让过,看着保罗带着几人出门。
“姑姑,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呼伦瑶恨恨跺跺脚,接着使劲瞪了萧道宁一眼,“瞧我不到皇祖母跟前告状,你便联合外人欺负我。”
萧道宁苦笑,赶紧找耶律馨评理,“馨姐姐,你便也瞧见了,我可真是冤枉,什么也没做啊,呼伦她跑来就拆我的楼……”
“你帮那**贼说话,还装好人。”呼伦瑶可不买他的帐,虽然萧道宁论辈分还是她远房掌叔,不过她可是不管这些的,齐王韩德让对她的评价是一点儿都没错,萧太后用脑子,她用锤子。
“呼伦,你也该收敛一些自己地脾气。”耶律馨虽然柔声柔气说话,却正好是呼伦瑶的克星,呼伦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位公主姑姑给自己说大道理,只好噘嘴,脸微红说:“那……我被他欺负去了,怎么算?”
萧道宁这会儿也不想插嘴自讨没趣,耶律馨浅笑,“好了好了,这事我来处理,只是,我可得在我府上住几日,别拎着你那八棱紫锤到处跑。”
“还有,小姑奶奶,麻烦你把你那照夜狮子请下楼去,我这儿可不是马棚。”萧道宁赶紧说话,“你是要拆我的楼断我的财路啊。”
呼伦瑶鼻子出气,一昂下巴出门,耶律馨笑着也转身出去,萧道宁只能苦笑,看看几个呆立的渤海歌姬和怔怔不说话的李金姬,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
保罗几个下楼,转过街口,那热衷功名地宁殿直忍不住问:“少保,我交浅言深一句,在这虎狼之域你怎么便不怕?”在他想来,保罗再天大的本事,可这里不是大宋国啊,他实在想知道保罗为何敢得罪人家辽国公主郡主的。
嘿嘿一笑,保罗看着几倍同样一脸好奇的下级军官压低嗓子说:“各位兄长,如果你们赌钱手上捏一对至尊宝底牌,你们怕是不怕?”
这话中有话,几人便有些明白了,但又不太明白,保罗一笑,从杯中摸了几片金叶子出来塞过去,“几位哥哥,刚才也没如何尽兴,我原该好好再请才对,不过……”他说着就扯了宁殿直等几个在路边,压下氏了嗓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交待了,几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便也不客气了,各自拿了金叶子拢进袖中,分头往各大街道走去。
这过去什么他方消息最灵通?自然便是酒楼妓寨,保罗的心思便在这个上面了,因此让宁殿直等几人小心去打探,政事稳定不稳定,市井中探探便知,真宗时候的澶渊之战,东京城市井间人心惶惶,便就走这个道理,就算不准确,那也是谈判可用的筹码,有备无患。
此番议和,虽然从韩德让那儿得了底线,不过此人到底是辽国大丞相,他可没打算按照韩德让安排的路线走,不单单只是两国罢兵这么简单,好歹要挣更加多的好处才走,譬如,宋辽正式通商,又譬如,这高丽国目前是辽国落属,几乎断绝了和大宋的贸易来往,因此高丽折扇笔墨等物表大宋境内极贵。
他如意算盘打了许久,好歹要多捞好处,譬如白花花的白花花的白驼山在上京成立分店,他保罗爷若能占几成干股……再撮合大宋高丽重开海运商路,这些便都是天大的功劳,都如庞显那般呆在驿棺,天上会掉馅饼么?自然要自己去找路子、采盘子、放线子才成。
这混水才能摸鱼啊,陈少保低笑,一寻思,转身找了个路人问清楚这丹东公主府邸便在何处,他要去和白花花姑娘好好今计今计,放
长线好钓大鱼。
那路人指点了去路,末了还说了一句丹东公主殿下府邸人人皆知。那可是咱们大辽国最了不起的美女。保罗脑子里面顿时浮现那张惊艳的素面,不禁有些想联翩,称谢一声后便往城北走去。
一路走去到了丹东公主府邸,那也是门庭若市的一片大宅子,看得保罗流口水。心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这样的,阿风在家收购地契不晓得顺利,蓉娘阿蛮也不知清减了没,一时间。倒有些儿女情长,揉了揉脑勺,叹了口气,唉,自己要是个不愁吃喝的衙内该多好。
这门前拜访的人大多数都走一些辽国、高丽商人,保罗四下看看,抖了抖袍子走到门房前。笑着对那一脸褶子的契丹老门房说:“在下陈保罗,是借居此处白驼山山主地好友,今日便有要事,还望老管家通融。”说着袖子里面便塞过去银钱,他也是学乖了,这高官权贵家看门地没一个不贪的。要不然上一次他也不会翻墙越室恰好撞到到赵槿洗澡了。
没曾想那老门房扳着脸把钱又塞了回来,“公子多礼,不过咱们府上不作兴这套,白山主是咱们公主好友,便吩咐过小人陈公子若来拜访直接请进,白山主住在第三进院子。小六子,带这位陈公子去山主的院子。”接着里面转出一位唇红齿白的契丹小太监来,“陈公子,请这边走。”
保罗讪讪收手、顿时佩服起那丹东公主来,这驭下的本事可是极为难得,要下人不贪谈何容易.想必规矩极大。
那小太监领着保罗转过两进院子到了一处雅致所在,笑着伸手一指,“公子,前面就是了,您请自便。”说着告退而去。
这院子仿高丽国建筑风情,三层木结构依水而建,楼后一片湖水,水面也不知种地什么植物,一阵微风徐来,枝叶在水面摇拽,顿时叫人神轻乞爽,除却这些便再无其他点缀,简单中透出雅致,想必设计者胸中自有丘壑。
保罗四下看着,扯着喉咙便喊:“圣女姐姐,小弟陈保罗来瞧。”
话音刚落,楼上窗户处探出红颜,不是白花花又走谁,“说曹操,曹操便到了,上来罢。”
他腾腾腾上楼,三楼门口便有两个契丹使女,看着他一阵掩口笑,伸了手给他身上掸了掸灰尘,接着拉了门请他进去,白花花跪坐在地上烹茶,景教圣女文丑丑脸上红晕坐在一旁。
似笑非笑看了保罗一眼,白花花说道:“只惦记圣女姐姐.便不惦记妄身么?”说着双手调了茶膏往茶盏内点去,汤花四散,茶香顿时蔓延。
“白姐姐财雄势大,小弟心有怯怯。”保罗笑着走过去,伸手过白花花递来的茶,“人比花娇,家财巨万,便把许多男人都吓住了,小弟可也不例外。”
白花花夫笑,“就会贫嘴,我怎么吓唬人了?难不成比大宋公主还尊贵?比大辽郡主还可怕?”说着俏目一挑看着他,“可别否认啊。”
“白姐姐说是那自然就是了。”保罗笑笑,看着不吱声的文丑丑递了杯子过去,“这杯茶还走请圣女姐姐喝罢。“这调戏别人总比别人调戏来的有趣,欺负人比被人欺负有趣,给予别人钱财也比被别人施舍钱财有趣,在这一点上,保罗向来身体力行。
文丑丑陀红了脸颊,双手缓缓在广袖内伸出接过,却被他趁机揩油在手上摸了下,顿时双手一颤,把茶水都撒了一些,旁边白花花低淬了一口,“你不欺负人便浑身难受么?”
“在这儿哪儿轮到我欺负人,我都被人欺负死了。”他很走无良地一笑,接着神色一整,“其实今天来我走找白姐姐谈一笔生意。”
白花花哦了一声,又递了一杯茶给他,门口两个使女知趣,掩了门出去,他干咳了一声,也不装模作样,就把心中打算说了出来,白花花越听越心惊,忍不住使劲儿看他,惹得他伸手模了摸自己脸颊,“我脸上有花?”
“平日就见你嘻皮笑脸不务正业,东京城市井传闻你喜好四处冶游逛窑子喝花酒……”白花花看着他,叹了口气,“少保,哪个才是你真正地面目啊?你到底是扮猪吃老虎呢还是扮老虎吃猪?”
保罗嘿嘿一笑,“人么,谁不走带着面具做人?白姐姐难道便不是?总之,只要白姐姐肯给小弟四成干股,小弟保管你白驼山上京店稳稳妥妥开了,并且宋辽商路通畅无盗贼烦恼“…”旁边文丑丑听了带着面具做人,顿时脸色一滞,这种富合哲理的话对她这位圣女而言可是极为有杀伤力的,顿时陈少保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四成干股?你可真能狮子大开口。”白花花到底是商人出身,谈价码儿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你便这么大把握?别忘记即便没你,我照样能开了上京分店。”
“这个小弟相信,不过,难道白姐姐不想从上京直接打通西域诸国商路,西夏国的路途可不好走啊。”
商路无非海路陆路两途,高丽国和大宋海运逐渐减少,白驼山高丽货大多走私,陆路上西域诸国货物都是从西夏国境内过境,只是西夏主李元吴近年穷兵黩武,商路增税越来越厉害,许多西域商人都在寻思找别的商路,走吐蕃部落穿越大宋成都府路,,所谓《蜀道难于上青天》,成本实在太大,得不偿失。
白花花原本打算便走借助好友丹东公主打通辽国通往西域商路,此刻听了自然动心,一旦宋辽通商无阻,利润显而易见,不过她好歹要听听保罗为什么这么大把握,毕竟,他不过议和副使罢了。
“少保便详细给妾身解释请楚,妾身也好考虑。”白花花若有所思,脑子里面已径准备好了算盘拨拉。
“我说了,白姐姐可不能负我。“保罗犹没忘记口头占便宜,接着便用手指占了茶水在地板上画了几条路线,又把自己淮备好的说话拿出来,白花花用心听完后顿时失笑,“少保,你这可是一本万利,空手套白狼啊。”
“怎么能这么说,赚钱么,自然靠脑子,此番议和,我来说项,自然能讨到如许便宜,指望庞显,白姐姐觉得能指望上么?”
白花花缓缓点头,庞显到底走豪门出身,不大肯担干系,没商人那种逐利胆量.相比较而言,保罗这位爷可是胆大妄为的,若是他说法真能成立.白驼山上京店利润一年起码能多百万之巨,更勿论整个连锁店成本减少带来的好处了。
伸出白哲两拈一晃,白花花笑说:“姐姐给你两成好处“……”
“太少。”保罗摇头,接着坏笑,“这样算来,还不如……姐姐嫁了我算了。”白花花顿时双颊生晕,使劲儿呸了一口,“想得倒美……最多三成。”
两人都不走省油的灯,讨价还价许久,最后商议成蚕年白驼山给保罗四十万贯,保罗笑着说:“咱们这可是**,万万不能落了
纸笔,不然可够朝廷御使言官参我的,白姐姐千万不能负我啊。”
这坏东西,什么时候嘴巴上都不肯吃亏,白花花脸上红晕,正要说话,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浅笑宛如天籁传来,“白妹妹要负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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