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的小舅子小姨子之类,几乎没几个好路数,历数古往今来,数也数不清,即便那八仙里面的曹国舅,没被点化成仙之前,都干过强抢民女的勾当,这种人材不利用,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果不其然,没藏讹宠看了那图顿时便转不开眼睛珠子了,只觉得一股**便从小腹烧起,鼻息都粗了一些。
保罗爷这成人用品图和那春宫图还不一样,这过去娱乐活动少,古人天一黑便做些床上运动消遣,花头那是极多的,保罗在东京厮混,花街柳巷得享大名的脂粉班头,自然不会以为随便弄个东西便能糊弄古人,男人纳头便拜口称“主公”,女的纳头便拜口称“相公”,天底下哪儿来那么便宜的事情?
因此他给没藏讹宠这一册,也没从什么姿势之类下手,而是以助兴的情趣用品为主打,尤以黑暗类为最,这里面细节便不需要细表,总之,没藏讹宠这等见多识广的纨绔也是看了性趣大作,恨不得将身便试试才好。
“没藏国舅不请我进马车坐坐?”保罗一看没藏讹宠的表情,知道这事情成了,当下淡淡一笑,对症下药,哪儿有不成的道理。
“绥德侯,快请快请。”没藏讹宠顿时换了一副颜面,亲自拉开马车的门,保罗爷老实不客气上车,一**坐在了他身边。
两人果然便往那城南巫山馆去了,路上没藏讹宠按耐不住,笑嘻嘻问他这东西现在何处?保罗便说,在自家府上呢!没藏讹宠顿时吩咐前面车夫,“先往绥德侯府一行。”
在绥德侯府拿了东西,马车转向巫山馆。那巫山馆的老鸨是个党项族半老徐娘,和没藏讹宠极相熟的。看国舅爷到来,喜滋滋上去欢迎,青楼老鸨做派倒是天底下都差不多的。
老鸨亲自带着二人开了一间上好的房间,两人果然便叫了几个西域佳丽相陪,这时侯双方各怀鬼胎,倒是互相奉承,一时间推杯换盏,不一忽儿,却是两坛西夏特产的名酒下肚了。
保罗爷喝得俊面通红。心中暗暗叫苦,这厮酒量好生了得,偏生劝酒水平极高,真真要了老命。
没藏讹宠瞧绥德侯喝得差不多了,这时候突然便问:“绥德侯如此相交,总要有个名目罢?”说话的当口眼珠子骨碌碌乱转,颇透着一丝狡黠。
这厮果然不是糊涂蛋。做奸臣也要有做奸臣的本钱的,这做奸臣的,往往比忠臣更会揣摩人心,更懂得收买人心,自然也不会轻易相信人。
“不知没藏国舅今年多大啊?”保罗红着脸,一口喝掉怀中那波涛汹涌的西域佳人送到嘴边的酒,打了个酒嗝后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没藏讹宠纳闷,“不敢。今年二十有四。”
“萧潜今年还没没藏国舅大,这宦途长久着呢!”保罗嘻嘻笑着,便给没藏讹宠递了一个眼神,没藏讹宠心领神会,挥手便让陪酒的西域佳丽退下。
见房间内无人,保罗又是打了一个酒嗝,呃呢!好酒……不瞒讹宠兄,我也是颇热衷与权势的,只是,我姑姑一直没给今上生出个一男半女的。据我所知,没藏皇妃似乎有一皇子,今年两岁,名谅祚,是不是?“
没藏讹宠心中一动,此人好深的算计。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元昊四十多岁了。因为喜好渔色,身子骨却是不如往常,何况自从他称帝后,那是念发跋扈,大动土木修寝陵修行宫,又是搜罗国内佳丽,所谓后宫三千佳丽,李元昊后宫何止三千?
“这俗话说得好,朝中有人好做官,我皇姑姑生性不爱权势,可我这做侄子的总要为姑姑打算打算是不是?”保罗装作酒醉吐真言,没藏讹宠心里面冷笑,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自己富贵。
不过保罗这话中的意思的确让他动心了,朝里面不少党项大臣认为皇后当换一位党项族宗室出身的,说起来,李元昊最宠爱的几个宠妃没藏氏、野利氏、没口氏,没藏氏的确是有机会的,但是野利氏和没口氏也颇有不少大臣支持,而现今这位皇后娘娘不爱管事,说起来,还真不如让她继续做皇后,若能交好则愈发妙了。
没藏讹宠动着心思,保罗爷突然又抛出一个香喷喷的诱饵,“依我之见,这前贤便有塍姬一说,娥皇女英美名谁个不知?皇后为何不能有两位?”
这话一说,顿时便如在那饿狗前面抛了一块肉骨头,没藏讹宠顿时遮不住那飞黄腾达权倾朝穿的心思,急急问道:“绥德侯……不不,萧兄弟,此话怎讲?”
保罗又喝了一杯酒,这才红着脸喷着酒气缓缓说:“两宫皇后娘娘,曰,东宫皇后,西宫皇后。”
这话一说,顿时宛如在没藏讹宠跟前掀开了遮挡着无限美好景色的布帘子,前面可是权势、银钱、美酒、佳人……怎叫他不动心思?当下却是连话都说不出了。
这个提议若是当真由现今的皇后娘娘亲口提出来,想必今上和满朝文武都会意动罢!没藏讹宠顿时乐开了花,他小心翼翼赔笑说道:“萧兄弟可有把握?”
“皇姑姑那是极疼我的,什么都肯答应,说起来,去追天大王家野利小姐也是出自我姑姑的意思。”
若自己姐姐真成了皇后,野利小姐算什么?有了权势,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没藏讹宠权势之心极旺,美人跟权势比起来,算得什么。
“那……潜兄,却是需要什么?”没藏讹宠称呼保罗愈发亲密了。
“天大王,枢密院。”保罗狮子大张口,没藏讹宠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厮好大的胃口。天大王的尊号,又掌枢密院。岂不是害贵之极了。
他眼珠子乱转,保罗又下了一剂猛药,“说不准,讹宠兄到时候便能贵为国相,满朝文武哪个不要瞧着讹宠兄的脸色行事,小弟到时候还要讹宠兄照拂啊!”他说着嘿嘿笑了几声。
他笑毕,又假作无意说道:“小弟师傅文采武功可算天下天下前十,尤善相面,小弟却也是学了一些皮毛。今日我瞧那前太子宁令哥,印堂赤色,想必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可惜了。”
他这话中有话,自然是暗捧没藏讹宠有前途,没藏讹宠笑了笑,突然又咀嚼出了一层意思来。
两人这番合作。却是有一个最大的关键所在,必须没藏氏两岁的儿子谅祚能做太子,没藏讹宠顿时想到,若是……
若是今上驾崩,谅祚做了皇帝,那……姐姐岂不是皇太后了?那么……我岂不是……
这大辽、大宋两国皇太后垂帘听政的故事可是全天下皆知的,没藏讹宠想到这儿,脸色都变了。一颗心砰砰乱跳,偷眼看了看身旁这位绥德侯,却见他脸上通红,眼常醉意,这才偷偷舒了一口气。
保罗爷虽然喝了不少酒,可心里面却是明白着呢!这时侯看没藏讹宠的表情,心中冷笑,鱼儿上钩了。
两人当真是各怀鬼胎,一时间,却是喝起闷酒来。良久,没藏讹宠突然一拍大腿,“潜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这厮果然有些门道,连斩鸡头烧黄纸结拜兄弟都想出来了。保罗假作大喜,“果然?小弟可也是见讹宠兄便生亲切,不过,你我眼下可不就是兄弟么。”当下又抛出三同兄弟的言论,弄得没藏讹宠大笑。
一时间,两人更加亲热起来,恨不得便叫一位佳丽进来一起大搞两男一女的3p游戏显示自己**坦诚才好。
没藏讹宠突然鬼鬼祟祟附耳说道:“萧兄弟,后天我姐姐归家省亲,我替你引荐引荐,不是哥哥我夺口,我这姐姐当真是天香国色,极得今上宠爱的,刚才你不是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么?我知道皇后娘娘不爱权势,你如此大才,屈尊做那诩卫司校尉却是太可惜了,哥哥都要为你不平呢!不如,让我姐姐在今上跟前替你吹吹风,怎么也得再兼一个‘铁冶司’或者‘官计司’这样的肥缺才对得起你这文武双全。”
这铁冶司是管西夏冶炼,官计司更是考核外放官员,两个都是肥了不能再肥的肥缺。
接着,他又有些扭扭捏捏说:“这图册和东西,不如送给哥哥我,我正好献给今上,放心,哥哥绝对不会亏待了你。”说话间,手中已经是有个东西塞到保罗手掌内去了。
东西入手,保罗便知道是银票了,当下假惺惺作色,“讹宠兄这是做什么,看不起兄弟么?”
“哎!不是不是,这当真是哥哥我一点心意,我知道兄弟你刚来大夏,这初来乍到的,手头若是周转不灵,岂不是掉了你绥德侯的面子?
哥哥我脸上也无光是不是。“没藏讹宠一阵推,好歹才让对方收下银票。
“不过,这如何侯用法,倒是要兄弟你好生在我姐姐跟前解释解释,放心,我府上人嘴巴极稳,万万不会透出一丝儿口风出去的。”
听了没藏讹宠这话,再看看他诡秘的表情,保罗爷心中一跳:吓!
这东西,一男一女如何解说?那时候不是天雷动地火一般?这不是变着法子窜掇我去搞李元昊的老婆么?这厮当真不是好东西,哪儿有把自家姐姐推出来这般糟践的。
两人各自遂了心意,当下极为开心,便闭口不再说朝政,又唤来那些西域佳丽,两人喝得酪酊大醉。
直到三更时分,两人这才离去,没藏讹宠马车把保罗爷送到绥德侯府门前,这才离去。
这时候保罗才摸出那银票看了看,一万两一张,足足五张,倒是好阔绰的出手。
站在门口嘿嘿一阵笑,保罗爷心说今天收获匪浅,摇摇蛸蛸敲门,有侍女开了门,看自家主子脸色通红,想是在外面喝酒应酬了,顿时扶着他进去。
“乌古喜呢?”这时候保罗被冷风一吹,却是酒劲儿上来了,搂着那侍女便一阵吃豆腐,惹得那侍女面红耳赤,又羞又喜,“喜姐姐陪娘娘喝了些酒,早早睡了。”
到了保罗的屋子,才推开门,耶律宜兰却是在里面,那侍女赶紧要跪,耶律宜兰过去一把扶住醉醺醺的保罗,这才挥了挥手,那侍女不敢多话,行礼后匆匆离去。
耶律宜兰怎在保罗的屋子呢?却是她和乌古喜喝了些酒,这酒是个没主意的东西,又能壮胆,她喝了些,便想仗着酒意问自家侄子,这永葆青春驻颜之术可有别的法子可使。
看保罗喝得酪酊大醉,她忍不住低声责怪,却是把他扶到内房。
保罗一头倒在床上,耶律宜兰替他脱了靴子,看他面红耳赤闭目不醒,又是一阵低骂,却是出去叫了侍女打水进来,便坐在床边仔细给他擦脸,旁边侍女便说:“娘娘当真贤惠,主子有娘娘这样的亲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罢!”耶律宜兰唤退了侍女,这才转身,看着床上保罗低声喃喃,“这孩子,真是一丝儿都不知道体恤自己,怎喝这么多酒?”她虽也喝了些酒,不过一两杯罢了,而保罗喝了多少,喘气都是酒味,怎么能比。
她自言自语,便去解开保罗外衣要给他擦拭身子,这外衣刚一解开,便从里面露出一张纸来。
耶律宜兰好奇拿起,一看之下却是又羞又喜,那纸上画的分明便是自己,模样便有七八分相似,却为何贴身藏在怀中?
保罗爷到底是和妙笔丹青米香香做过知己的,这丹青自然也发奋过一些,他底子好,又懂**法之类现代绘画技巧,也知道把柳枝黄木之类糊了泥巴烧烤便成炭笔,用素描的手法画那成人用品图自然是惟妙惟肖,闲来无事,想起丹东姐姐和这位便宜皇姑姑长相肖似,却是画了一张,这会子耶律宜兰却是误会了。
耶律宜兰怔怔发呆,一时间却是有些痴了,看着床上那人面目肖似当年萧胡骨典,甚至比那时侯的胡骨典还要俊俏许多,忍不住便伸手轻轻抚摸保罗爷脸颊,倒是有些垂泪。
半晌,她这才擦拭了脸颊上泪水,低声说:“傻孩子,姑姑在这大夏国便只你一个亲人啊!”说着便解开保罗爷里衣给他擦拭身子。
待到擦到小腹,保罗爷虽然醉了,这小保罗却是不老成,精神极旺成,把下面衾裤顶得老高,宛如搭起了帐篷一般。
耶律宜兰娇靥薄晕,低啐了一口,心中却是一动,两腿不由自主夹了一夹,突然便觉着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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