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你找死……”
被一个要杀之人所蔑视让鬼剌子的心中突然燃起的一份怒火,双手握成爪状,一米六的低矮身躯马上就要跳起。
可,七渊的一只拳头已经向鬼剌子的眉心袭来。
话没说完,鬼剌子赶忙变爪为掌,横在身前。
呲——!
七渊的一记简而明的直拳,让鬼剌子的双脚为犁,但厚实的木板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木制的屏风被砸碎,洗澡的木桶显然也不会安全。
疼痛,鬼剌子躺在尽是木制碎片的地上,双手就像碎了,胳膊忍不住的颤抖。
一丝恐惧在鬼剌子的眼中闪现,作为一名中等妖的他,在高等妖的手下也能接上几招,可现在……
“妈的,于青云的废物应该把他爹请来。”
咒骂之后,忍住疼痛,鬼剌子伸出还在颤抖的手一把撕下面罩,这玩意现在对他已经没什么用了。
七渊,属于巨猩猩的力量被他使出,虽然不如变成巨猩猩使用那样发挥出十成的力量,但也能发挥个七八成。对于力量本就弱小的人族来说,巨猩猩的七八成力量在妖这个境界,除了极少数的炼体者,已经是伟力了。
说道变身,在人族之地暴露这种力量,和找死又有什么区别。毕竟,一个旅店的店主虽然有些怪异但也仅仅旅店店主的人已经让七渊感受到了一丝危险,偌大的聚集地,谁知道都有些什么东西……
只是一拳,普通的一拳,七渊的身体甚至没有颤动,这个所谓的敌人已经躺地不起。
平静的走到鬼剌子的身旁,七渊俯视着这个丑陋的男人。
“你要杀了我?”
事到如今,鬼剌子也已是人名,眼前的人不楼下的黑虎弱不了多少,他没有一点儿胜利的机会。
“杀了你并不能让我变得强大。”
七渊摇了摇头,他并不想融合这个人类,一是人类的血气含量和兽族没得比,而且还有很多无用驳杂的记忆,尽管可以在死后再进行融合,但没必要这样。
“强大?”
鬼剌子明显想不同杀他或者说杀一个人和强大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七渊没有去理睬鬼剌子的疑问,依然低头俯视。
“就是那个东西?”
鬼剌子直接想起了七渊对秽丹的疑惑表情。
似乎说中了七渊的想法,七渊在听到后,看向了被放在茶杯中的秽丹。
“就是现在!”
鬼剌子的内心发出了咆哮似的呐喊,身体直接从地上弹起,还在微微颤抖的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淡绿色的匕首,刺向七渊的胸口。
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手臂的速度挥动到极致。
“成功了!”
心中涌现惊喜,鬼剌子随即裂开了嘴巴。
“你还是要杀我?”
七渊淡淡的转过头,依然是淡淡的语气。淡绿色匕首此时已经刺入了胸口。
“你,这,怎么可能……”
鬼剌子脸上的兴奋变成疑惑又转瞬间变成惊恐。七渊的胸口明明伤口硕大,血如泉涌,但,七渊无事。
事情发生的突然,七渊也确实没有想道,毕竟入世初浅。所以也确实受伤了,可是,鲜血对他来说是什么?不是向别人那样关乎生命,而是融合炼化就能得到的东西。
所以,为了不泄露身为天顾之人的身份,也就让血留着了。
随着血液的流速渐渐变缓,七渊依然看着生龙活虎,鬼剌子也是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这次的偷袭已经让他失去了那一丝丝活命的机会。
“这把匕首很特殊,你有运气。”
七渊已经平淡如水,好似什么事都和他无关。
然后七渊缓缓的将匕首从胸口中拔出,可以看到,伤口处的一些血肉已经变成了暗绿色,散发着淡淡臭味,像是已经腐烂变质。
“是的,这把匕首有着那么一丝灵魂,现在,它是你的了。”
眼睛看着七渊拔匕的缓慢动作,鬼剌子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将来,椅靠在墙角。
其实,鬼剌子刺杀七渊的整个过程虽然不长,但面对多次生命的无望,他并没有求饶,隐隐带着分狠劲,也说明是个汉子。
七渊没有回应鬼剌子的话。但下一秒,鬼剌子感觉到了一股凉气从背后直冲而上。
将匕首随意扔在一边,七渊左手放在了胸口处。
嘶~
一道肌肉的撕裂声响起,胸口整个腐烂的伤口被七渊撕下,比先前更多的血液涌出,甚至喷溅到了几米外的鬼剌子身上。
“疯子!绝对是个疯子!!”
鬼剌子的心中激烈的呐喊,甚至超越了之前的那次。接着,鬼剌子如泄了气的皮球,他想不到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将会怎样折磨。七渊此刻已经在鬼剌子的心中上升到了恶魔的,高度。
一瞬间,鬼剌子已经想道了自杀。
七渊对已经露出肋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应,腐烂的血肉已经离去,肉眼可见间,崭新的血肉在肋骨上重新长出,转眼间长满胸口,然后,完好如初。
甚至,就连是被撕碎的长衫也重新变回了之前的破烂模样。
“这,这……”
鬼剌子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他已经确定自己是遇到了个怪物。
“难道是巫人……”
在鬼剌子内心的深处,涌现出这么一句,不过却是绝对不会说出来,巫人,太恐怖了……
“好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帮我做一件事情。”
此刻七渊如同轻轻拍掉了身体尘土般说道。
“好,我答应,不过可不可以给个痛快死法?”
旅店,一楼。
可以说是整个旅店最小的一个房间,白天的黑虎,在此刻的深夜没有一点儿睡意,站在窗前,脸上已没有了白天带着粗鲁气的爽直,而是透露着沉稳。正看着圆月,不知在想些何事。
“旅”店斜对面,晚春阁,三楼,正对着“旅”店的那个房间。一名锦袍青年正和黑虎一样,站窗而立,蜡烛已经早早的被吹灭。面色清秀带着分愁意,不时的在窗前走走回回。
而这一切的起始,却在睡着大觉,怀做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