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和煦的阳光照常光顾着南枯村这片和平又其乐融融的土地。南永乐带着题千万和平时一样来到议事厅旁边的小屋,小屋房门紧闭,南永乐伸出右手“咚咚咚……”敲着门:“启源叔叔,你起来了吗?”
永乐以为声音太小没听见,使劲用手掌拍着门喊道:“启源叔叔!起床了!”屋里还是没有反应,南永乐双手推开了门,床上被子整整齐齐的,就是不见叔叔的踪影。小猴子题千万跳着道:“启源不见了……”说着跳上床,趴在被子上左翻右翻。
永乐看向了窗户,对题千万道:“千万,昨晚启源叔叔带回来的肉还有一半挂在窗户边,还有一半呢?”
“吃了……吃了……嘿嘿嘿……”题千万挠挠头,坐在被子上看向窗外。
南永乐一副老师教训学生的样子道:“题千万,你怎么就这点智商!一天就知道吃!十多斤肉他一晚上能吃一半吗?再说昨晚他已经在咱们家吃过了!”小猴子被说的一头雾水,伸手挠着头。
“启源叔叔去哪儿了呢?”南永乐皱了一下眉头疑惑的看着窗外。“哎!问奶奶去!”说着奔向议事大厅。题千万也跳下床跟在南永乐后面,走出几步,他又跑了回来,他右手抓着门角往外走,题千万把门关上了。南永乐在远处发出了笑声:“题千万,干的不错!这才像我的小跟班!”
题千万往前蹦跳着:“不对!不对……,我是题娜的小跟班!”南永乐听完甩手往前走骂骂咧咧的道:“哼!不对你好了!以后找个比你更好的小跟班!”题千万一脸迷茫慢慢跟在南永乐身后,生怕得罪了南永乐。
“奶奶!奶奶……”南永乐刚进大厅就喊着。
“乐乐!怎么了,大喊大叫的!”南兰从里屋走出来问道。南兰穿一身宽松浅灰色休闲衣服,不狩猎的时候,穿这样的衣服才像女孩子,穿着兽皮铠甲活生生一副假小子模样。
南永乐喘了一口气:“小姑……启源叔叔不在这儿吗?”
“不在!”南兰不加思索的回答。
题千万抓耳挠腮,在地上蹦着道:“启源失踪了!启源失踪了……”
“失踪了?怎么会呢!”南兰反问道。
乐乐着急了:“是真的,我们是来叫他吃饭的,屋里除了半块肉,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他已经去了你们家,你们刚好错过了!”南兰抬起右手,食指弯曲搭在鼻尖。
南永乐张大嘴巴疑惑地看着南兰道:“应该不会吧!”
“走,去看看吧!”说着拉起南永乐往外走,回头大声对着里屋道:“娘,我去乐乐家看看去!”
里屋传来南兰母亲的话:“去吧!”
乐乐妈和题娜正在收拾着启源和何库昨天换下的衣服,准备吃完饭去河边洗洗。看见乐乐带着南兰回来,乐乐妈放下手中衣服,上前招呼南兰。
“嫂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启源没在这儿吗?”南兰看了看院子道。
乐乐妈望向南兰道:“不在啊!乐乐不是去叫他了吗?”
“他不在,分给他的肉只有一半挂在窗边!”南兰回答。
“这……他能去哪儿?”乐乐妈皱着眉头满脸疑问:“他不会是要离开南枯村吧!”
南兰看向题娜,若有所思的道:“你们没有为难他吧!比如说一些刺激他之类的话……”
在一旁的题娜有些不高兴了:“南兰妹妹,这你就不对了,我和乐乐妈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们呢!”题娜说着,眼睛瞪大抬起右手,若有所思的道:“糟了……”
“怎么了?”南兰问道。
题娜转身望着乐乐妈说道:“这个启源,他不会是去找盐了吧!”
“找盐?”南兰皱起眉头,疑惑的问。
乐乐妈甩了一下手说道:“哎呀!他不会这么傻吧!那只是说说,凭他怎么可能做得到!”随后,乐乐妈向南兰详细叙说了前一晚他们的谈话。
不错,我们真的要去找盐,昨天晚上听完乐乐妈说的话,回到住所再也睡不着了。何库也没睡着,他过来和我商量,问我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村民的食盐问题。经过再三分析,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杀佢龙取盐。但问题来了,要是和南兰他们商量,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独去,如果分一波人给我们,村民们的狩猎就会遇到问题。最终我和何库决定我们两独自去会一会这佢龙,离开南枯村再想办法。南兰这么聪明,应该会想到我们去了哪儿。
于是我们准备了点水,在小广场取了两把长刀,带了一半昨晚乐乐妈腌制的隼牙肉天微亮就出发了。
出村的洞口是一道大石门,门下面是滑道,需要两个人用力才能推动。每次进村,村民们都要推上这石门,一是防止隼牙找到这个地方,二是防止别的罪犯发现这里,前来惹事。
太阳刚刚升起,我们到了之前猎杀隼牙的地方,这个地方他们称为“钳口”。一群群乌鸦在地上觅食,他们啄着隼牙的腐骨,偶尔发出“咚咚……”声;地上的几滩血渍把红土凝结成块,踩上去嚓嚓作响;山头上还是能见到野狼的身影,也许它们在等待下一只被族群抛弃的隼牙。看见我们经过,野狼都躲进石群中,在我们身后还是能感到他们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一阵微风吹过,整个后背不寒而栗。这些痕迹显示,在这里狩猎的除了南枯村的村民以外,还有别人。
翻过钳口,远处影影约约能看到绿色的植物,山体稍显平缓,偶有几条河流跨过土红色的地表。中午时分,我和何库找了一颗大树,在树底下稍作歇息。浓密的树叶挡不住耀眼无情的阳光,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干脆把衣服挂在一旁的树枝上晒着。吃了点隼牙肉,浑身乏力,估计是早上起太早,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干脆躺在草皮上睡一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只獠牙狼猪的尖叫声把我从梦中惊醒,远处还夹杂着嘈杂声和喧闹声。我叫醒何库,穿上衣服往发声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手握一把大刀,刀尖没入红土,地上躺着一只獠牙狼猪,已经被刀刃一分为二,绿色的血液流淌在地,一部分粘在大汉的皮靴上。再看这大汉一米八左右的个子,满脸横肉,脑袋上就一撮毛还扎个小辫。左右手两个金属护腕,肩上披着隼牙的皮制铠甲,手臂上还有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旁边有五六个小罗罗,嬉皮笑脸,点头哈腰在嘀咕着。
离得太远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我和何库悄悄往那边靠近,身体压低蹲在树丛后面。被大汉拦截的一群人,一个领头的年长者估计是他们的头领,旁边站着一个女孩,二十出头的模样,穿着俊俏,不过看她衣服几处破损,又有血污,估计不久前刚战斗过。年轻人脚下有两根木头扎成的担架,一块布满血渍的白布盖在上面,略像是个人。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小罗罗叉着腰指着地上一分为二的獠牙狼猪说道:“你们今天要想从这安全过去就得留下一半的盐!否则……犹如此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