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个时空位面,彭禹因为各种原因,去过好几次北京。1987年,当彭禹第一次来到北京,站在广阔的天安门广场的时候,他激动的心情是无可言喻的,忍不住偷偷掐过自己的大腿,看看是不是在做梦。由此可见,当时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首都北京,在那些住在偏远地区的人们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神圣。
至于可怜的妈妈,一辈子只去过一次北京;那还是姐姐彭薇和彭禹主动出钱,极力恳求的结果。那个特殊的日子,彭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1989年春暖花开的季节。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年之后,亲爱的妈妈恶疾复发,抢救无效,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四-人-帮已经完蛋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威胁到彭禹的安全;这一次,彭禹可以心里踏踏实实地去北京了。
根据从市文教局反馈回来的消息,彭禹和家人这才明白,为了参加这次在北京举行的全国文艺战线大会,X省的人马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他们接到的邀请函,除了规定的人数外,其他内容是比较模糊的;像这样点名道姓的邀请者,整个X省只有一个,那就是彭禹。
为了让彭禹风风光光地出门,妈妈和姐姐彭薇可没少操心;她们拉着彭禹把全市转了个遍,这才将彭禹打扮得一身光鲜。在正阳市最有名的万氏缝纫铺定做服装的时候,有着前世超前眼光的彭禹,在服装的设计上,没少给万师傅提出建设性的意见,这让万师傅大开眼界,不得不对彭禹这个小孩子刮目相看,同时,他的制衣水平,有了极大地提高。裁剪合体的暗蓝色的中山装做好后,再加上黑亮的皮鞋和别样的毛寸(理发师根据彭禹的指点梳理而成的)发型,让彭禹的形象马上从里到外大变样;不但妈妈和姐姐拍手叫好,就连看见他的外人,也无不目瞪口呆地惊呼:这个小家伙是谁呀?打扮得真帅气!
5月28日,彭禹在家人和田丰收等市区级领导们的送别下,登上了开往北京方向的列车。这一次,彭禹根本没有买票,知道内情的列车员,热情异常地直接就把他引到了卧铺车厢,而且还是高规格的软卧。车厢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彭禹一个人;列车开动后,彭禹躺在一个下铺,听了一会儿喇叭里播放的他创作的歌曲,手里拿着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静静地观看。一路上,除了本车厢的女乘务员笑盈盈的送来几次开水外,基本上没有人前来打搅他,可谓自由自在。
29日下午3点半左右,彭禹一路顺风地抵达了北京;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包,彭禹边下车,边看了看手表。还好,这一次列车较为准时,仅仅比正常时刻表晚点了十来分钟。
跟随着滚滚的人流走出了检票口,彭禹一眼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守候在出站口,双手举着一个牌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彭禹。于是,彭禹走了过去。
“您就是彭禹?啊呀!您好!”中年男子连忙和彭禹热情握手;“我是咱们X省驻京办的副主任付狄生,欢迎您来到北京。”
嗯?这位大叔怎么和那个有名的歌手名字相同啊?彭禹顿时一头黑线,还没等他回过味儿来,付狄生又马上给他介绍同伴:“这位是咱们X省文联的副主席陈乃康同志,听说您要来,他嚷嚷着非要在第一时间见到您,挡都挡不住啊!呵呵……”
啊?原来X省的人马已经提前到京了?怪不得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同行呢!彭禹释然地将目光转向省文联的副主席陈乃康。
陈乃康看上去年龄比付狄生大一些,面皮白净,慈眉善目的,满身的书生气息,一看就像个文人。
“彭禹,你好,你好;你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听说了,简直是如雷贯耳啊!”陈乃康虽然年纪比彭禹大得多,而且身居高位,但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对待彭禹,就像对待和他年纪相仿的同辈一样,没有丝毫的轻视。
“陈老师,您太过奖了,令小子深感汗颜,无地自容啊!”人家礼数做得十足,彭禹自然不敢慢待,毕恭毕敬的将姿态放得更低。
彭禹的礼貌和懂事,让前来迎接他的陈付二人十分满意;大家嘘寒问暖了一阵之后,立即邀请彭禹上车。前来迎接彭禹的车辆,是一辆样子古朴的前苏联生产的伏尔加轿车;这辆白色的轿车虽然老旧,但里里外外清洗得非常干净,看上去让人很舒服。
令人深感意外的是,彭禹刚把一只脚踏进车内,又一辆八九成新的暗红色伏尔加轿车,飞快地驶进了火车站广场的出站口,很巧地和彭禹他们的车辆挨在了一起;还没等车辆停稳,一个身穿清爽便装的年轻后生就麻利地钻出车子,一边举起一个醒目的牌子,一边大声喊道:“请问,哪位是X省来的彭禹彭老师啊?请到这边来!”
见到这一幕,彭禹和陈付二人面面相觑,惊诧莫名;疑惑中,彭禹抓了抓头皮,走上前去说:“您好,我就是X省来的彭禹,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就是彭禹彭老师?啊!没错,我见过您的照片的。”那个后生愣了一下,马上将牌子一收,双手握住了彭禹的手;“彭老师您好,我是这次全国召开文艺战线大会的工作人员,我叫潘刚,是来接您到北京饭店去住宿的。对不起,由于杂事太多,我们来晚了一步,请您包涵。”
“哦,这样啊!谢谢你们!”彭禹恍然大悟,紧接着,他眉头一皱,又问道;“那么,我们X省的其他同志也是住在那里吗?”
“那到没有,除了你们X省的燕省长和您以外,其他同志,和那些别的省份来的宾客一样,绝大部分都是提前被安排在驻京办事处招待所了;至于彭老师您和少数德高望重的文艺界前辈,是被我们执行委员会,特别安排进北京饭店的。您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次前来开会的人太多,饭店住不下,只好让他们另行解决了。”潘刚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彭禹心里有些犯难了。说心里话,他还真不愿意太过于脱离群众,显得自己是个异类;那样的话,对他今后的人际关系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说明一下:因最近家中有事,孩子要结婚,鄙人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写东西了,只能每日上传一章,望书友们见谅!至于什么时候再变成双更,目前还不好说;不过,只要事态有所好转,我忙过这一阵子,还会为大家拼命写书的,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