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救救我!”此时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少女苦苦地朝蜷缩在角落里的男子哀求着,但男子只是不停地瑟瑟发抖,对于女儿的哀求无动于衷。
“别喊了,小美人!你相公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你爹那个废物是救不了你的,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三个大汉淫笑着围住少女。
“我没有相公”,少女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瘦弱男子,“他不是我相公!”
“放肆!我不是你相公谁是?从我爹把你抱回来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娘子,我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你!”瘦弱男子立马跑出来呵斥少女,甚至准备出手教训下少女,不过被少女愤恨地眼神给瞪了回去。
“废物!”少女轻轻地啐了口,听到这话瘦弱男子又准备上前殴打少女。
“好了,这离别的话也都说完了吧!是时候跟我们走了吧!”三人中领头的走出来说道。
“不,我不会跟你们走了,你们杀了我吧!”少女倔强地怒吼。
“呦呵!还挺有骨气的啊!你这样的我见过不少,不过后来都接受现实了,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免得受皮肉之苦!”说着领头的人伸出手准备拉少女,“啊啊啊!”一声大叫,领头人一把将少女踢飞,“敢咬我!老二老三,给我上,给我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听到领头的话,另外两名大汉立马冲向少女对着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少女疼地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嚎着。
“住手!”看到这一幕的陈枫内心早已气血翻涌,催动马匹朝少女走去,突然马嘶的一声叫了起来,马定在原地不再动了,陈枫这才发现自己的缰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陈志云抓住了,“你要干什么?”,陈志云冷冷地询问。
“干什么?你没有看到吗?这么多大人欺负一个柔弱的小女孩,不帮她还是人吗?”
“没看到!”陈志云仍是冷冷地回答。
陈志云的回答让陈枫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他,“你活了这么久,是不是自己的人性都给活没了?”
“弱肉强食,自然法则!弱者应该有被宰割的思想准备,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就连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都没有!”
“你真的是太冷酷无情了!”不理会陈志云的话,陈枫下马走向女孩。
“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原来是个小屁孩儿,现在都是什么世道了,连个小屁孩都敢跑出来随便乱管闲事了!”三个大汉哈哈大笑,看到陈枫愤恨地表情,领头人讥讽,“怎么?想玩英雄救美?好啊!大爷我成全你,不过得问问我这拳头答不答应!”说着三人就朝陈枫打去。陈枫堪堪躲过三人的攻击准备反击的时候,却被陈志云死死地按在了原地,“抱歉,这小子还小,不懂事,还请多多包涵!”
“哦!?看样子你应该是他长辈吧!怎么?想给他出头?”领头人问道。
“没有,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这小子第一次出远门,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如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陈志云再次赔礼。
“老头子,你有没有点血性啊!他们都这么欺负人了,你还在这给他们赔礼道歉,要走你走,我是不会走的!”陈枫倔脾气也上来了。
“呦呵,挺有性格的嘛!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们找茬不让你们走,反倒是这小屁孩儿找我们兄弟几个的麻烦,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我们怎么好在这南康城混啊!二弟三弟,你们说是不是!”领头朝陈志云说道。
看到事情已经闹成这样,陈志云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刚我听到这女孩是由她相公卖与你们的,不如这样,你们将她转卖于我,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你等会儿!”听到陈志云的话,领头人转身与自己的兄弟交流起来。
“大哥,我看这老头虽然年长,但精神矍铄,应该不是一般人。既然他要买,那就卖给他算了”。
“就是,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家境不错,哥几个正好可以借此发一笔了。”
“就是说你们俩都同意卖”,二人立马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领头人随即转过身走到陈志云身前,“人可以带走,不过得出这个数!”说着伸出两根手指,“二百两!”听到这个,少女立马说道,“别上当,他们买我的时候才出了二十两而已!”领头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少女,“爱买不买,反正就是这个价”。
“好!”说着陈志云就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这是福源商行的通用银票,你们点清楚了!”在接过银票之后,领头人就后悔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拿到钱,就应该多喊点”,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好收回,而且如果因为加价而导致不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在点清数额后,领头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我就喜欢和爽快人做生意,这小婊子就是你们的了,这是她的卖身契!”说着就将一叠纸丢给陈志云,随后带着另外两人离开了。
看到三个大汉离开,少女立马爬起来向陈枫二人道谢,“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不用谢,不用谢”陈枫连连摆手,“你的伤没事吧,我这里有一些药等会给你擦擦。”
“多谢恩公,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少女轻声回答。
“小虫子,在这矫情个什么,快点跟我回家!”在一旁的瘦弱男子看到三个大汉离开后,准备趁机把少女再次弄回去。
“回什么家?我没有家!”少女悲凉的说着。瘦弱男子不管这些准备拉住少女将她强行带走,就陈枫准备上前阻止的时候,陈志云怒斥,“走什么走?没有看到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上吗?我跟你说,你要是不立刻从我的眼里消失,我就杀了你!”陈枫也是第一次见到陈志云如此杀气腾腾的样子,惊异万分。陈志云能不气吗?你早不卖晚不卖,非要等我们路过的时候卖,等事情解决了还想来捡便宜,我陈志云还能让你骑在我头上拉屎不成?瘦弱男子本就懦弱无比,在看陈志云愤怒的样貌后,只得怯怯地离开了。
“刚刚我听他叫你小虫子,是你名字吗?”陈枫询问少女。
少女微微点头,“恩,当年爹把我抱回来以后,看我身体瘦弱得就跟个虫子似的,刚好我又没有名字,干脆叫我小虫子了!”
“这么狠心不管你的人你还叫他爹?”陈枫不解。
“其实爹对我挺好的,有什么东西都会想到我,就是爹的儿子太不争气了,好赌成性,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被他拿去卖了,后来实在没有东西可卖了,就想到卖我了!”小虫子悲凉地说道。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陈枫拍了拍脑袋,“我叫…”还没等陈枫开始说,一旁的陈志云就将陈枫拎了起来,“好了,人也救了,我们也该上路了!”同时将小虫子的卖身契丢给了她,“你自由了!”,而后转身准备离开。
“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就这么扔下她不管了吗?”
“干什么?人不是给你救了吗?我们后面还有事情,没空带她!”
“可是…”
“没有可是!”陈志云语气十分坚定,陈枫知道这件事上是没有半点余地了,挣脱了陈志云的束缚,陈枫在自己的包裹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一个小布袋,高兴地将布袋递给小虫子,“抱歉,这老头顽固的很,我也没有办法。这是我平时省下的钱,虽然不多,只有二三十两,不过应该够你过一阵子了。”
接过陈枫递过来的布袋,小虫子眼睛湿润地道谢,“谢谢!”,从小到大,除了父亲还没有其他人对她这么好过。不过令陈枫感到惊讶的是,小虫子将袋中的银两倒了出来,走到仍然蜷缩在墙角的父亲跟前,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并将银子全部放到他的手里,“爹,这些您就拿去花吧,以后您要照顾好自己,小虫子走了!”墙角里的男子已是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
“你打算去哪?”陈枫询问。
“不知道,不过我什么活都能干,不至于饿着吧!”小虫子微笑地看着陈枫。
就在陈枫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陈志云在后面催促,“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找地方休息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恩公了!请多保重!”
“嗯!你也多保重!”,说完陈枫便跟着陈志云离开了。
小虫子手中紧紧地握着陈枫给予自己的布袋,一直看着陈枫的背影消失,才离开此地。
此时围观的人群里,“强子!跟紧了,别把肉鸡跟丢了!”
“放心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