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今天也太奇怪了吧……
怎能感觉像一只狐狸,一直似笑非笑。
商歌一直笑吟吟的盯着谢景。
谢景心底毛毛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压压惊,低着头看手中得茶杯乖巧的像个孩子。
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谢景有种度日如年的错觉。
直到到了用饭的时间,这种气氛才消失,谢景在心中松了口气,随即就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现。
他真的不想在府中用饭……
…………
家宴的地方在谢姝姐弟祖母白氏的院子里。
白氏的娘家静昌侯府和安亭候府一样都是世袭,但是世袭三代,比安亭候府略差一等,白氏膝下有一儿一女,小女已经远嫁他乡,只剩下谢父在身边。
商歌早早的就让知画通报继母朱氏,今日家宴她和谢景也会来
谢家院子很大,院子中栽种各种珍贵的奇花异草,商歌和谢景穿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穿过错综复杂的一条条道路才到老太太的院子。
院子外的婆子见到商歌一愣,随即笑道:“大姑娘?”眼底有些疑惑,一脸纳闷:“您怎么来了?”
商歌微笑,可不等她开口,一旁谢景不满的响起:“怎么?我们不能来么?还是说我们来还需要向你通报?”
谢景心中瞬间不满起来,以往他和阿姐的时候看见他们不是欢欢喜喜的么?
“噗通——!”
粗使婆子一下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满脸恐慌,“不不不,奴婢绝不是这意思,奴婢这就去向老夫人通报。”
“哼!”谢景冷哼一声,一脚将婆子踹倒在地上,语气全是嫌恶,“不用,阿姐已经通报过了,继续在这跪着吧!”
谢景的力道不大,但婆子却哀嚎的像是断骨之痛一样。
商歌他们走后,婆子的哀嚎才渐渐停下,后背上早已被汗水打湿。
怎么回事?大姑娘根本就没说要来啊,而且大姑娘也几乎没来过家宴呀……
顾不得多想,婆子将谢景的命令抛在脑后,连忙站起来去向老夫人通报。
“母亲,元哥儿和琴妹儿得了件好料子,替您裁了件衣服,您可还喜欢?”还未到厢房,朱氏的声音便通过风声层层递进传进商歌和谢景耳中。
朱氏是谢父的续弦,谢景谢姝的继母。
朱氏原本只是个小官员的的女儿,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谢父娶了她,嫁入谢家后,及其会使用手段,短短一个月就将谢府里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对她服服帖帖。
在生下龙凤胎后,在谢家的地位更是稳固。
元哥儿和琴妹儿就是朱氏的一双儿女,名元礼,排行老三,琴妹儿名元琴,排行老四。
如今商歌这具身体十三岁,谢景十二岁。
这对龙凤胎只比谢景和商歌小一到三岁。
“喜欢,元哥儿琴妹儿送的东西我都喜欢。”白氏声音中充满笑意和疼爱。
谢景脸色很难堪。
他和阿姐仿佛和谢家格格不入,仿佛不是谢家的人。
这也他不愿意在府里待着的原因。
商歌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脸上的笑意浓了起来。
白氏看了看外面,想看谢父回来没,正好瞧见商歌和谢景。
白氏一怔,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只剩下浅浅的一缕。
朱氏疑惑,顺着白氏的眼神看过去,看到商歌他们,毫不擦迹的勾了勾嘴角,笑道:“姝姐儿来和景哥儿来啦,快进来,来了怎地不先通知母亲一声?”
商歌和谢景进走进去,浅笑点头,淡淡道:“是呀,母亲记错了吧,我让下人通报您了。”
朱氏眯了眯眼睛,遮住眼底的轻蔑,捂嘴轻笑:“姝姐儿可真会说笑,母亲怎的会记错?应是是姝姐儿记错了,母亲我这边可是实打实的没收到任何通报!”
“是啊是啊,我今日可是一直和母亲待在一起,可没看见什么婆子来通报。”四姑娘谢元琴在老太太怀里替朱氏说话,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谢元礼在一旁附和般的点点头。
商歌喝了口茶水,沉默了下来。
谢景捏着茶杯,节骨泛白。
屋中的气氛寂静下来,只有白氏逗弄谢元琴的的声音。
显然是不想管这件事。
朱氏眼中有些得意,还想和我斗,也不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商歌眼中眼中笑意更浓,“Duang”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吓白氏一跳。
白氏向商歌看去,搂着谢元琴,眼中里全是不满和嫌厌:“姝姐儿,怎的?”
商歌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笑吟吟道:“祖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明明让知画向母亲院子里的婆子通报了,可母亲却说没有,那应当是这婆子自作主张把消息咽到肚子里了,没把我这个谢家嫡女当回事!”
商歌明显是要把这个小问题上升到大问题。
朱氏只听见商歌又道:“不把我这谢家嫡女放在眼里,是不是代表不把安亭候府放在眼里?”
朱氏一听,这是要把事情闹大的意思下,有些慌了,连忙笑着打圆场:“姝姐儿这话说的,都是一家人,通报不通报的没这么重要。”
白氏一听,眼神一暗,沉着脸不说话,将怀里的谢元琴松开。
她大致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果然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有一点侯府夫人该有的礼仪气度。
商歌笑意更浓,瞥了眼白氏,道:“无规不成方圆,一个下人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指不定日后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谢元琴这时候出声维护自己母亲:“大姐姐怎么不说是自己身边的婢女没有通报呢?”
商歌看都不看她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谢元琴一窒,咬了咬唇,眼眶中慢慢聚满水汽。
朱氏可见不到自己女儿受委屈,特别是这个委屈还是自己的继女。
抱过自己的女儿。
“姝姐儿也说了,琴妹儿是小孩子,干嘛和妹妹过不去。”
商歌垂眸,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朱氏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
朱氏还想说什么,刚张嘴就被白氏不耐烦的打断了。
“朱氏你管好自己的院子里的人,我头疼,就不陪你们用饭了。”说罢,白氏被下人扶着消失在朱氏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