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你从哪里学到的!”几乎咬牙切齿。
“哦~小人书啊,你不知道啊,成亲时我那些姨娘一人送了十本给我,满满一箱子呢,你要看吗?”
沈澈:……
何雅觉得无论搁在古代还是现代,沈澈在某些方面绝对可以称之为“变/态”,比如这超强的节制力。
话说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居然这样还会害羞,而且看样子,好像人家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何雅悻悻收回手,沈澈立即系紧裤腰带,警惕地看着她,脑中自动回忆起很久以前她就是这么调/戏他,耻辱,绝对是耻辱!
“这个不行……那你怎么会别的?”何雅有些好奇,沈大人喜欢的姿势很多种哦。
“你相公我天资聪慧,无师自通。”沈澈咳了一下道,做是做,但是咱们就不要讨论了吧,要讨论,还是到床上去吧。
“噢~你以前真的没自己摸过?!”何雅猛地凑近,吓了沈澈一跳,脸刷地又红了。
“真没有?哈哈哈,那我让我摸摸、摸摸、摸摸……”
沈澈:……这还有没有夫纲、夫纲了?!
时沈澈忧心忡忡,与何雅这一番玩闹冲散不少阴郁。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那鞑靼王子也认出了他的样子,一双细长的眼总是若有若无地打量着他,但那夜,他分明并未暴露容颜。
沈澈有所担心,很快变为现实,鞑靼王子来访,王子妃并未同来,但却带了两个宠妾,这两个宠妾竟指名道姓要见何雅。
当然话不是直接说的。直说早就听过何雅名声,乃是百年一见的才女,非常仰慕。
沈澈脸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冷笑,才女才女。家里那位跟才……的确是很诡异地搭边,但外面人可都不知道!
虽只是宠妾,但沈澈也不能说不,尤其他现在名义上不过是个七品文官。
回去跟何雅一说,何雅倒是坦然:“见就见呗,我都这么大肚子了,他还能有什么想法?再说我看他十有**惦记的是可爱。”
以及那场输掉的阴谋。
“鞑靼在大周边境屯兵二十万,此次鞑靼王子来朝贺圣上大寿。求娶怡冰公主,实则是试探大周实力,圣上若突然驾崩,又未先立太子,到时候鞑靼必定趁机挥师南下,我大周……危矣。”
沈澈语气里有浓重的担忧,绝对不是担忧静王不能上位,而是对天下百姓的担忧。
“你可知圣上为何不立太子?”何雅沉吟片刻道,自荣华门事变之后,她就在盘算这个问题。皇帝不杀昭王,也不立静王,而是让两王均衡。这太诡异了。
“也许一个人对权力迷恋到极致,不到死的那一刻便不会松手。”沈澈喟然长叹。
倒是也有这个可能,或许他还认为他仍能活很长时间。
“不过最近圣上身体似乎比以前好了许多。”沈澈突然道,难掩怀疑。
“听说是蒋怀风进贡了一种很特别的丹药。”
蒋怀风?
何雅沉吟了一会儿:“不管如何,在我哥的梦境里,是静王继承了大统,现在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不自觉地,何雅把自己给搅合进来了。
沈澈嗯了一声,抬眼默默看着妻子。
何雅醒悟过来。拧了他一下:“怎么了?嫌我家进贡的不好?”
沈澈笑了,摸着她肚子:“哪敢?买一送二。很划算呐!”
“那你可要好好的帮我们家,要不我就亏大了。”何雅笑眯眯道。
这算不算是**……沈澈想。
皇帝现在文昌殿接见来使。之后在甘露宫举行宴会。
依何雅的身份,自然远远不够格进入皇宫,但由于鞑靼王子宠妾的请求,何雅四更便到静王府候着,作为静王妃的陪同人员一同入宫。
她这辈子都没起这么早过,现在又怀着身孕,沈澈难免心疼,也只能忍着把事先想好的事项一一又讲了一边。
“若是为难你,要忍着,不要使性子,实在不行,你就出去,我就在甘露宫后面第二道门那儿等你,从北侧门出来,往右拐,走二十步……”
何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再说一遍。”
沈澈:……
凑近咬了她一下:“记住路线,不行就出来,我送你出去。”
何雅回咬他一下:“你个笨蛋,皇宫我比你还熟。”
两张近在咫尺的脸互相打量,沈澈在那幽黑的眼里看到一抹狡黠。
“我小时候经常去皇宫,皇帝还很喜欢我……后来长大了一点,我爹就不让我去了,说是怕哪个皇子看上我,宫门一入深似海,就是这个意思。”
沈澈想:你爹真是多想了,最后倒霉的还是我。
静王妃没让何雅多等,特意吩咐人给她准备了一件团花缎子披风,何雅知这是显示体恤她辛劳,大方道谢后,便乘着小轿跟在静王妃的轿子后面入宫。
大周建国二百余年,正是国库充盈之时,甘露宫位居一隅,繁华奢侈依旧叫静王妃吃了一惊,时值七月,甘露宫里外牡丹与蔷薇同开,丹鹤与幼鹿同嬉,碧瓦金檐恍如仙境。
感叹之余却见身旁何雅一脸从容,未有丝毫讶色,这才想起那些关于何家的传言,只怕那时何家也是这样,甚至这些还入不了何雅的眼。
“妹妹觉得如何?”静王妃暗存了试探之心。
雪涯可贵,莫叫这女子污了才好。
何雅微微一笑:“富贵烟云,转眼成空,唯清正中和,方能长久。”说的是何家的遭遇。
静王妃颔首,率先向宫中走去。
甘露宫中已有不少人到,静王和昭王坐席并列一侧,对面为鞑靼王子之位,成帝之位居上,其余之位为朝中列臣。
何雅之位在静王妃之后,刚一跪坐下来,便觉身上落下一道灼热的视线,微微抬眼,果然见对面有人正盯着她。
的确是乌木齐,乌木齐头发梳成小辫盘于头顶,鞑靼人不同大周风俗,男子不用带帽,仅用一根嵌宝金簪束着,他面容清俊,下巴轮廓尤为明显,浑身带着一股彪悍之气。身后两个小妾也是纯正的鞑靼人,不过即使用大周人的审美眼光,也算得上秀色可餐,虽坐在乌木齐之后,眼睛却也悄悄打量着何雅。
静王妃自然也没忽略着视线,不过却装作没看到,心中去暗想,看鞑靼左贤王这番灼热的视线,难道真是看上了何氏,这……可真是麻烦。
随着一声尖细高亢的通传声,大殿之上立即鸦雀无声,只见成帝成后在宫娥的拥簇之下缓步到来。
大周上下早传成帝病入膏肓,乌木齐定睛望去,却见成帝面若重枣,一双浓眉极为霸气,之下眸子俯视大殿,君临天下之气巍峨淋漓。
文武百官起身齐贺万岁,乌木齐自按鞑靼礼节行礼。
成帝挥袖示意众卿入席,成后含笑同座于宝座之上,母仪天下之风尽显。
何雅也暗自怀疑,为何成帝面色如此之好?成帝成后看起来关系也很密切的样子……当然这也许只是表面现象。
何雅思虑的空隙,数十名妖娆美艳的宫娥已经涌进中央的空地翩翩起舞,何雅自幼常见这些,并不足为奇,但跟随乌木齐同来的鞑靼人多看直了眼睛。
一曲完毕,乌木齐拍掌示好,随着他的掌声,九名身着鞑靼服装的妙龄少女从一侧边歌边舞涌了上来。
先前那些宫娥已经极尽美艳,这九个少女却完全不一样,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而最末尾的那个,顶多十三四岁,肤色没有大周女子白皙,是健康的小麦色,浑身上下却都饱满结实,随着乐声,裸露的小蛮腰灵活的扭动,无需腰上系着的一圈金铃发动声响,何雅甚至能看到有些人的喉结在上下蠕动。
不由想起沈澈,这货不知道在哪看着呢。
乌木齐甚为满意,起身道:“这是我们鞑靼王送给圣上的寿礼之一。”
如果老皇帝还能享受的话……乌木齐心底阴阴一笑。
“朕心甚悦,来人,赐酒。”成帝笑得胸有成竹,似乎别说这九个少女,就是再来一百个他也能一夜驭完。
一壶壶美酒传了上来,何雅面前也放了一壶,天青色的玉瓷,透过瓶身甚至能隐约看到里面微绿的液体,何雅不用细闻,便知那是成帝最为喜爱的七夜香。
相传沾了这酒一滴,酒香七日不散,是宫廷秘方,也是绝品佳酿。
成帝舍得拿出来款待鞑靼人,也是让他们知道知道大周的繁荣……以及背后的实力。
忍不住的,何雅偷偷啜了一小口,这个……沈澈是严禁禁止的,不过一小口应该没关系吧,这样想着,她摸了摸肚子,似乎有感应似的,肚子里面猛然动了一下。
喔~这两个家伙还想喝。
何雅又喝了一口。
“砰——”
猛然一声碎响,全场都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酒,这么难喝!”乌木齐身后,一个赤膊裹着兽皮的大汉怒气冲冲站了起来。
那大汉身长八尺有余,头顶只有中央留了一个茶壶盖的头发,梳成小辫扭在一起,这野蛮原始的装扮,进来的时候不少大臣都暗自笑话过,此时却被他的行为吓得说不出话来。
成帝没有动怒,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