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没听明白这句话,着急问清,连摇李西,李西却是毫无回应。
“别摇了,他已经死了。”
何雅从树后走了出来,蓝景明持剑,玉狸持枪一左一右一块出来。
霍英抱拳:“大小姐,多日未见。”
蓝景明桃花眼挑了挑:“霍英你应该说多年未见才对。”
霍英脸有些烫,幸好这是在夜里,但他声音仍与平时有些不同:“霍英无能,只问出这些……剩下的劳烦大小姐……”
他未说完,玉狸嗤笑一声:“阿雅,你看霍英,定是还记得被你扒了裤子的事儿,张嘴闭嘴都是大小姐。”
霍英声音陡然停了,何雅连忙道:“你们真是的,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若非霍英顾念旧情,如何从李西嘴里套出这些消息?而且据霍英所言,霍家堡对明王死心塌地,霍英愿意淌这趟浑水,已经出乎何雅意料。
霍英似乎并未在意何雅说的那些话,一抱拳道:“大小姐,霍英能力有限,只能为您做这些了,家父收到令尊的信,霍家堡上下都在暗中准备,下次再见……霍英怕是不能再为大小姐效力了。”
蓝景明和玉狸此时才察觉出这么多年过去,少年的伙伴已经与他们站在两个阵营里了,蓝景明目光炯炯:“阿英,你现在已经知道所有的事儿,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霍英不语,慢慢后退:“大小姐……霍英就此告辞,霍家堡外面的酒馆已撤,莫教人寻我了。”
蓝景明来不及说话。霍英几个纵越,远处起伏几声呼哨,霍英带着人已经远去了。
“这无情无义的小子!”蓝景明骂道。
“我看霍英倒是已经做了能做的,他不得霍老爷字宠爱,能请命出来劫狱必下了不少功夫,李西又死了,他回去如何交差?阿雅。你这裤子扒得值。”
何雅听见玉狸说笑。却没还嘴,她视线落在李西身上,示意蓝景明再检查一遍。
“的确是死了。”蓝景明说着。握剑刺向李西尸身,他不是善茬,何雅虽说的模糊,他也能猜得些出来。这畜生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了。
“慢。”何雅拦住他:“他都死了,就算了。”
她看向李西的脸。这少年应该还不足二十岁,心里却像灌了墨汁一样,对她到底有多恨?她虽痛恨受那样的折磨,但若要她亲手杀了他。又觉得不能染上鲜血,若不杀他,诚如沈澈所料。她忿恨难平,如今他死了。却不是死于她手,那也算一笔勾销了。
“你这心……越来越软了,什么时候可怜可怜我?”蓝景明露出一个邪笑,用脚踢着地面。
“狗改不了吃屎!”玉狸不客气道。
蓝景明气得要出手和她打上一架,何雅道:“别闹,你们方才都听见了,九月秋我也听李西说过一回,如果估计不错的话,那可真是致命武器,咱们得赶快找出来。”
玉狸道:“九月秋还好说,他死前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何雅心里其实一直在想李西这句话,什么叫“碰了她就得死”,有几个意思?
蓝景明嘴撇了撇,望向远处:“得赶快走,你男人来了,来得……真慢。”
临走时,蓝景明踩到李西尸身,眼珠一转,抢了玉狸长枪,用枪一挑,李西尸身化成一道弧线噗通坠入河中。
何雅:……
蓝景明将长枪扔给玉狸,笑眯眯道:“我可是留了他一个全尸。”
三人不多废话上马直返秦关。
蓝景明和玉狸手上都有令牌,何雅身着男装,跟在两人身后,只要不被沈澈撞到,没人敢来盘查这两位“沈夫人好友”。
何雅脑子里一直想着李西那句话,难道李西在她身上下了什么东西,除了那交合春药……但她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
不由问蓝景明:“你知道有什么毒能通过一人传给另外一人,而先前这人又没事的?”
玉狸道:“既是毒,怎能有人发作有人不发作?”
蓝景明听她俩对话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道:“我早年曾见过一个怪人,那人有一种养在身体里的蛊虫,可不知不觉潜入敌人体内,时日至了,对方任杀任剐还能匪夷所思做些听令这蛊虫主人的事儿……”
玉狸胆子最大,听的也有些头皮发麻:“当真有这样的东西,你哪见到的?”
蓝景明哼了一声,却是不说哪见着的,何雅想他平日出入些什么场合,定时不好意思说出来,但却是提醒了她,蛊毒这玩意,后世小说里多了去了,但她可从未见过,早年何世平笼络了那么多江湖异人,也没见有谁养过这东西的,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况且李西那恨毒的语气声调,又是死前,真是越想越值得怀疑。
三人行了一段,前方出现大批火把,冲着他们照面而来,原来是沈澈。
还是没绕过去,何雅忙把脸藏在玉狸身后,她骑术……呃,自己一个人时能爬上马背就不错了,故而是与玉狸同乘一匹。
沈澈冲蓝景明一抱拳,蓝景明不待他问便道:“李西已经死了,尸体在那条河里。”此时格外得意把李西扔到河里了,姓沈的捞也得捞上一会儿。
沈澈道:“辛苦……”
马蹄冲玉狸而来,玉狸挺直了腰,心里暗骂何雅没出息,躲在她后面筛糠一样。
“沈大人……这是……”“我的人”三个字没说出口,面上一阵疾风,何雅尖叫一声,已经被沈澈抓了过去,稳坐在他所骑马上。
抓了何雅,沈澈一句废话也没有,拍马直奔秦关城。
何雅暗呼倒霉,倒也不多担心,顶多被训一顿,哪知马上耳朵就被咬得生疼。她刚扭一扭,沈澈就恶狠狠道:“不听话还要耳朵做甚?给爷做下酒菜好了!”
何雅想捶他两下,末了声音一软,软糯道:“我还不是担心你……”
沈澈盯着她头顶:“你担心我,那见了我怎么不露头?”
何雅见被他戳破,换了认错的语气道:“我知道了,我不该出来,我错了,我下次……”
“还想有下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沈澈历声道,一手揽着缰绳,一手却将她拘得更紧,下巴摩挲在她头顶,无需言语,何雅也感觉到他的担心,这次诚意多了:“下次再出来一定跟你说。”
沈澈听她还有下次,没好气道:“回去再收拾你!”
李西已死,霍家堡人逃了一部分,怕是消息已经走漏,再设计诱捕明王已经无效,沈澈回去之后,先将她给丢到后院,才将人给撤了回来,自己却却去了玉蕊公主处,如今玉蕊公主受命坐镇此处,她要问,沈澈不得不前去汇报。
何雅并不多想,换了衣裳洗漱后躺在床上,仍是想李西那话,进了秦关城之后,沈澈仍是不放心她身子,几次叫了大夫来看,一点问题也没有的,至于沈澈,是不是应该找个大夫立即来看看?
这事儿要不要跟沈澈说?说了这事儿,霍英也得扒出来,霍英扒出来,她手上一点余地也没有了,若是皇帝真要连她一块灭了……再则,沈澈会不会害怕?何雅在床上翻来翻去,有心想找蓝景明再问问,却也知道沈澈定留了人来瞧着她,还是明日再找他好了……朦朦胧胧的卷着被子睡过去了。
沈澈收兵回城已近天亮,不想周扬仍要听他汇报,待他简要讲完,回房时看见的就是烛火燃着,何雅卷着被子睡得正香,这天热,她虽卷着,却不肯老实地卷,只卷着一角被子,胳膊腿都露在外面,烛火下显出象牙般的色泽,无端让他心头痒痒的,又看她脸,长长的睫毛下一张润泽的唇,他喉结不由一动,转身出去飞快地浴洗一番,又轻手轻脚进了房。
何雅睡得正香,哪知被人脱了个精光,沈澈并未熄灯,支着脑袋就着那灯火来看妻子身躯,瞧见那比成亲时大了一圈的山峦,忍不住伸出手来一罩,却只是比划了一下,脸上却闪过得意之色。难得她睡得这样熟,就别怪他恣意欣赏一番,视线逐渐下移,他觉得自己口越来越干,裤子上隐约透出点湿意,眉毛一样,抬起腰来蹬裤子,此时何雅突然翻身,似想抓被子似的闭着眼乱摸,沈澈脸一怔,旋即坏笑起来,何雅还不知道自己抓到了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冷,被子跑哪去了?
这一抓,却是醒了过来,嗳,你大爷的,又搞突然袭击……不对,不行,不可以!
何雅突然清醒,赶紧把手上的烫手山芋给扔了出来。
沈澈不乐意了,拿东西抵住她腰,手不客气地揉弄着那挺立的粉圆:“正好醒了,爷要收拾你了!”
说起来自那晚之后,因担心她身子,他硬是一直忍着,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可以了吧。
何雅身子一僵,李西那话就在脑子里响了一遍,自己怎么这么没有警觉性,但……何雅偷瞄了那近在咫尺满面含春的脸,还别说,这家伙发情的时候也没有猥琐感,乌黑的头发铺在脑后,唇更红,眼更水,看一眼,都让她想……摁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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