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真是从小到大这样斗,有意思吗?”无病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什么?我也要知道!哀家心底里抗议起来……
“诶,有时候工作压力太大了,没有他帮着调节一下,真是有点累。”K说完继续转身开始寻找。
我露出一脸地哀怨,紧紧跟在无病后面以保证他马上能看到我,然后给我介绍一下陆五和K之间亦“敌”亦友的故事。
无病果然回头了,正对上我极度哀怨的表情,脸上笑意灿烂,一点都不像刚刚丢了尸体的法医该有的表情。
他伸手弹了我的额头一下,笑着说道:“陆五是K的师兄,可是晩入门五年的K因为特殊的体质,可以借助晶石的力量,所以处处都要比一心苦修灵力的陆五厉害。陆五一直处在不服气的状态,所以不放过一切机会找K的麻烦,不过两人的感情还是特别好的。”
“原来是这样,陆五好可怜,灵力不够用,脑子也不好,诶。”真是同情他。
只见无病笑着抽了一下额角,“你确定是在同情陆五?”而不是打击?
“是啊。”我认真一点头,显然就是在同情呢。
就在此时,我又感觉到了一阵刺痛,这次是在胸口处,疼得我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捂住心口。
“怎么了?”无病伸手扶着我,他的声音将不远处的K也吸引了过来。
“那里。”这次我确定了,是斜前方的半合着的门里对我产生了某种伤害,且一次比一次厉害。
K闻言转身就是一脚,将门踹开,然后打开手表上的灯,将里面照亮,无病扶着我往K身边靠拢,一起往里看。
又是什么都没有,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被偷袭这么多次了,竟然连对方的样子都看不到。
K迅速将手伸进门内,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将灯打开。
里面的确是空空荡荡,没有一物。
“到底怎么了?”一头雾水的K警惕地看着门内,问道。
心口还是很疼,“我也不知道,最近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监视着我,然后像是对着我发了无形的暗器一样,一次比一次疼,起先还以为是幻觉。”
无病闻言,眉头锁了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前面空空的房间,那只是一间普通的审讯室,小小方方的,一览无遗,的确无一人也没有一个阴灵。
“什么时候开始的?”无病问道。
我细细回忆了一下,第一次在寝室和周梦一起吐纳的时候,第二次在解剖室外间,第三次是这一次。
“今天中午午饭后。”
无病闻言,眉头紧皱了一下,忽的舒展开了,“我们继续找下去,你跟着我,不要怕。”
无病好像想到了什么主意,见我点头之后,一手扶住我的肩膀,将我往怀里拉了一下,对K说道:“继续前进吧,小心一些。”
K也不多问,直接往前走,表情回复到了一如既往的严肃,到处扫视,不放过一个细节。
接下来一切平静,直到我们巡查完分配到的区域,什么都没有发现,那道跟了我一天的利箭也没有再向我发射。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所有的小组都汇合了,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一无所获。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就在大家在会议室里沉默时,推门进来了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带着黑框眼镜,一脸正气的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风度翩翩。
“这是十三科的头,赵科长。”无病凑过来小声说道。
原来是这里的大领导,怪不得那些死沉着脸的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更加敬重了,就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那种长呼一口气的感觉。看来他是一个令人敬重的能人,我在心里给他下了一个初步定位。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事态是很严重,但是还没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赵处站到了人群中间开始讲话,声音略显低沉但是非常磁性。“接下来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事件。”
几句看似最为平常不过的话,却好像有不一般的魔力,所有人都慢慢恢复了精神,连K的眼里都有了闪闪之光,不难看出,这个赵处可能是他的第一号崇拜对象。
“我已经制定了计划,等会儿会发到你们的电脑上,大家先执行,如果情况有变,再行更改。事件特殊,大家要小心。我会在办公室呆着,随时随地可以找到我,现在大家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吧。”
众人马上出了会议室,一下子散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去看计划表上分配给自己的任务。
赵处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朝我们走来,总是觉得他时不时地朝我看,好像在打量什么,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赵处。”K的脸上都是欣喜,面色红润了不少,兴奋地迎了上去。
“小K,小吴。这次我把你们分到了一组,主要负责寻找失踪的尸体。”赵处脸上有淡淡的微笑,不似职业笑容那样生硬,看着让人很舒服。
“你是小吴新找的助手?”他转而问我。
有点被他成熟迷人的笑容震慑到了,我一紧张,马上点头,“你好,我叫劳鹭。”
“嗯,好好干,这次的任务很危险,要小心。我先回办公室了。”他打完招呼,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一个男人到了中年还能有这样的风度气魄,实在是太成功了。
“接下来怎么办?”无病似乎并不理解我的心情,直接打断了我的美好留恋,开口问K。
K显然和我一样留恋着赵处离开时的背影,被无病打断之后略显不满。
“你们两个先回去,等有消息了再联系。”K疾疾地往门口走去,应该是要看赵处制定的计划,然后再崇拜一番。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头,“劳鹭,记得先不要告诉小梦呢。”扔下这样一句话,就出门了。
“我们先走吧。”无病此时好像特别放松,完全没有刚才尸体不见时的焦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笃定?细细回忆了一下,他的这份放松好像是从我讲述自己被无形利箭伤到的时候才开始有的,为什么?
我马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