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劳鹭一想到即将的别离,就恨害怕,第一次主动抱住了仇奕兆,将自己埋入他的怀里。等我回来,你一辈子陪我。
……
仇奕兆的灵力深厚,用不太贴切的词语来说,就是日行万里。
仇奕兆抱着劳鹭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劳家。
到劳家大门的时候,大伯劳封正好和福耀一起出门,仇奕兆抱着劳鹭突然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福耀吃惊,他没有听说仇奕兆已经回来的事情,可能劳娅也还不知道。
“大伯,姐夫。”劳鹭走过去问好,去年年底,福耀和劳娅订婚了。
劳封点头回应之后,朝站在一旁的仇奕兆走去,一脸严肃,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
“大伯,这是仇奕兆,我朋友。”劳鹭有些羞怯,向劳封介绍道。
“嗯,进去吧,你爸妈正好在家。”劳封转而向劳鹭说道,直接往大门走去。
劳鹭吃不定大伯的反应,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仇奕兆。
仇奕兆伸手摸了摸劳鹭的头——没事,进去吧。
“姐夫。”劳鹭经过福耀的时候,唤了他一声,“帮我打个电话给老母鸭吧,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福耀听着这一句姐夫,心里颤了一下,虽然早就已经清楚自己对劳鹭是兄妹之情,但是总觉得有一丝失落。“好。”福耀先一步进门,打电话去了。
劳封放弃了原本要出门的计划,陪着劳鹭和仇奕兆一起进正厅。
“爷爷。忠伯,二伯,爸爸妈妈。”劳鹭环顾了一周,家里人都在,一一问候之后。拉着仇奕兆的手介绍道,“这是我朋友,仇奕兆。”
仇奕兆朝大家点点头,恭敬地说道,“各位长辈好。”
劳鹭看到爷爷、忠伯、二伯和大伯的反应差不多,一脸严肃,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仇奕兆。
劳鹭心里正担心,却被一脸兴奋的爸爸妈妈拉住了胳膊。
“那个小仇啊,你先和爷爷他们聊,我们找小鹭子有点事情啊。”劳铭一边把劳鹭往内堂拖去。一边笑得贼咪咪地说道。
仇奕兆微笑着点头,看着劳鹭——去吧。
劳鹭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拖到了内堂,瞪了一眼劳铭,“干什么呢?”
被自家女儿一瞪,劳铭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钱颖——看你女儿。她瞪我。
钱颖一看自己老公没有找到主题。气就上来了,也瞪了劳铭一眼——活该,干正事。
劳铭被瞪了两眼之后,感觉身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躲在一旁,委屈地看着两个女人。
钱颖不再理会自己老公,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一把拉住了劳鹭的手,笑的脸上都快开出一朵花了。“鹭子啊,那个小仇很不错嘛。”说完还意味深长地一跳眉毛。
额……就知道你们没有正经事,劳鹭心中嘟囔。
钱颖见女儿不开口。马上又问,“那个朋友啊,什么朋友?男朋友?”
还不等劳鹭回答,身边幽幽地来了一句,“不可能,人家条件这么好,怎么能看上你女儿……啊呜”劳铭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钱颖在后脑勺出拍了一掌。
“不要理他。”钱颖收回刚刚要吃人的表情,马上又是笑得春光灿烂,“是男朋友吧。不用瞒着妈妈的,一看你们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有问题,我可是过来人。”
好吧,为了不让钱颖说出,老娘谈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这样的话,劳鹭点头承认。
“不会吧,他的视力肯定不好……嗷呜……”劳铭抱着自己受伤的脑袋躲到了一边,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小鹭子终于有人要了,待会儿一定要告诉小仇,不能退货。
……
等劳鹭有些忐忑地回到正厅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气氛全部变了,仇奕兆正和爷爷聊得其乐融融,看上去特别和谐。
“时间不早了,先吃午饭吧。”爷爷吩咐道,“老忠,今天的晚饭做丰盛一点,多做一些小鹭子爱吃的,娅娅今晚也回来吃饭。”
“是,老爷。”忠伯下去准备午饭了。
看着爷爷和两位伯伯的脸色很平静,但是从刚刚的吩咐中,劳鹭总是觉得仇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他们了。
为了确认一下,劳鹭走到了仇奕兆的身边,伸手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说了吗?
仇奕兆会意,微微一点头,然后看了劳铭和钱颖一眼——已经说了,以后他们会告诉伯父伯母的。
这样一幕在劳铭和钱颖眼里完全变了味道,成了:
劳鹭走到仇奕兆身边,伸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手——死鬼,有没有想我?
仇奕兆微微一点头,然后看了劳铭和钱颖一眼——宝贝,当然想你了。低调点,伯父伯母还在看呢。
劳铭和钱颖只觉得身上一寒,对视一眼之后,连连摇头——可怜小仇这个好孩子了。
劳鹭正往饭厅走去,觉得鼻子一痒“阿嚏。”
“病了?”仇奕兆关怀地问道。
“不是,吸了一口凉气吧。”劳鹭觉得是半山腰有些凉。
……
晚饭的时候,劳娅回来了,有她和福耀这一对在,劳铭和钱颖的火力终于分散了。
劳鹭趁机以最快的效率往嘴里扒饭,然后快速咀嚼咽下,实在是太饿了。
劳鹭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看着坐在身边的福耀和劳娅脸红地吃不下饭,就不由地想起了午饭时候的悲惨遭遇。
午饭的时候,劳铭和钱颖一左一右把劳鹭和仇奕兆夹在中间,说着各种羞死劳鹭不偿命的话,还一直反复强调劳鹭出门,绝不退货这一点。
结果就是仇奕兆尴尬,劳鹭喷饭。劳鹭没吃饱啊,饿了一下午。
现在看着劳娅和福耀,劳鹭森森地同情,然后继续往嘴里扒饭,不用夹菜,仇奕兆帮她夹到碗里了,都是劳鹭爱吃的。
这一情景看得劳铭和钱颖不住摇头——小仇真是疼小鹭子啊,她这幅德行也不嫌弃。
然后拼命瞪劳鹭——这么吃干什么,饿死鬼投胎啊,形象,形象。
劳鹭才不去理会,犯了个白眼——人是铁,饭是钢。
劳家大宅里的人都是早起早睡,大约七八点就灭顶睡觉了。
“爸妈,有没有收拾客房?”劳鹭打着饱嗝问道。
劳铭和钱颖看着自己不修边幅的女儿,一脸恨铁不成钢,异口同声,“没有。你们一起住。”
“咳咳咳。”劳鹭正好在喝水,直接呛住了,仇奕兆见状连忙给她拍拍后背。
“你们……咳咳……你们在开玩笑。”劳鹭收到惊吓地看着自己的父母,觉得他们不是在开玩笑就是脑子烧坏了。
劳铭和钱颖很有默契地一齐摇头,“没有。”说罢还一人一个,把劳鹭和仇奕兆往房间里推,“年轻人嘛,开放一点。”
劳鹭和仇奕兆被推进劳鹭的房间之后,就听到身后的门被从外面反锁上了。
劳鹭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仇奕兆整晚呆在同一个房间,但是现在却觉得说不出的尴尬,可能是被劳铭和钱颖裸地目的给影响了。
“不好意思啊,我爸妈……”劳鹭觉得有这样的爸妈,丢死人了。
“没事,他们挺好的。”仇奕兆这是真心的感慨,两世为人,他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
“他们是挺好的,就是怕我被退货。”劳鹭说着有些愤慨,我有这么差吗,有吗?
正当劳鹭想着要怎么化解这里尴尬的气氛时,响起了敲门声。
“劳碌命,睡了吗?”是劳娅的声音。
“没有呢。”劳鹭从善如流地跑到了门口,“没睡,门被爸妈锁了。”
外面传来了跑步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传来了钥匙的声音,然后门开了,福耀和劳娅拿着一大串钥匙站在门口。
劳鹭想起了,劳家大宅的备份钥匙都是交给忠伯管的。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个了,劳鹭一看到劳娅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劳碌命。”劳娅喊了一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老母鸭,别这样,又不是不回来了。”劳鹭拉着劳娅坐到了床沿上。
仇奕兆和福耀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除了房间,把门带上。
“你确定还可以回来吗?”劳娅问道,“不是连仇奕兆也不清楚。”
“嗯……”劳鹭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应该吧,电视里都是这样播的,不是?”
见劳娅不说话,劳鹭继续道,“实际上我在那里呆了十年,可能这里的时间只过了一点点,电视里也有这样的。”
“诶——”劳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揭开了劳鹭的衣领。为了挡住这朵凤尾花,劳鹭特意穿了领子很高的衣服。
“这朵尸花,真的要去宋朝才能解?”劳娅看着这朵花,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妖异。
“嗯。”劳鹭自己也低头看了看,“仇是这样说的。”
“仇奕兆可以信任吗?”劳娅问道,她实在是信不过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现在再次出现,就说劳鹭要离开这个时代十年的仇奕兆。
“信。”劳鹭坚定地点头。
“既然你相信,我也不好说什么,你照顾好自己,家里有我和福耀。”劳娅又是重重地一叹息,不知道劳鹭的命是怎么了,看着真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