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样,车子刚一停稳,胡渺渺就自己乖乖的下车,走进别墅,上楼,去那个她与墨经城渡过无数个夜晚的房间,开始洗澡。
墨经城则不紧不慢的收着笔记本电脑,之后才下车。
他瞥见胡渺渺留在他车上的围巾和帽子还有口罩,下意识的随手帮她拿起,却蓦然捏到了一抹湿濡,还有那冰冰凉凉的触感。
她的口罩和围巾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
不,不是水,他随便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是她的眼泪。
她哭过?
细细想来,她刚刚上车的时候确实有意无意在逃避,一路都把脸转朝窗外,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墨经城把手里的围巾捏紧,浑身氤氲着一股瘆人的冷气,对助理说:“去查她刚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助理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是。”
之后,墨经城也大步走进了别墅。
主卧里的浴室里,流水声还在哗哗的响着,墨经城等了至少少个小时才看到胡渺渺披着一件厚厚的浴袍出来。
她没有把头发擦干,一头长发还在不断的向下滴着水。
墨经城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给人一种冷冽又慵懒的旖旎感。
看到如此这般的墨经城,胡渺渺每一次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心跳。
觉得墨经城出生的时候肯定是被上帝亲吻过,才会拥有着这世界上最俊美的面容。
他是上帝的宠儿,她却是一只被他从路边捡回家的可怜小狗。
“过来。”墨经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胡渺渺身子微颤,十分机械的朝他靠近,而后战战兢兢的轻轻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
旋即,一块大毛巾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紧张的攥紧了自己身上的浴袍。
墨经城却破天荒的拿着毛巾开始慢慢擦试着她的长发。
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却吓得她动也不敢动弹,“经城,我……”
“嘘,别说话。”
她蓦地收了声,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就这样像一只失了灵魂的木偶那样,僵直着身子坐在那里,仍由墨经城一寸一寸帮她擦干所有的头发。
沉默在两人之间不断扩散,气氛又诡异又尴尬。
“渺渺……”墨经城突然在她的身后轻轻的吐出两个字,语气很轻,声线很沉很好听,像是午夜奏响的大提琴的声音。
胡渺渺轻轻一抖,回应:“怎,么了?”
墨经城将胡渺渺的长发置于掌心把玩着,问:“渺渺,告诉我,你今天下午去哪里了,小知怎么没跟着你?”
小知是胡渺渺的经纪人兼助理,是墨经城一开始就安在她身边的人。
“我……,小知的奶奶昨天早上去世了,她请了几天假回家去了,这几天我都是一个人。”
所以她才敢独自一个人跑去医院找顾医生,若是小知跟着,她哪儿敢到处乱跑,说不定早就被墨经城给绑回来了。
“所以你就自己跑到国贸大厦去,只为买几只口红吗?”
胡渺渺顿了几秒,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