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豪虽然有点傻,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感觉到了顾藏锋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甚至石天豪有种感觉,如果自己真的不照顾藏锋说的去办,顾藏锋很有可能会一脚踢死自己。
但是石天豪自认自己还是一个在湖东市有头有脸的人,如果自己就这样磕头认错,那以后自己都别想在湖东市混了。
看到石天豪还在犹豫,顾藏锋朝石天豪走近了几步:“你确定不道歉吗?你也是成年人了,做错了事就得承受相应的代价!”
“王八蛋……”
躺在前台上的阿新突然清醒过来,阿新听到顾藏锋这么赤果果的威胁石天豪,不由得大声斥责起来。
顾藏锋双眼一寒,十分潇洒的一脚踢在身边的一条椅子上。
椅子在顾藏锋巨大的力道下,径直飞向阿新。
“嘭”
椅子精准的砸在前台上,四条脚刚刚好把阿新的脑袋卡在中间,阿新也被这一幕吓到了,尽管椅子并没有碰到自己一根毫毛,但还是十分干脆的吓昏过去了。
“吓?”
石天豪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被吓得差点跳起来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石天豪还以为顾藏锋要一脚踢死自己。
“考虑好没有?”顾藏锋不耐烦的怒吼起来。
“对不起,柳总裁,是我冒犯了您,我认错!对不起这位美女,刚刚是我手贱伤害了您!对不起!对不起!”
石天豪再也不敢犹豫了,一把跪在地上不断地用力磕着头。
不一会儿,石天豪的额头上开始出现了一道小口子。
“行了行了,赶紧滚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以后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明白了吗?快和你的手下把昏过去的人抬走,不要玷污了我们振华!”
“是是是,我们这就滚!”
之前石天豪装晕的几个手下看到事情已经结束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行人纷纷跑到昏倒的同伴身边搀扶着同伴。
其中一个手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吓死我了,大少……刚刚我是真的羊癫疯发作了,不然我一定要去把这家伙修理一顿!”
“你……”石天豪一脸诧异的看着手下,“你TM刚刚不是说你心脏病发作了吗?”
“是吗?”石天豪的手下微微一愣。
“嗯?”
“嗯?”
四目相对,竟然带着些许尴尬。
“啊……完蛋了!”石天豪的手下猛地拍了一下脑门,“豪少,我真的完蛋了,我不但患上了羊癫疯和心脏病,我还患上了严重的失忆!”
“……”
石天豪带着手下很快灰溜溜的从振华跑了出去。
等到石天豪回到自己的劳斯莱斯车上后,一个手下赶紧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擦着石天豪额头上的血迹。
“豪少,这王八蛋太嚣张了,这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石天豪的手下愤愤的说道。
石天豪右手用力拍了一下车门:“废话,这事情要是就这样算了,我石天豪以后还怎么在湖东市把妹?还怎么在湖东市混?”
“那豪少您打算怎么办?”
“哼……”石天豪冷哼一声,“我老妈刚好在附近的一家美容院,要知道我老妈随身带着的保镖向叔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要向叔出手,一定能把那小子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豪少英明!”
石天豪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柳依然柔声安慰了一下前台MM之后,急不可耐的拉着顾藏锋的手就往电梯里走。
等到两人来到了柳依然自己的办公室之后,顾藏锋才疑惑的看着柳依然:“怎么了?”
“赶紧脱了!”
“什么?”顾藏锋懵了,难道自己昨天和今天的英雄救美彻底打动了柳依然的芳心,现在柳依然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以身相许?
“没听到我的话吗?赶紧脱了!”柳依然依然一脸焦急的看着顾藏锋。
“我……”顾藏锋弱弱的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办公室门,“这样不好吧……柳依然,你冷静一点!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
“少废话,赶紧的!”柳依然的态度无比的坚决。
“好吧……”顾藏锋无奈的妥协了,“那……我是先脱衣服还是先脱裤子?”
“脱裤子?”柳依然狐疑的看了一眼顾藏锋,“你脱裤子干嘛?”
“废话,肯定要脱裤子干啊,这不脱裤子怎么干?你教教我?”顾藏锋无奈的耸了耸肩。
柳依然微微一怔,这才明白了顾藏锋说的是什么意思。
柳依然一脸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呸!龌龊!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怪我?”顾藏锋这才明白自己误会柳依然的意思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委屈了,“谁让你一进来就让我脱的,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脱衣服,除了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还能干嘛?难道大家光着膀子称兄道弟的喝酒?”
“……”柳依然不由得感到一阵无语,“你别想多了,我就是想看一下你后背上的伤!”
顾藏锋立即警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紧紧的捂着自己衣服的扣子:“不不不……我都说了,我没受伤,我只是中毒了!我的毒早就已经解了!”
柳依然半信半疑的瞥了一眼顾藏锋:“还有,为什么你会那么害怕菲菲?”
“菲菲?裘菲芳?”顾藏锋的神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柳依然,你对裘菲芳了解多少?”
“嗯?什么意思?”柳依然不禁一头雾水,“菲菲是我一起长大的闺蜜,现在在湖东市公a
局任职副局掌!菲菲她怎么了?”
顾藏锋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上,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轻声问道:“柳依然,我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问你!如果我和裘菲芳,你只能相信一个人,你会相信谁?”
“这有可比性吗?”
“如果你只能相信一个人,你会相信谁?”顾藏锋再次强调了一遍。
“我会相信菲菲!”
“哈哈哈!”顾藏锋大声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多少带着一丝落寞,“行了,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瞧你那么认真的样子!”
柳依然当然知道顾藏锋在说谎,用一种深邃的眼神看着顾藏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抱歉,菲菲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我和她的姐妹情谊远远超乎你的想象,至于你……我同样也很信任你,只是……就目前而言,你还没有达到能够让我毫无保留的完全相信的地步!”
“我知道!或许……你真正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的人,就只有他了吧……”顾藏锋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的他?指的是菲菲吗?”柳依然歪着头看着顾藏锋。
“没什么……我去上班了,不说了!”
顾藏锋轻轻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推开柳依然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柳依然呆呆地站在自己的办公室望着顾藏锋离开的方向,不由得一阵神情恍惚。
柳依然清晰地从顾藏锋身上闻到了一股伤感的气味,望着顾藏锋落寞的背影,柳依然似乎觉得自己和顾藏锋之间好像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这道细微的裂痕正在急速的扩大着,或许终有一日会彻底的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是不是很失望……可是……我也没办法,随着对你的了解增多,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不了解了,对于一个我越来越不了解的人……我又怎么能够完全的相信呢……顾藏锋啊顾藏锋……你又为什么会怀疑菲菲对我别有企图?你究竟知道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
遥远的东洋国南海道。
一个穿着武士服和木屐的男子正神色端庄的跪在一间小木屋里。
冬季的东洋国南海道格外的寒冷,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鹅毛大雪不断地堆积在男子的衣服上。
“师父!弟子是来向您告别的!请师父出来见我一面!”男子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衣服上堆积的雪花,面容恭敬地将额头磕在地上。
“相川,你回去吧!自从你加入血影之后,你我再无师徒关系!”小木屋里面传来一道颇具威严的沧桑声音。
原来跪在地上的男子正是已经接了刺杀柳依然任务的吉泽相川!
吉泽相川依然不愿意起身:“师父,弟子加入血影,只是为了借助血影来报血海深仇!弟子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伤及无辜的事情!弟子刺杀的每个人,都有他该死的理由!”
“那这一次呢?据我所知,你已经接了一个刺杀夏国女人的任务,那个夏国女人难道也有该死的理由吗?”
“血影向我许诺,只要我完成了这个任务,就会派出组织的高手替我报仇!弟子也是无奈之举……所以想在去夏国之前见师父一面……”
“你走吧!我……不愿意见一个将死之人!”
“什么?”吉泽相川微微一愣。
“我替你算了一卦,你此番去夏国,十死无生!”
“什么?十死无生?”
吉泽相川呆呆地跪在原地,面容之中满是惊愕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