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廖院长上前还想跟容岳说些什么,“这事情是妇产科医生的不对,不能殃及池鱼啊”说罢,他把刘医生拉到自己身边来,打了他几下,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刘医生马上明白了廖院长的意思,低下头赶紧道歉:“容先生,是我的不对,是我医术不精湛,我愿意辞职”
“人死了你就想辞职逃跑”容岳的声音轻飘飘的,让人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我不是这个意思,容先生,您听我说”
“够了。”容岳冷冷地盯着两人,“这件事你们医院上下都脱不了责任”
即使容锦瑟是女流之辈,但总归也是容家的后代香火,他养了二十多年的人,容岳怎么会不生气
“等着封院通知吧。”容岳说完这句话后,立即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并没有看到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廖院长一脸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在大年初一这新的一年的第一天起来殡仪馆参加葬礼,谁都会不乐意的,可偏偏举办葬礼的是容家,这下不来也得来。
来参加葬礼的大多数人都是板着个脸,似乎并不开心,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逝去的人而感到痛心还是大年初一来参加葬礼实在太晦气。
这下亲戚朋友们见了面,连句新年快乐都不敢说了。
“这容锦瑟我昨天看她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死了啊”
“你还不知道啊难产的啊”
“难产怎么会难产”
“不知道,听说是生的过程中出现了羊水栓塞的情况,一尸两命”
“天哪,好可怕还好我当初生孩子的时候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说容锦瑟这么好一个孩子怎么会这个下场呢我还挺喜欢她的。”
“这就是命,该你的劫难的时候逃也逃不了兰芸一定难过死了吧走吧,我们去安慰一下她。”
“唉,大年初一来参加葬礼也真是晦气的,回头我要去找个大师去去邪。”
季伊人穿梭在人群之间,听着他们的讨论,心里很不是滋味,望着大厅中央容锦瑟黑白的照片,眼睛酸酸涩涩的,总有眼泪想掉下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杯,里面装着散发出白雾的温热的开水,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握着这杯水走进了一个房间。
“阿北,喝点水吧,别难过了。”季伊人把水杯放在他的面前,说道。
容北琛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眼睛都没合一下,一直风风火火地在帮容锦瑟操办葬礼。
容北琛望了一眼玻璃水杯,他把水杯握在手中,并没有喝。
“季伊人。”容北琛的声音里带了一些哀凉,“锦儿是我在容家最信赖的人。”
“我知道”
“她当年为我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帮我们通风报信”容北琛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望着季伊人,非常认真的说道,“我记得以前读初中的时候父亲管得严,我有一次和同学们出去上通宵,后来被父亲发现了,是锦儿来给我打的掩护,我没事,她却挨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