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冷笑,正愁找不到机会,这机会就来了。
看得出,这名闯进议事殿的家族子弟,应该是南宫权的心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便俯身凑到南宫权耳边,想要密语。
“南宫权上长老,请问此人是谁?”云飞扬即便准备发难,脸上依然不动声色,语气也很平静。
胸有惊雷,面如平镜者,方能成就大事。藏不住事,什么事都在脸上表现出来的人,心性固然直爽。但是这种人,往往也极容易坏事。
因为有什么事情,你都已经在脸上露出来了,对手也就会提前作好应付的准备。
如此一来,不坏事才怪了。
南中权以为云飞扬想要了解自已心腹的信息,然后行那挑拔或是收买之事。不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禀代家主,此人乃是家族一名普通子弟。”他认为,自已把心腹的身份说得越低,越容易迷惑云飞扬。
他早就听闻这云飞扬诡计多端,万一对自已的心腹手下使出一些离间或是拉拢的计谋,却也麻烦。
此事,不可不防。
相信姓云的小子好歹是一尊大帝,又是虚境强者,对一些小人物,应该会自持身份,不会产生什么兴趣。
云飞扬点点头,大声道“好,很好!大家都听得清楚,南宫权上长老亲口所说,此人只是一名普通子弟。”云飞扬扫视众人,重申南宫权说过的话。
南宫权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云飞扬想要干什么。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自然很难收回。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南宫权便索性落落大方的认了。
“南宫重上长老,你对南宫家族的家规,可还清楚?”云飞扬不再理会南宫权,转而看向南宫重。
“当然!”南宫重不禁露出一丝自信笑容,开什么玩笑,身为上长老,岂能不清楚家规?
“很好!”云飞扬的脸色变得严肃,淡淡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所有人都是心头一紧,特别是那些反派们,隐隐感到不妙。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老规矩!
这位新上任的代家主,恐怕要烧第一把火了。
“请问家族召开高层会议,若有普通弟子或是下人、家奴不经禀报、允许,便擅自闯入,该如何处置?”云飞扬大声喝问。
他虽然不清楚南宫家族的家规,但是他相信,南宫家族能存续这么多年不倒,必定有着一套严厉的治家规矩。
家族高层议事,谈的都是机密之事,绝不能轻易泄漏。
若是允许家族子弟随意闯入,早就乱了套,也谈不上机密二字。
南宫重的眼中闪过一缕精光,有些明悟,他终于知道云飞扬兜了这么久的圈子,想要干什么?
对于南宫权等人结党专权,他早有不满,奈何一人之力太过薄弱,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现在,新上任的家主,开始亮剑,而且挑在理上,南宫权只能认栽。
他当即不假思索的洪声道“家族高层议事期间,任何人不经允许,禁止接近议事殿百米以内。若有人胆敢闯入违反,当处以极刑,绝不姑息!”
极刑也就是死刑。
那位闯入的家族弟子,仗着有南宫权撑腰,根本没当回事,还不知死活的冷笑着反驳道“我就闯入了,又能怎地?你一小小代家主,要不是上长老等人支持,你能坐上家主宝座?”
“过过瘾也就得了,千万别太把自已当回事!”
此人牙尖嘴利,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云飞扬冷嘲热讽,反过来教训云飞扬。
言语之中,大有威胁、警告的意思。
南宫权一脸看笑话的表情,并没有阻止手下辱骂,大闹议事殿的意思。
“来人,把他拿下!”云飞扬一声厉喝,人王等人,足足十八尊虚境高手同时出动。那声势,实在有些吓人,以至于本来准备出手干预的南宫权,被生生吓住了。
前不久,他与云飞扬对了一掌,差点连茧罩都给震破。
这次如此多的虚境高手,万一里面再藏着一两尊厉害的,他绝讨不了好。
他想着,反正自已势力极大,等散了会以后,再设法把这名手下救出来便是。至于救人的理由嘛,多得是,随便找一个。
四处都是自已人,他想要救个人,轻而易举。
姓云的小子,初来乍到,怕是茅厕在哪都找不到。
眼睁睁看着心腹手下被人王捉小鸡一样,提在手里,押到云飞扬身边。
“救我,主人救我……”那名家族子弟连连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云飞扬对着人王使了个眼神,暗自示意人王给这狂妄的青年一点厉害瞧瞧。
“喀嚓,喀嚓!”
人王可是杀人无数的雇佣兵之王,要他使手段,自不会温柔客气。直接就抓起这名家族子弟的右手,连着折断两根指头。
“啊啊啊……”
十指连心,这名家族子弟痛得脸都变了形,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呼声。
“这还只是开胃菜!南宫重上长老刚才说得很清楚,偷听家族高层议事,当处以极刑,绝不姑息。”云飞扬命令人王给这名青年一点厉害瞧瞧以后,再次对这名青年施压。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这名青年明白,他这个代家主不是在说笑,而是真要杀了自已。
而且有那个能力。
他的主人南宫权,根本救不了他。
青年嘶嘶吸着冷气,额头上满是渗出的冷汗,咬着牙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他终于认清了眼下的形势,南宫权根本不会救他,也没那个能力救他。
因为云飞扬刚才一句话,便调动了十八尊虚境强者,为之效命。
“好,我就喜欢聪明人!”
“先说说,你这么急着跑进来,想要向南宫权上长老禀报何事?”
“我添为代家主,家族的大小事务,皆有权管辖。说出来,给我听听!”
云飞扬笑得很是和蔼,可是那笑容看在这名青年眼里,就像是恶魔在狞笑。
他有些犹豫,畏惧的看了南宫权一眼,嘴唇紧闭,不肯说话。
“不说吗?断他一手!”云飞扬依然微笑,“喀嚓”,人王冷面无情,毫不犹豫的断了这名青年的一只手臂。不是砍断的,而是直接捏断,这样更痛苦。
“啊……”青年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剧烈的痛楚,差点让他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