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还敢问她怎么回事!这种事也是能摆在明面上炫耀的?这小王八蛋到底是哪几根神经搭错了。
正了正身子,赶紧将话头引开:“这么说,你非她不娶咯?”
赫连锦想也不想就回答:“娶什么娶?她那身份怎能做侯爷夫人,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爷嘛,不过是尝起来还新鲜,抬举她做爷的妾也是给她长了脸。”
这番高言阔论彻底将赫连真烤糊了,她娘怎的就生了这么个东西出来!渣透了!
她狠狠的灌了几杯凉茶,才没揍他。
“走,走,走,马上消失在哀家跟前。”眼不见为净。
赫连锦委屈的咬咬唇,转身要走,又被赫连真叫住。
“想要小命儿,这段时间就安分点,知道吗!”
赫连锦恩了一声,扭头就走,也不晓得到底听没听进去。
赫连真一阵哀嚎,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青禾,派两个信得过的,去验验江公子的尸体,既然小锦是冤枉的,那里头便大有文章,仔细些,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要忽视。”
“是。”
待青禾离去,赫连真又狠狠灌了几杯茶,才压下了旺盛的肝火。
正准备进去睡个回笼觉,咋咋忽忽的小宫女突然就跑了进来,道:“娘娘,不好了,小侯爷被抓起来了,皇上说要秋后问斩。”
“怎么回事,说清楚。”才好端端的从凤章宫出去,怎的就弄得要秋后问斩。
“小侯爷路过御花园,推了江妃一把,江妃便流了孩子,皇上龙颜大怒,已经将小侯爷押去刑部了。”
赫连真只觉眼前一花,身子不稳的摇了摇。
咬牙切齿:“好个连环计,好个连环计!”
再也忍不住,将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冷静下来,恶狠狠道:“江妃没了孩子,哀家怎么能不去瞧瞧!”
突然就有了孩子,瞒得可真紧!她生生折断了自己的指甲。
到了流华宫的时候,只瞧见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想来不是作假。
如此,便更为可恨!怎么就有的孩子!混蛋李墨!
她瞧着里面将面色惨白的江妃搂在怀里细心宽慰的男人,终是没有进去。
“好了,莫哭了,朕一定会替你和孩儿做主的。”
疼惜的声音传出来,清晰的钻进她的耳朵。
随随便便便有一大群女人替他孕育子嗣,失去一两个又算得什么,终究,不一样了……
空气里有稀薄的桂花香味,她微微勾了勾嘴角,这便是象征着宠爱的独一份儿么?
不再多瞧,转身离去。
李墨望向她单薄又冷清,却挺/得笔直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
赫连真已经站在窗边发了好一会儿呆了,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安静的轮廓在夕阳的映衬下,竟然有些寂寥。
青禾甩甩脑袋,怎会想起寂寥二字。
“娘娘,有答案了。”
青禾走过去,将袖子里的东西递给赫连真。
一枚小小的银针,亮光闪闪。
“这是在江公子头颅里发现的,这才是致命所在。”青禾有些欣喜:“这足以证明小侯爷的清白。”
赫连真拿过那枚银针,仔细瞧了瞧,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不再多看一眼,便从窗户扔了出去,瞬间没了踪迹。
“娘娘……”青禾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