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月笙从店铺回到府中,发现家里多了一名女子。想问白烨是什么情况,却看见白烨在那里面红耳赤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月笙走进一看,原来是在和白母争吵着。
“白烨,发生了什么?刚才我看到府里来了一位娇俏是姑娘,她是谁啊?”
“那姑娘是我在路上捡到的,是个可怜的姑娘。”
“月笙,白烨带了一个陌生女子回家你能容忍?我白府怎么能留这种身世不明的人!”
“白烨,你怎么就……捡了个活生生的姑娘?”
白烨怕月笙误会,急忙想她解释道:“今日我出门办事,正好遇到一群土匪在强抢民女,我便将她救了下来。她的父母都被土匪打死了,我看她可怜便想给她些银子安葬她的父母。我帮她一起安排好了后事之后,询问她加了还有什么亲戚,我可以送她去投奔。结果她当时就向我跪下了,说家中并无其他亲人了,求我带她回家做个使唤丫头,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带她回来了。”
“母亲,您平日里吃斋念佛,向来已慈悲为怀,怎么就不能容忍一个刚刚失去双亲的方子可怜姑娘呢。”
这一番话下来,月笙和白母都哑口无言。月笙思索了一下,实在找不出不留下这姑娘的理由,便说道:“那就让她留在我房中伺候我的饮食起居吧,正好我的贴身丫鬟也到了年龄该出府嫁人了。母亲,就让她留在我身边吧。”
白母沉默了半晌说道:“叫那姑娘进来我问她几句话。”
月笙听后便出去将那娇柔的姑娘带了进来,“老夫人要问你几句话,你可要据实回答。”
“素梅不敢欺瞒老夫人。”
“素梅……驿寄梅花,鱼传尺素,到还是个雅致的名字。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岁了。”
“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了。”
“以后让你留在少夫人身边伺候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谢谢夫人。素梅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少夫人,绝不敢怠慢。”
月笙看这小姑娘已经被吓得发抖了,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并说道:“母亲,她才刚失去了双亲,想必心中也很难过,您就别不要再逼问她了。我看她眉眼清朗,不想是个有心机的人,就让我带她回房去吧。”
白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回去吧。
将素梅带到了房中,月笙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又为她安排了一间住所。
“素梅,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谢少夫人愿意收留我,素梅一定会将少夫人的大恩大德铭记于心的。”
“不必如此,你好生歇着吧,明日我在告诉你府中的具体事宜。”
月笙回到自己房中,看白烨心虚的站在那里,像是有话要对她说。月笙也不急,就坐在桌边装做无事的品着清茶。过了一会儿,白烨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月笙,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做了件好事啊,我赞扬你还来不及呢。”
“月笙,你别这么说。我当时是看那姑娘实在太可怜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怕她独自一人活不下去,便将她带回来了。”
“嗯,你做的很好啊,是大丈夫所为。”
“那你……”
“我今日有些累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白烨看此事也讨论此事也讨论不出个什么结果了,便也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月笙和白烨刚起床,素梅柔弱的声音便从房外传来了。
“将军,夫人,洗脸水和巾怕已经备好了。”
“进来吧!”
素梅唯唯诺诺的走了进来,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月笙和白烨。
“放在这里就好,你先出去吧。”白烨看她这怯懦的样子,就让她先出去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月笙问道。
“你那么善良怎么会可怕呢,她从小生活在村庄里,没见过什么世面,估计是住在府里有些不习惯吧,过几日就好了。”
月笙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洗把脸就快些出去吧,你今天不是还有事要办吗?”
白烨看月笙这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她不是愿意把素梅留下来吗,怎么又……
月笙见白烨出了门,便又将素梅叫了进来。
“你可会绾发髻?”
“只会些简单的,不过只是寻常人家梳的发髻。”
“那我来教你吧,以后都是要会的。”
“是,夫人。”
月笙梳了几个她平时喜欢的发髻给她看,没想到她只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你还很聪明啊。”
“素梅愚钝,都是夫人教的好。”
月笙心想,这姑娘真不简单啊,怪不得能说服白烨将她带回府里呢,她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还有什么本事。
“你读过书吗?”
“小时候父母教过一些,不过是些粗浅的罢了。”
“琴棋书画呢?”
“略懂一点点。因为邻居家很富裕,便请了先生到家里,我就跟着偷学了一点。”
“好吧,我也不再多问了,只要你以后再府里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事,白府是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夫人。”
此时白芷又在门外大喊大叫了,“表嫂!你怎么还没出来啊!我都在门外数了一万个数了!”
月笙听见白芷的叫嚷,竟然也没觉得烦,心情还更好了起来。毕竟比起眼前这位娇弱是姑娘,她还是更喜欢率真可爱的白芷。
“表嫂,我们快走吧,你现在真是一日比一日懒了。”
“好好好,走吧,你快别大喊大叫的了。”
月笙和白芷没有理素梅,转身便向府外走去。
“表嫂,你为什么要答应将素梅留下来啊,我看她虽然总是沉默不语,心里却指不定想着什么呢!”
“哟,连这你都能看出来了?真是长进不少呢。”
“表哥居然带了其他女人回来,我都替你生气!”
“你表哥将她说的那么可怜,而且府中上下都看着呢,我若是执意让她走,岂不是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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