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元的报复如简约预料中的那样来了,又出乎他意料中的猛烈。?八 一中?文网? w?w?w?.?8?1?z?w?.?c?om
“这是什么?”天南郡博仁堂连锁药店的老板阮雷眉头一挑,看了看自然天羽公司天南分部营销经理柯兰放在桌子上的文件。
“你很清楚。”柯兰伸出如玉般的手指按在那份文件上,朝桌子对面推了推:“这份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我们集团的专柜到明年四月份才到期,可我现集团在你们下属药店的专柜已经撤了。”
“有这事?”阮雷盯着柯兰白色的短裙下那对光洁的大腿舔了舔嘴唇:“不如我们晚上去巴比伦开个房间好好谈一谈,也许这点误会就可以澄清了。”
柯兰冷冷笑道:“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明天你要改变主意的话,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阮雷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两指捏起桌子上的名片,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移到到一边,轻轻的松开了手指,那名片打了个旋,落在了他身边的纸篓里。
“希望你们这里的清洁工人不要太勤快。”柯兰扔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就带着一股香风飘然离去了。
阮雷拿起电话,双腿架在了桌子上,懒洋洋地说道:“保安部吗?我怀疑刚才从我办公室出去的那名女士偷了东西,你们在门口搜一搜。”
一楼保安室里,放下了电话的保安科长怪笑两声,朝正在打牌的两名保安招了招手:“有活了,出去看看。”
柯兰刚出电梯就被三名保安拦住了。
“小姐,我怀疑你偷窃了公司的重要文件,请跟我去保安室走一趟。”保安科长的心跳有点快,他从这位穿着职业装的美女一进来的时候就想了些什么,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突然罢了。
柯兰两手一摊:“你看我想是偷了东西的样子吗?”她手中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袖珍皮包。
“那可不一定。”保安科长在的眼睛在柯兰身下扫了扫,似乎能透过短裙,看到迷人的****,他这时眼里只有美女,完全忽略了美女身后的保镖。
科长缓缓向柯兰靠近:“谁知道你藏在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了?”
保安科长脑子里的迷人的影像还没有完全清晰,就听见“咔嚓”一声惊雷在耳边响起,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另外两名保安目瞪口呆的看着还停留在半空的大脚,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科长,才突然回过神来,对着面前的几名黑衣汉子喊道:“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金顺面无表情的收回脚,冷声道:“退后,否则后果自负。”
警察来的很快,因为博仁堂总部的对面就是一家小型的警察分署。十几名警察在门口堵住了正要离开的柯兰一行人。
“原地不要动,双手抱在脑后。”警署的署长拿枪指着柯兰身后的几名保镖。
柯兰走到最前面,微微一笑:“这位警官,刚才里面的保安试图非礼我,所以我的保镖才会上去阻止,所以这只是一场误会。”
那署长没有放下枪,枪口朝一边撇了撇:“让开,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那还要法官干什么?”
围观的人很多,吵杂的声音让金顺不得不歪了歪脑袋才听清了微型耳机里传来了什么命令,他低声回了句“明白”便大步走到柯兰面前,对那名署长说道:“要进去吧?”他看了看对面的警署,朝身后一招手:“我们自己走。”
几个保镖在十几个警察的监视下进了警局,跟着进去的还有博仁堂的那两个保安。
一名女警在更衣室里给柯兰搜了身,当然不会现任何可疑物品。出了更衣室,柯兰看了看被上了手铐的保镖,从手包里拿出几张票子,偷偷向署长塞去:“真的是一场误会,我们可以走了吧?”
就在那署长想伸手接钱的时候,柯兰的胳膊突然被金顺给拉了回来。
“柯小姐,您没必要这样。”
署长满脸通红:“好哇,你还想贿赂我?”他气急败坏地指着金顺:“还有你,竟然恶意伤人,我现在怀疑你非法持有管制武器,意图制造恐怖袭击。”
署长向旁边递了个眼色,立刻有十几个警察围了上来。他心里有了点底,其实他十分清楚,这些保镖身上都会有武器,看那鼓鼓囊囊的腰部就清楚了。
“给我搜。”
保镖们没有反抗,搜查的结果让警察们倒吸了一口凉气,柯兰当然不明白军用特种枪械和普通枪械的区别,只是以为这些警察惊讶于她的保镖身上有枪而已。
结合保镖们平静的神态、冷静的表现,那署长终于开始心中打鼓了,他看了看周围那些眼神躲闪的部下,咬了咬牙狠声道:“都给我关起来,马上报告上级,我们这里现了****。”
回到了办公室,署长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天南警察总署署长的电话。
“什么?特种军械?你怎么会抓到这样一批人的?”
满头大汗的小官赶紧答道:“博仁堂的老板说有人在他们那里闹事,我过去抓了几个人,没想到这个人都带着那种枪。”
总署长这边还没等说话,他桌子上的专线电话就响了。
“我是6宣,听说你刚刚立了大功了?”
电话里传出声音让总署长的身子都矮了半截,官大一级压死人。
挂了这边的电话,他马上朝那边的电话喊道:“赶紧给我放人,然后自己摘了警衔,到我这里来报道。”
这位署长已经有了一些预感,他可能永远等不来部下的报道了。
柯兰和保镖们被关在了一间临时牢房里,保镖们很安静,只有柯兰焦急地来回走动。没过多大一会,柯兰就看到那警官带着一名身高两米开外的高大汉子走了进来。那汉子朝牢房里看了看,给保镖们使了一个隐晦的眼色。
“开门。”
在牢房外面迎接的看守愣了愣,轻声道:“署长,他们刚进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把那个看守打了个趔斜,已经自己摘下了警衔的署长大声的吼道:“我他妈让你开门就开门,墨迹个毛。”
门开了,刚想往外走的柯兰被金顺拉住了。
金顺一动没动:“你让我们进来就进来,让我们走就走,要法官干什么?”
那署长讪笑两声:“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各位贵人,都是误会,误会啊。”
金顺往自己的鞋子上吐了口痰,冷冷道:“舔干净,我们就走。”
那署长慢慢的直起了身子,两眼通红的盯着金顺道:“我他妈的大不了脱了这身皮,让我给你舔鞋?你他妈爱走不走。”
金顺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在鞋上擦了擦,带着保镖们朝门外走去,路过那署长的时候,金顺停下脚步,微微笑道:“你很有种。”
人都走光了,署长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他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冲动是魔鬼,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第二天一早,当阮雷打开车库的时候,先映入他眼帘的不是那辆银白色的敞篷跑车,而是一个挂在棚上的尸体,那人他认识,而且跟他的关系还不错,正是那名警察分署的署长,一根拇指粗的铁钩从署长的下巴上穿了进去,从他的嘴里穿了出来,铁钩上面是条铁链,铁链穿过车库棚顶的一根栏杆拴在了他那辆爱车的方向盘上。
出了这么大的事,阮雷以为至少得有十几个警察过来,要是来几个知名媒体的记者他都不会感到奇怪,可是来处理这件案子的只有两名警察,而这两名警察更像是来搬尸体的。
直到那尸体快被搬到警车上了,阮雷才回过神来,他赶紧跑过去拽住一名警察,大声问道:“你们拍照了吗?查验现场了吗?就这么……这么……”他这么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他可是一名警察署长。”阮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吼到。
尸体还是被装上了车,一名警察回头看了阮雷一眼,缓缓道:“他是自杀的,查验什么现场?再说他昨天晚上就被辞退了,和警察系统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远去的警车,阮雷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那张名片。
“垃圾呢?这里面的垃圾哪儿去了?”阮雷指着干干净净的纸篓对一大群清洁工吼到。
还真被柯兰言中了,这里的清洁工的确很勤快,昨晚就把所有办公室里的垃圾清理出去了。
阮雷了一通火,也没让清洁工们明白隔夜的垃圾有什么好处,只是让他们领会到一件事,扔垃圾的时候最好问一问垃圾桶里有没有重要的东西,因为那东西可能比放在办公桌上的还重要。
阮雷的动作还算快,他赶紧跑到自然天羽集团天南办事处,却没有找到柯兰,据说柯经理已经乘凌晨的飞机赶往海京开会去了。阮雷东跑西颠的忙活了一整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黄昏时分联系到了刚洗完澡的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