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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季雪如的挣扎,乐菁拖着她往后退的速度本来就慢,现在要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速度就不自觉的更加减缓了。她不想受到他的干扰,但是她又不自觉的对他要说的下一句好奇。
见状,黎乔烨更加不停的说道:“乐菁,你还记得吗,你来公司应聘的时候,还是我亲自为你面试。那天我问了你三个问题,你每一个回答都十分精彩,你的聘用书还是我亲笔签字的……”
“乐菁!”这时,却听季昕然大叫一声:“不要听了,他在迷惑你!”说着,为了解除让乐菁完全回过神来,她还将拿枪的手臂抬高,想要凭空放一枪。此时正是最好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瞿天泽如同一只伺猎的豹子,猛地朝前一扑,便准确的将她扑到在地。
“砰”的一声,季昕然只来得及完成扣动扳机的动作,便彻底被瞿天泽给制服了。
而这一声枪响,却将乐菁完全惊醒!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力单势孤,再不加速就再无复仇的机会!猛地,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朝后一退,一脚便踏了空,朝断崖下跌去。
季雪如被她牵扯着一起悬空,她甚至看到了崖壁上那些突兀的乱石,耳边传来的好像是穆知宇的尖叫。她的脑袋一下子就空白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摔下悬崖了,那些乱石咯在身上,一定很痛很痛吧!
她害怕那样的疼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只感觉身子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往回扯了一下,然后便重重的砸在了平地上。紧接着,又被人半扶了起来,“雪如,雪如,你没事吧?”她听到穆知宇焦急的问着,又为她扯开了手和脚上的绳索。她睁开眼来,奇怪的发现自己仍在悬崖边,并没有随着乐菁掉下断崖去。
“我……”她想问这是为什么,却见瞿天泽看着那断崖,浑身像是被什么给震住了,一动不动。
她下意识的朝那断崖看去,却被穆知宇蒙住了双眼:“别看,别看!”他这样说着。一股莫大的恐惧顿时将她整颗心给攫住,她大力的推开了他,目光在这周围寻找着。
仍是无法动弹的瞿天泽、纷纷惊呆了的猎犬队、一脸痛苦的穆知宇,还有已经被制服,但满脸得意的季昕然……乐菁是摔下山崖去了,那他呢?
他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乔烨用生命保护然然,却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你的性命
或许,瞿天泽说的这句话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她已经看到崖壁上的那些乱石后,却又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断崖边。那一股将她往回推的力道,就是他用双臂发出来的,但是,他却因为没有一个支撑点而……
“不会的,不会的……”她摇头,双手紧紧抓住了穆知宇的衣袖:“他没有摔下去,对不对,对不对?”
“雪如……”穆知宇红了眼眶,显然,他也没有料到竟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一幕:“雪如……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的……”说着,他似想起了什么,转头冲猎犬队大叫:“快去断崖下面搜,快去把他救上来!”
“乔烨……”她低低的唤了一声,心口有什么闷得发慌,以为自己是想要叫他的名字,然后喉咙一甜,吐出来的竟是一口鲜血!
她以为没有了然然,她会活不下去,为什么到了此刻才明白,没有了黎乔烨,她是一秒种也支撑不了了。
“雪如,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你别这样……”穆知宇仍在身边劝着,猎犬的叫声渐渐远去,都是去断崖下搜寻他了。可是,断崖这么高,乱石这么多,他真的会没事吗?
她很想骗自己,却无法做到。她的世界,突然变得只剩下一个空壳,再不具任何意义。
就算想到然然,也无法让她再觉得有任何意义了。
乔烨,对不起……原来我从来都不愿真正离开你,可是我到现在才明白,你会怪我吗?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总是会原谅我的,无论我做错了什么。
你等我,我马上就来,就来找你!
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她奋力推开身边的穆知宇,便朝断崖处飞快跑去……
她终究没有能跳下去,听瞿天泽说,是穆知宇拼死抱住了她。她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他真的没有死,那么幸运的被崖壁突出来的树枝给撞到,反弹在了一块突出来的大石头上。
不过,受的伤就有些重了,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星期,仍旧无法醒来。
“妈咪,爹地什么时候才醒啊?”然然看着她,大眼睛里充满了忧伤。
她摸摸他的小脑袋:“医生说爹地脑袋中的淤血已经散了,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那我和妈咪一起等爹地醒来。”说着,小人儿爬上了病床,和她并排坐在一起。
她伸臂将他搂入怀中,轻声道:“宝贝,跟妈咪说说外公是怎么把你放出来的,好不好?”这几天她挂念着黎乔烨的伤,都没有机会好好问一下他当天发生的事情。
然然点头,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对她详细的说了,说到季严只用床单做成的绳索系住他,便将他从六楼往下放时,小人儿还觉得挺好玩,却把季雪如听得一身冷汗。
“宝贝,以后一定不要一个人跑开了,好不好?”这样的惊险,她真的受不住第二次了。
“好,妈咪放心吧!”他伸出小手,紧紧的抱住了妈咪。其实妈咪不说,他以后也不敢随便跟别人走了,这次是遇到了疼爱他的外公,如果是别的什么人,他可能就真的再也看不到妈咪和爹地了。
他一定一定不要这样!
又过了几天,黎乔烨仍是还没醒来。医生给他检查,说是淤血已经完全消失,病人迟迟不醒,可能是太累了想多睡一会儿。
多睡一会儿?他可是睡了快半个月了!
“你什么时候才舍得醒?”她给他擦着脸,一边柔声埋怨:“如果真的累了,先支撑着醒一会儿跟我说说话再睡好不好?你知道,我等得好累!”毛巾擦过他俊挺的五官,她的目光不禁眷恋的停留。他的英俊她很早就知道,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他竟然可以变得越来越帅。
“我就越来越老了,”她嘟嘴,“这样你是不是更有借口去找更年轻更漂亮的了?”嘴里是埋怨的,却又不由自主的将脸贴在了他的心口。她这时才知道,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原来也可以让她幸福到掉泪。
“妈咪,今天我可不可以和你去医院陪爹地?”周末的清晨,然然就来对她提出申请。她微微一笑:“妈咪和然然分工合作好不好?然然去陪爷爷奶奶,妈咪去陪爹地?”
然然想了想,“那好吧!”虽然很想去陪爹地,但是爷爷奶奶也需要有人陪啊!不过,“如果爹地醒过来,你要马上给我打电话喔!”
“妈咪保证!”
把然然送去了爷爷奶奶那儿,她便快速往医院赶去。昨天他的手指动了好几下,医生说他大概是睡饱了,终于打算醒过来了。她高兴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也许当她赶去医院时,他果然已经醒过来了。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从警局回别墅的路上,她和季严都没有说话。理由大概都是一样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季严因为中途把然然放走了,而且被乐菁和季昕然锁了好几天,所以不构成同伙,免予起诉。
警局给他的妻子打电话,他的妻子拒绝去警局签字,所以警局才通知了季雪如。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来季严的住处。小时候,常听人说她爸爸去了a城,过着有钱人的生活,住在豪华的别墅里。她从来不羡慕,只觉得好奇,豪华的别墅到底是什么模样,能够让爸爸抛弃了她和妈妈,一次都没有回去。
今天,她终于看到了,也算了了小时候的一桩心愿。
“雪如,谢……谢谢你。”临下车时,季严终于开口。“不用谢,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没有伤害然然。”她回答。
季严苦涩一笑,“这辈子我唯一做对的事,大概就是这一件了吧。”
看着他苍老的眼神,季雪如终是不忍:“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听警察说,季昕然涉嫌绑架和杀人未遂,如果罪名都成立,估计能出来的时候,已是三十年后了。季严摆摆手:“那天我已经对季昕然说了,从此我跟她断绝父女关系,我没想过养老要靠她。你放心,我以后有退休金,还是可以生活下去的。”
季雪如点头:“那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吧。”
看着远去的车影,季严沉沉的吐了一口气。雪如,原谅爸爸吧,那一件事,爸爸实在没有勇气说出来。也许这就是老天也对爸爸的惩罚,知道你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不会再原谅爸爸。
所以,爸爸才想多拥有一天与你的父女缘分。多一天,也好啊!
季雪如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在楼梯口她碰上了护士,那护士见了她就笑:“你来这么晚,你老公上午就醒过来了!”
“真的?”她实在太高兴了,根本没有想到为什么他醒来这么久,却不让人给她打一个电话。
当她匆匆来到病房,映入眼帘的,却是他的秘书。
“黎总,需要用午餐吗?”她听到秘书轻声问着,脚步停在门口,倒不知道要不要上前了。
秘书也很快就看到了她,赶紧道:“夫人,你来了。”
她微微一笑,却不敢转睛去瞧黎乔烨。说来也奇怪,他昏迷时她每天都陪在他身边,盼着他快点醒过来,现在他真的醒了,她突然有一种两人又回到从前的感觉。那个从前就是然然失踪的那一天,他想要将离婚协议书给她的那一天。
“你先回公司吧,有事我会打给你。”她听到他这样对秘书说着,秘书答应了一声,便朝门口走来。她赶紧让开了,却仍旧踌躇着没有走近病床。
直到他冲她出声:“你来了,我正要打电话给你。”这句话给了她些许勇气,她慢慢的走上前,一边问道:“打电话找我有事?”他“嗯”了一声,然后一份文件就递入了她的视线。
她瞧着,才知道自己的预感是如此真实,文件上那一行醒目的大字,正是离婚协议书这个字。
“本来那天要给你的,但发生了然然的事……”他继续说着,“不过现在也一样,我已经在上面签字了,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她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颤抖,分明心里,已是酸楚一片。反而,她如此镇定的把协议书拿了过来,还认真的翻看着。她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些什么,只是看到孩子抚养权一条时,抚养权归女方这几个字让她怔了一下。一直以为他要跟她争然然,没想到她还没说出口,他竟已主动把然然给她了。
是真的这么大方,还是根本不喜欢然然,还是怕然然影响到他再婚?脑海里闪过数种猜测,迟迟没有定论。“怎么了?”她的沉默惹来他的疑惑,“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
问题?是啊,她有很多问题,她最大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他可以在断崖边不顾一切的救她,现在却要递给她离婚协议书?只是,她问不出来。或许,人在生死关头是一种模样,回到日常生活中,却又是另一种模样吧。这份离婚协议书是他早就决定要给她的东西,然然的事情,不过是一个意外!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好坚持的呢?毕竟,这份协议书是她盼了那么久,才盼来的啊!
“我没有问题。”她简单的回答,抬头瞧见床头柜上放了一支笔,便伸手拿过来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季雪如”三个字。上次签下这三个字是什么时候?与此刻有没有一年时间的距离?哎,有什么要紧呢,没有必要了!
签字以后,她就离开医院了。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任由阳光洒落在她的脸、她的发。从现在开始,她自由了!她这样对自己说着,任由冰凉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又钻入头发里去了。
晚上,她没有去接然然,而是来到海边别墅收拾行李。
总要给个时间让他对他的父母说明离婚的事,还有然然的抚养权问题。让她自己说,她是说不出来的,但接了然然就离开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所以只好先耽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