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树说着,又擦了把汗。
“所以,他们就敢不给我面子,抢我的船?”
郎云殇看着办公桌上,父亲生前最爱的一盆米兰,冷冷地说。
“这个……应该是这样的。”
曲树低着头,弱弱地说。
“哼。”
郎云殇冷笑,
“海盗干着非法的勾当,我还要出钱支持他们犯罪?父亲的作法真是可笑!”
他靠近了那盆米兰,轻轻地闻着它的花香,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曲树附和着:
“是是,老总裁的作法,确实有点……但是老总裁也是为了公司好,他不想客人的货物有什么损失,也正因为这样,我们鸿飞航运的脚跟才能站得越来越稳。”
郎云殇坐正了身体,看着曲树:
“我听说黑三角那个地方不仅有海盗,似乎还有……一支秘密部队?”
曲树一惊,瞪大了眼睛:
“总裁,您是说……”
“黑三角有一支秘密部队,多半都是由退伍的军人组成,当然也有当地的一些原住民,他们的司令叫扎努,是个泰国人,这支秘密部队都归他调遣。他们以犯毒为生,所以资金充足,不愁吃喝,只愁……没事做。”
郎云殇把玩着打火机,像讲故事一样地轻描淡写。
“总裁,所以您打算给他们找点事做?”
“没错,你负责联系扎努,我要会会他。”
郎云殇站了起来,一袭宝石蓝的西装,白衬衫,宝石蓝的领带,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人群里最耀眼的那一个。
他踱到了门口,突然转身,问道:
“关婉宁的家,去了吗?”
曲树点头:
“已经派人去了,我告诉他们趁她的赌鬼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再动手,省得麻烦。”
“嗯。”
郎云殇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只轻轻地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办公室。
驱车回到了圣汐庄园,郎云殇来到了位于庄园中心的别墅--蓝海,这间蓝海是他平时起居休憩的所在。
走入蓝海,他脱掉西装外套扔在了白色的沙发上,然后走到酒柜,准备喝一杯。
打开酒柜,他把手直接伸到了一瓶伏特加前,却只是一顿,嘴角轻轻扯了扯,转而掠过它,拿出了一瓶法兰克葡萄酒。
坐到吧台边,为自己倒上一杯,轻啜了一口。
黑三角的扎努,能帮他消灭黑三角的海盗吗?
他出钱,有人替他出力,左右是两败俱伤,最后的赢家依然是他,这是笔划算的买卖。
又一口饮下,他习惯性地叫了一声:
“金毛,过来!”
他轻轻摇晃着酒杯,每当这个时候,金毛都会欣然地过来,然后他把喝剩下的一口酒倒进它的嘴里。
可是今天,金毛却没有来。
他皱眉,这才想起金毛已经被他另派他用了。
一想到苏暖暖或许已经看到了昨天的激情画面,他不由得兴奋起来,得意地扬起了唇角。
他仰头,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然后拎起西装,搭在肩上,走出了蓝海。
车子发动起来,他透过车窗看着天边的日落,又是这样美的一个傍晚,就像昨天……
车子在红帆前面停下了,司机帮他拉开车门,他边下车,边抬眼看向了二楼的阳台。
苏暖暖远远地就看到了他的车子,在他下车前,她早已经躲到了他看不到的位置。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苏暖暖使劲裹了裹被子,紧张地坐在了床头,把手伸到了后面。
郎云殇清冷一笑,她学乖了,竟然不站在落地窗前等人经过了,难道是已经打算向他妥协了吗?
做女人,真的很容易,他轻蔑地笑了起来。
金毛看见他来,兴奋地叫了起来,他也开心地走向它,蹲下来,抚摸着它的头。
“金毛,今天过得怎么样?难为你了,要你守着一个龌龊的地方,守着一个肮脏的女人。”
说罢,他看了看周围空旷的草坪,
“去吧,去玩一会。”
他一拍金毛的屁股,金毛撒了欢儿地向远处跑去。
他站起来,松了松领带,向红帆走去。
进入红帆,哑巴女佣见到他,立刻迎了上来。
女佣似乎很高兴,看到他,眉眼都在笑。
他却有些惊讶:
“李嫂,你怎么还在这?送过饭就可以回去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不闷吗?”
女佣叫李嫂,是郎家的老佣人,从小看着郎云殇长大的。
李嫂笑着摇头,然后比划了一阵手语,郎云殇渐渐锁紧了浓眉:
“她说我是混蛋,是坏人,求你放了她,还趁你不备的时候逃跑,结果被金毛赶了回来。”
他翻译着李嫂的话,李嫂听后连连点头。
“该死的女人,我看她是太寂寞了,还是觉的不够刺激?”
郎云殇把西装摔到了沙发上,低沉地说,声音阴沉而冰冷。
李嫂又比划了些什么,然后把杂志拿给郎云殇,指着上面他的图片,开心地笑了起来。
郎云殇看了眼杂志:
“你说你把这个拿给她看了,让她知道我不是坏蛋?”
“啊。”
李嫂点头,脸上净是骄傲的笑容,她认为自己做了件很正确的事情。
当然,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把郎云殇叫做坏蛋或者混蛋,在她的眼里,郎云殇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
郎云殇一手握着杂志,一手捏着额头,李嫂还真是为他着想。
“算了,李嫂,你先带着金毛回去吧,待会我叫你的时候再过来送饭。”
李嫂点头,把钥匙交给了他,微笑着走了。
郎云殇向二楼走去,其实他早晚会让苏暖暖知道他是谁的,只不过她一天不知道,就会多一天的痛苦。
他喜欢看她被吊着胃口、心神不定的样子,她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那样会让他更有成就感。
走到门口,他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意外地,苏暖暖竟然十分安静地坐在大床上,两只眼睛瞪得很大,愣愣地看着他。
他眯起眼睛,她似乎在故作镇定,可是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得出,她很紧张。
“哼,”
他轻蔑地一笑,
“这么安静,不像你的风格。不砸玻璃了吗?不打人了吗?还是……打”
他关上门,走了进来,转身看了眼被她砸烂的电视,并不惊讶,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走到电视机旁边,用手拍了拍电视机的框架:
“视频好看吗?事实证明,你的确是个,不用我再多说什么。”
他看着苏暖暖,她一言不发,不管他说什么难听的话,她都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她在想些什么?
他靠在墙上,抽出一支烟点燃了,透过轻薄的烟雾看着她,一勾唇角:
“承认吧,你是个,这很容易。”
说完,他扯下了领带,向她走了过来。
“站住。”
直到这时,苏暖暖才开了口,她双手背在身后,紧张得有些发抖,
“别过来。”
郎云殇感到奇怪,气氛有一丝诡异,她出奇的镇定反倒引起了他的怀疑。
她看起来紧张,又有些害怕,还有点激动、矛盾。
他皱了皱眉,从上到下审视着她,没有继续移动脚步。
“我知道你是谁,还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抓我来这,为什么要关着我。”
她倔强地瞪着他,她必须承认,他很帅,一表人才,年轻有为。
但,这是一个衣冠禽兽,典型的变态狂,她已经给他下了定义。
他又吸了一口烟,房间内的气氛似乎越来越严肃,越来越紧张。
就像有一条橡皮筋在两人之间拉扯着,稍有不慎,就会绷断。
他吐出烟雾,却只是戏谑地一笑:
“没什么,只想证明,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
苏暖暖的眉头皱了皱,又松了松,表情很不自然。
她咬了咬嘴唇,想到了那个视频,脸颊顿时滚烫:
“好,你已经用你独有的卑鄙手段证明了,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你想,你都会给我扣上的帽子。论卑鄙,我不是你的对手。当然,论淫/荡,也是你胜出。不管在哪方面,你都是赢家。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郎云殇冷笑,她这是在拐着弯地骂他,真是牙尖嘴俐。
她努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很紧张,却故作镇定:
“取悦你?怎么取悦你?”
郎云殇暧昧地一笑,吐掉了烟蒂,慢慢地向大床上逼来。
他的目光浪荡而邪魅,语气嘲弄轻薄,就像一个嫖/客:
“作为一个,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像昨天一样……”
随后,他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到了她小巧的双脚上,伸出手指轻浮地刮了刮:
“嗯,可以考虑。”
苏暖暖一缩脚,瞪着他:
“不,我不要考虑,我要你确切的回答,放,还是不放?”
他重新盯上她的眼睛,那乌黑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定与倔强。
他扯了扯唇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ok,如果你令我满意,我就放了你。”
看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已经快要刺入他的脖颈,他抬手,啪地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郎声喝道:
“你敢偷袭我?”
已经被他发现了,苏暖暖的心也狠了起来,紧张感消失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近乎于疯狂的吼叫:
“没错,我要杀了你这个衣冠禽兽!你去死吧!”
一下没有成功,没有刺到他,她对着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只听郎云殇一声惊叫,抓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往旁边一拉。
苏暖暖的头被拉了起来,可是拿着武器的那只手失去了束缚,她胡乱地一挥,擦地一下,郎云殇的胸前被利器划出了一道两寸长的口子,顿时溢出了鲜血。
“你这个女人,你疯了!”
郎云殇咆哮着,一把拉起她用力一甩,她被甩到了床下,可是手里还紧紧地握着能要人命的武器。
“是,我疯了,你能这样对我,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她不会放弃,既然出手,那就干脆来个了断吧。
她吼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向郎云殇冲了过去。
郎云殇怎么会犯同样的错误,他一把抓过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
她手腕吃痛,手中的武器马上掉在了地上。
郎云殇面露狰狞,一个巴掌挥了过去,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身体在空中180度大转弯,然后重重地跌在了床上。
他的手很重,打得她头晕耳鸣,嘴角渗出了鲜血,她趴在床上,好一会都无法起身。
郎云殇捡起了她的武器,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块瓷器的碎片,上面还沾着十分新鲜的血液。
他低头看着胸前的伤口,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她激怒他了。
他拉开房门,将瓷器碎片扔了出去,砰地一声,又将门大力地关上了。
胸前的伤口不停地向外渗着血,那热血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流淌,染红了他的六块腹肌。
他走回床边,抓着她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提:
“你活得不耐烦了?”
他冲她咆哮着。
谁想到她却只是凄冷一笑,嘴角的血液红得刺目:
“只要能与你同归于尽!”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今天她吃光了清粥小菜,故意打碎了碗,在李嫂上来清理之前,她留下了一个碎片。
瓷器的碎片很锋利,她要用它杀了郎云殇,就算杀不死,她也要试。
与其在这被他羞辱,不如与他同归于尽。
郎云殇面颊的肌肉抽动着,这人女人倔强地宁愿去死,也不愿向他屈服!
他偏不信,他要治服她,他要让她永远痛苦!
他的恨有多深,她就要经受多少痛苦,不,他要加倍!
“可惜,你失败了。不管在哪方面,我都是赢家,现在就让你尝尝,失败者的滋味!”
郎云殇抓着她的头发用力一推,她重新跌回到大床里。
“不,不要……”
她恐惧地大叫着,她要逃,她不要再让这个男人凌辱她。
她想站起来,可是下一秒,她的头被郎云殇死死地按在了床上,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放开我……”
“想杀我,你打错算盘了!!”
突然,她的身上一阵冰凉,她赖以遮体的被子,再一次被他扯掉了。
“不要,不要……”
“自作自受。”
他冷笑一声,走入了浴室。
站在淋浴喷头下,他的手搭上了龙头,却没有打开。
站立片刻,他走出了浴室,一把拉起了大床上的苏暖暖:
“别装死。”
苏暖暖痛恨自己的懦弱,身体竟然就这样再一次被他俘虏了。
身体仍在余味中,她喘息着,流下了泪:
“别碰我,滚开。”
她的声音不大,没有力气,却依然那么倔强,让人不容忽视。
想甩掉郎云殇的手,甩了几下都没有甩掉,她索性放弃了。
她知道,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割伤了我,还想躲清静?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拉起了她,将她拖到了浴室,站在了花洒下面,
“给我洗澡。”
他命令着。
她抬起头,看着他胸前的伤口,咬了咬牙,刚才为什么没再用点力,直接割掉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