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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汐庄园原本就像一副画,宁静而优美,由于她的到来,却突然变得噪而混乱,横看竖看,她都是那么的多余。【风云阅读网.】
今天,就连领带都跟他作对,扯了半天也扯不下来。
娅琪见状,忙跑过去,抢过了他手里的领带,强装温柔地帮他解着,面对他,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云殇,刚刚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了。我知道,我们才刚见面,你需要花点时间了解我、爱上我,我可以等,我以后再也不会提什么女主人的事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解掉了郎云殇的领带,娅琪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让她那么激动,
“云殇,你不要讨厌我,千万不要讨厌我,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因为爱你,我才会让父亲千里迢迢地带我来这里,才会说服父亲接下你的生意,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娅琪的情绪很激动,梦想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能亲手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他的味道,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为他融化了。
爱?
这个字,听起来那么刺耳,郎云殇一把推开了娅琪,声音毫无温度:
“是吗?那你还是走吧,我不想欠你那么大的人情,我还不起。”
“你……”
娅琪的眼泪流了出来,可她不甘心,她一定要让他爱上她,还没有男人不爱她的,
“好吧,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但是我爱你,这是真的!”
郎云殇脱掉西装扔在了大床里,边解着衬衫的扣子,边说:
“娅琪,你最好清楚一件事,你我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父亲愿意为我驱赶海盗,条件就是我娶你,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我没有理由不做,明白吗?”
郎云殇的话,字字刺在娅琪的胸口,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痛,可就连这种痛,都是幸福的,因为它证明了她在爱着。
“可是,你刚刚在游艇上,不是说了天作之合吗?”
郎云殇笑了,很无奈:
“我也说了,合作愉快,你喜欢哪个词,就理解成哪个好了,我没意见。”
说着,他已经脱下了衬衫,进浴室之前,他走到窗口拨开了窗帘向楼下看了一眼,整栋别墅都被娅琪带来的人围了起来。
扎努怕女儿受欺负,居然给她安排了20几个保镖,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他们的手上都沾着无数人的血。
郎云殇轻笑,对娅琪说:
“叫你的保镖都站远点,别吓着我的狗!”
说着,他朝金毛努了努嘴,那天晚上,若不是金毛发现了苏暖暖留下的字条,恐怕他还追不回她,于是,对金毛的喜爱之情又多了几分,
“最好告诉你的保镖,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否则,我连你一起赶出去!”
娅琪的心好痛,天作之合,合作愉快,不管是哪个,她都认了,只要能让她留在郎云殇的身边。
娅琪的眼睛红红的,不管郎云殇说什么,她都无法让自己的心脏停止为他而跳动。
不等郎云殇回过身,她就冲了过去,从后面牢牢地抱住了他,哽咽着:
“云殇,我想跟你在一起,只想跟你在一起,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只要能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
郎云殇眉头一紧,当娅琪向他表达爱意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却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苏暖暖。
她说恨他的样子,她拼命想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的样子,她撞头的样子,她熟睡的样子,她痛哭的样子……
为什么,他竟然希望此刻抱住他的女人,是她!
就在这时,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娅琪非常不爽地看看时钟,已经快11点了,这个时候,谁这么不识相地来打扰他们?
“谁呀?给我滚开,睡了!”
她气愤地叫着。
可是敲门声却一声紧似一声,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郎云殇突然睁开了眼睛,忽地坐了起来,将娅琪掀翻在了床上,整理好裤子,抓起衬衫,边往身上穿着边跑去门口,打开了房门。
“云殇,你怎么……”
娅琪在身后不解地叫着,这个时候,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半途而废,到底是什么能让郎云殇在这个时候抛下她不顾?
门口,郎云殇拉开了门,李嫂出现在门口,她满头大汗,不住地喘息着。
郎云殇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抓着李嫂的肩膀,急切地问着:
“李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嫂?
娅琪在里面听得很清楚,今晚从郎云殇刚回到别墅,他就急着找李嫂,现在李嫂终于出现了,郎云殇看起来却更着急了。
可是,她只听见郎云殇的问话,却听不到李嫂的回答。
门口,李嫂手语着:
“少爷,您快去看看吧,苏暖暖她、她快要不行了!”
“什么?走!”
郎云殇失声叫了出来,眼圈不知不觉地红了,他走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似乎根本不记得房间里还有娅琪的存在。
“云殇……云殇……你去哪啊?”
郎云殇居然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她不管,什么事情比这个时候还重要?谁比她还重要?
她翻出了diànhuà,想要打给哈林,她必须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刚按下了一个号码,刚刚郎云殇说过的话在她的耳边回响起来:最好告诉你的保镖,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否则,我连你一起赶出去!
她懊恼地挂掉了diànhuà,为什么她要那么在意他的话,为什么?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她爱他,就是在意他,根本没有为什么。
蓝海外面,哈林亲眼看着郎云殇带着李嫂,开着一辆悍马冲了出去,可他却没有拦下他。
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他也不想这么做。
没有郎云殇的夜晚,娅琪也许会很不开心,但是他,却非常开心,因为,他一直爱着娅琪,从小到大,从他认识她开始,他的爱就已经注定了。
可是,他配不上她,他能做的,就是守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奉献他的爱,无欲无求。
郎云殇驾着悍马,飞一样地冲到了红帆,一个急刹车后,地上的小草被碾平了一大片。
他跳下了车子,还没来得及系上扣子的衬衫,被奔跑的气流冲得飞了起来。
他一口气跑到了苏暖暖的房间,干净的浴室里,苏暖暖已经奄奄一息。
三天了,她滴水未尽,本来就虚弱的她,脸上已经苍白得没了血色。
他冲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从小到大,他的声音从未像现在这样颤抖过:
“苏暖暖,苏暖暖?你醒醒,醒醒……”
他抱着她单薄的身体,不停地把被子裹在她的身上,轻轻拍着她的脸,呼唤着她的名字。
随后赶来的李嫂也红了眼圈,她还从没见过郎云殇这样胆寒的目光,他在紧张,他在害怕,他在颤抖……
他环顾了一下浴室,干净得什么都没有,他冲李嫂吼道:
“今天给她送饭了吗?”
李嫂摇了摇头,手语:
“少爷,你不是说今天不用再给她送饭了吗?”
郎云殇的眼睛红得人,他失控地大喊:
“你为什么那么听我的话,为什么?我只是要吓吓她,谁让你真的不管她,谁允许的?”
此刻,李嫂不觉得委屈,只觉得抱歉。
郎云殇腾出一只手,胡乱地摸索着自己的西裤口袋,左边,右边,终于摸出了一把小钥匙,打开了shǒukào。
瞬间,苏暖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郎云殇抱着她,越来越紧,她就像一个雪人,纯净而脆弱,是他的折磨,让她一点一点的融化,直到化成水,被阳光蒸发,她就会真正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苏暖暖,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你起来啊,起来骂我,说你恨我,讨厌我,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不是很倔强吗?你不是不在乎我吗?那就起来再跟我斗一斗啊,起来啊!”
他歇斯底里地喊着,渴望唤醒她的斗志,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他看着她,浑身的傲气瞬间被她苍白的小脸磨平殆尽,声音也失去了力量。
他贴着她的额头,一滴泪水不知不觉地从眼眶中滑落,他好怕她会消失,好怕这里再也没有她。
他无力地低语着,艰难地从喉间挤出声音:
“你不能死,不能死!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关你的事,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会告诉你一切!我不会再跟你赌气了,以后我会每天都来看你,拜托你醒醒,醒醒啊……”
站在一旁的李嫂,默默地流下了眼泪,退出了浴室。
也许是郎云殇的体温温暖了苏暖暖,也许是他的泪水太灼热,苏暖暖真的醒过来了。
她无力地抓着郎云殇的衣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额头上是他的脸颊,耳边是他的声音,鼻腔里充斥着他的味道,这么多天,她对他太熟悉了。
她的心脏已经无力跳动了,却莫名地被这些熟悉的感觉唤醒了,她的唇瓣无力地张合着:
“你真的会告诉我一切吗?”
孱弱的声音,却让郎云殇的心头一震,他低下头,看着虚弱的苏暖暖,握着她身体的手掌更用了几分力,他重重地点头:
“是,我会告诉你一切,只要你好起来。”
她的眼角有两行泪水滑落,此刻看到她的泪水,他竟然那么心疼,
“你会好起来的,对么?”
她张合了一下眼睛,无力地点了点头。
“会好起来,你会好起来的……”
他抱起了她,走出浴室,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
“李嫂,快去煮粥,越清淡越好,快去!”
李嫂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却又被郎云殇叫了回来,
“李嫂,告诉所有人,苏暖暖的事不能向任何一个外人透露,尤其是娅琪。”
看着李嫂发蒙的样子,他这才想起来李嫂还不认识娅琪,
“娅琪,你马上就会认识她的,先去煮粥吧。”
李嫂点了点头,下去了。
这个时候的苏暖暖,又闭上了眼睛,郎云殇一把抓起了她的手,用力握在了掌心里:
“苏暖暖,你不能睡,醒着,你要醒着,听到没有?”
苏暖暖睁开了眼睛,她没有睡着,只是太累了,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郎云殇看着她,似乎放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你不能睡,听见了吗?我答应你的,只要你好起来,我会告诉你一切,现在,我就给你讲个故事,你要认真听,不能错过,知道吗?”
此时,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温柔的声音,平静的脸庞,苏暖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因为现实中的郎云殇,是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就当现在是上了天堂吧,苏暖暖这样想着,看着郎云殇认真的表情,努力地点了一下头。
郎云殇看着她的眼睛,不敢移开,低声讲了起来:
“30年前,身为豪门独生女的阮惜若,漂亮、高贵,是阮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大学里,没有一个男生不为她倾倒。但是她生性高傲,眼里看不到任何一个男人,她一直认为,能配得上她的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生。”
苏暖暖闭了一下眼睛,郎云殇紧张地停了下来,看到她又睁开的时候,他才放心地继续讲,
“她的口才极好,每年的大学生辩论会上,她总是最佳辩手。直到大学毕业的那一年,船舶工业大学突然换了第一辩手,他叫郎鸿飞,是个高大帅气的阳光男孩。那一年的辩论会,是阮惜若参加的最后一届大学生辩论会,也是她最难忘的一年。因为那年的最佳辩手不再是她,而是郎鸿飞。也是在那一年,阮惜若第一次爱上了一个男人--郎鸿飞。
“阮惜若是个大胆、任性的女孩,只要是她看上的,她一定不会放弃,于是,她开始追求郎鸿飞,一个堂堂的豪门千金,不顾家人的反对,不顾外界的评论,她只追求她想要的。最终,郎鸿飞被阮惜若感动了,他入赘进了阮家。从那以后,他在阮家的帮助下,完成了他的梦想,建造了一座属于他的亚洲船舶王国,成为当时最年轻的亚洲船王。
“阮惜若与郎鸿飞的感情一直很好,相敬如宾,从未吵过架、红过脸,他们的生活很平淡、却很真实。直到半年多以前,另一个女人出现了,郎鸿飞突然性情大变,他开始对阮惜若冷淡、疏远,有时甚至酗酒、夜不归宿,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说到这,郎云殇的脸上又出现了愤怒、狰狞的表情,就跟她最初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她知道,郎鸿飞是他的父亲,阮惜若一定是他的母亲了,因为在讲到他们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幸福的、平静的。
苏暖暖只觉得心口像被一根钢针狠狠地刺了进去,钻心的疼,因为郎云殇曾经口口声声骂她是,并且说她是遗传了她母亲的优良基因,他口中的另一个女人,不会就是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