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一次的爆炸并没有伤及内脏,不然扇沐实又要经历一次大型手术,她的腹腔也再也禁不起一次折腾了。
这一次的爆炸足足烧毁了西臣礼堂一带与礼堂窗外的一片绿化林,到处都是散落的玻璃碎片与烧黑的枝桠,礼堂内更加惨不忍睹。
由于西臣距离城区比较远,消防队员来的并不是很快,导致整个礼堂毁于一旦,这对于西臣的校长来说又是肉疼的一幕。
还好凌麦爸爸以后向记者公开解释了这一次的原因,大概是电路老化,并且对西臣赞助了重修礼堂的所有基金,所以这件事就平息了下来。
由于凌麦的要求,扇沐实和白夜淳作为其中两个唯一在此次事件中受伤的学生,凌麦爸爸支付了所有需要医用的费用,所以对于住院他们两个根本就不用愁。
不看医生不知道,原来白夜淳身上的伤与扇沐实相差无几,扇沐实的食道中也有被呛进去的许多有毒气体,所以一直持续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偶尔起来说几句话,偶尔想要喝水,但大多数时间中,她都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
在扇沐实的记忆里面,只有蒋君寒冰凉的手心令人十分舒服,如果这一份舒服永远都不离开就好了,一直陪在旁边就好了。
在昏昏沉沉中,手背的胎记在不停的发烫,但是比在火灾现场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好多了,无意识中,又一片胎记,随着灾难的消失,也缓缓从手背上消失了。
而白夜淳后颈的胎记,也随之少了一片花瓣。
两人的伤,都在愈合的阶段,肯定又没有办法回学校了,好事为什么总是那么少?坏事为什么总是那么多?
醒来正打着点滴的扇沐实如此想到。
已经很晚了,凌麦不在她的病房中,又是这件病房,就连住的人都相同。
扇沐实动了一下,转过头,在黑暗的病房中,突然对上一双浅栗色的双眸,清冷中蕴藏着难以想象的炙热与强烈的感情,扇沐实顿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君……君寒?”她叫了他一声。
蒋君寒伸出手握住了扇沐实冰冷的手背。
“扇沐实。”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目光深邃而认真。
那是前所未有的蒋君寒,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蒋君寒,君寒怎么了?吃错药了?
扇沐实还在想,那只被握着的手握的更加紧了,蒋君寒的眼睛下面青青的,明显就是没睡好的样子,而且那原本英俊的脸颊上,竟然出现了一点点的胡渣。
这……这还是那个洁癖十分严重的蒋君寒吗?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有些虚弱,却一点都不疏离了,君寒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洗脸洗澡剃胡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扇沐实挣了下手,却没挣开。
“君寒,你去洗澡吧,我好像没事了。”难道是因为担心她?扇沐实想到这个选项心中突然有一点慌。
他抬眸,视线投向她,淡淡温热的呼吸扑在扇沐实的手背上,目光中竟然带着扇沐实看不懂的感情:“沐实。”
他又喊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扇沐实有点不适应,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明明只是被他抓着手,明明只是被他叫了一下名字,全身就像是麻痹了一下,燥热难忍,想要逃到哪个地方,却又想要被多触碰一点。
一定是生病了!怎么会这么想!一定是生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