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丘检既领众军出关追击,早有探马报知单于。匈奴单于闻讯大喜,随即就此环顾身边的国师鸠铭盛。
“彼军追来,一切果然不出国师所料。”
鸠铭盛闻言,不禁轻摇羽扇淡然含笑。
“彼军既然追来,我军可就此设计直接将来犯敌将一并困住擒拿。”
鸠铭盛一语出口,匈奴单于随即轻轻点头。
“其中调度,还请国师安排。”
鸠铭盛淡然含笑,随即再度轻摇羽扇。
“此计容易,主公大可就此分出两路兵马。其中一路依旧佯退,只在半路设伏;另一路暗中自两侧绕到敌军后方,待得我军前路伏击敌军成功就此攻袭敌军之后即可。届时两路人马共相策应,不信不将追击人马以及其将领全军覆灭。一旦追击之兵被我军覆灭,边关亦可就此唾手可得。”
单于点头,随即依计安排而下。自己亲统大军为前路引诱敌军,另使部下猛将琼瑶护儿、涟锡策各自引军五千分道左右就此绕到彼军后方。届时只待前军功成,便一并杀出、相互为应自不在话下。
却说母丘检就此率军追击,方行十余里便遭遇匈奴沿途埋伏。
一时间道路两边弓矢齐下之际,部下军卒已然多有身死者。母丘检就此惊慌,方知一切不出徐邈所料。心中悔恨之余,但见一将胯下黑马手持禹王神槊立于不远道路之间。此非是旁人,正是匈奴单于。
“母丘检,中我之计尚不就伏更待何时?!?”
单于一声断喝,母丘检已然魂不附体。其从弟母丘秀震怒,就此挺枪迎上。战不一合,直接被匈奴单于手起一槊打死在了马下。母丘检畏惧,转首正待退却之时身后大军已然被后方匈奴接应之兵就此冲散。
但见为首两员大将,一人手使长矛、另一人则擎着一对大锤。二人皆身怀万夫莫敌之勇,如今率军突入无人可挡。自己军马转眼便被冲散,而镇守后军的梁习也在尚未来得及还手之际被手使长矛的琼瑶护儿一矛刺死在了马下。
众军转瞬溃败,母丘检转眼之间已成孤立之势。眼看匈奴重兵四面合围,无奈之际只得就此下马请降。匈奴单于大喜,正要吩咐军士将母丘检就此斩首。身边鸠铭盛再度伸手拦阻,随即就此上谏单于。
“主公何以一人之失而不顾并州边关攻袭之成败?!?”
一语出口,单于随即止住即将动手的军卒。
但见鸠铭盛一脸正色,随即就此询问。
“国师何出此言,莫非如今已经有了攻下并州边防的妙计了吗?”
闻听单于所言,鸠铭盛不禁“哈哈”大笑。
“主公今擒得此人在此,何愁赚不得并州边关大门?与其此时将其诛杀,不若明日令其阵前发挥了作用。如若成功,边关为我所得;如若不成,届时当着并州边关的守军将其诛杀也正好尽挫敌胆。届时我军再行攻城,岂不事半功倍吗?”
鸠铭盛一语出口,单于已自“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传令就此将母丘检囚下,只待次日天明攻城之时为己所用。
却说母丘检引大军出关,徐邈一直在关中等候消息。一连等待了一夜都不见大军回返,心中已然预料到可能出了事情。漫漫长夜,直至快要到了天明徐邈都坐立不安。心中思想一旦母丘检出了事自己却当如何,此时不禁就此想到了前日已被梁洪武罢免了官职的高坎。
如今高坎虽然官职被罢免,然而人却仍在边关之中。
徐邈夜晚难眠,不禁就此前往高坎在边关的暂住地求见。此时时近天明,高坎也已起床。二人少时在府中厅堂相见,简单客套之后随即就此落座。高看询问徐邈所来缘由,徐邈一声轻叹之间尽以实言告知。闻听徐邈所言,高坎忍不住一声轻叹。
“但依阁下之言,三将此去凶多吉少矣。”
高坎一语出口,徐邈不由得就此下拜。高坎大惊之间,随即急忙下座伸双手相扶。
“高坎如今不过草民而已,阁下身为边关重将如此大礼某如何担当得起?”
闻听高坎所言,徐邈不禁轻轻摇头。
“将军虽被罢免,然而胸中雄才胜过我等十倍。如今三将出关既然凶多吉少,还请将军助我保得边关。”
徐邈一语既出,高坎已然就此一声长叹。
“先前某上书大王,尽言匈奴势大非高丽、朝鲜可比。如今聚众犯阙只宜坚守为上,然而大王不听强要出战致使方有此祸。为今之计,阁下只能不顾一切的利用我所留下的防垒坚守边关。一旦有变,理当速遣使人携书信往邺城大王处告急方为上策啊。”
徐邈闻听高坎之言,心中方自大悟。
正与徐邈商谈,探马军卒已然身入高坎府中来见徐邈。徐邈但闻关中有事,随即就此拜辞了高坎遂往边关而去。
少时带领部将来到边关城头,但见匈奴大军已然兵临城下。
匈奴将旗之下,匈奴单于秀袍金甲立马挺槊。身边文臣武将左右护卫,声势甚为浩大。但见徐邈登上城楼,随即就此推出一辆高台。高台用宽木搭建,木柱之上吊着一人,正是母丘检。
徐邈在城头看得清楚,不由得心中震惊。
单于立马于前,但见徐邈骇然之态不禁面露笑颜高声断喝。
“城头守将听着,尔等主将以为我所擒获。尔等早早献关投降方有生路,如遇顽抗少时攻下关城叫尔等万念俱灰、玉石俱焚!!!”
一声断喝出口,遂传令军卒点燃木质高台台楼。熊熊烈火燃烧之间,母丘检吊在上面一时间嘶声惨烈。城头诸将望见,无不就此心惊胆寒。徐邈以此喝令众军坚守城池,少时木台燃尽母丘检已然被烧成了枯骨。
诸将皆有畏惧之心,徐邈随即就此抽出佩剑在手然而身体已然战战栗栗口不能言。诸将尚且如此,军心如何不就此震荡。匈奴单于于关下,但见时机成熟正欲喝令攻城却忽听得城头之上一人就此一声断喝。
“匈奴残暴,虐我生灵。今对我河北部将尚且如此,如若将边关让给了你等想我河北诸将哪里还有生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