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是三皇子李恪,后街老宅子的一幕幕都摄入了他那双桃花眼,捂着嘴,他笑得那个憋屈啊,眼泪都笑出来了,好半天才缓口气儿低声戏谑道,“哎,我说程小魔头,你那老爹和你那未进门的媳妇,这是做什么呢?”
此时的程处嗣,一张净白俊美的小脸竟然气得变了形,心里更是一个火大,心说,“我这不着调的老父亲啊,你能不能有点正行啊?跟自己的儿媳妇击掌,这……这不是以大欺小吗?”
接着他又暗自声洛雪的气,这个小丫头太顽皮了,你知不知道我老爹是耍赖的祖宗?跟他击掌盟誓,那不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吗?
他这里正生气呢,李恪那头不知死活的就戏虐上了,程处嗣想都没想,一肚子的火正没处撒呢,一听李恪这声调,抬腿就踹了过去。
“噗通……”“哎呦”,李恪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忘形啊,就忘了程小魔头可是个跟他爹一样的浑人,哪管他是皇子不皇子的?照打不误!
所以因为嘴欠,李恪,这个堂堂的三皇子,身份尊贵,竟然被程处嗣一脚从树上给踹了下来,摔了个结结实实,若不是有功夫在身,非得摔成植物人不可……
“程处嗣!”李恪被贴身侍卫慌忙搀扶起来,一边揉着摔疼的半拉身子一边咬牙切齿地大叫道,“你还真踹啊?啊?你这个小魔头,枉我给你出这么好的主意,竟然忘恩负义,你……你……”你了半天,气得说不上来话了。
程处嗣蹲在树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望着树下疼得龇牙咧嘴的李恪气哼哼地道,“你再敢拿长乐县主打趣,小心我下次打你的脸。
哼……我跟你说啊李恪,你刚才也看见了雪娘的厉害了,能一脚就将人踢死,你说她的功夫在不在你之上?嘿嘿……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再敢拿她胡说八道的话,若是让她知道了,将你一脚踢飞了,你可别找你老子告状去。”
“程处嗣,你这是在威胁我?”李恪恨不得把程处嗣拽下树来暴打一顿。
程处嗣身子一纵,轻飘飘落下地,谄笑着搂住了李恪的肩膀,讨好地道,“我说李恪,咱俩谁跟谁呀,你说是吧?这么着吧,等某成亲那天一定要请你来参加如何?喏,这事儿咱俩就此拉倒。
再者说了,因为你取笑雪娘,我才踹你的对吧?嗯……我看哪,咱们俩之间自然也就扯平了,谁也不追究谁了。”
李恪鼻孔朝天双臂环胸,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斜睨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程处嗣,冷哼着,“邵东和王源不是说雪娘会做糖醋排骨和红烧肉吗?你若是能让她给本王做上两道来,我就既往不咎,若不然,哼哼……程处嗣,你以下犯上殴打本王……你说该当何罪?”
“哟呵……我说李恪,你还真拽上了?殴打你?谁看见了?嗯?你说谁看见某打你了?”
程处嗣不愧是程咬金的儿子,深受其真传,耍赖那是从不脸红的,而且是理直气壮,“我跟你说,你自己不小心掉下了树,怎能赖我呢?还想吃红烧肉和排骨?美得你!这么着,你若是帮我摆平我老爹,我就考虑考虑让雪娘给你做。”
李恪一听气得直跳脚,恨恨地瞪着程处嗣,半晌,突然转身就走,待走出十几步之后,就坐在了地上,双手托腮,促狭地眯着双丹凤眼,扯着嗓子就狂呼乱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打人了……程小魔头杀人啦!快来人啊……”
这声音底气十足,尖锐凄厉,华丽丽地就打破了八里村过午的宁静,一下子传出去老远,就在程处嗣要扑上去掐住李恪的脖子的时候,程咬金和秦琼以及洛雪闻之这惨烈地叫声已经来到了两个人跟前。
这速度之快,令李恪咋舌,“乖乖……好快地地身手哦!”
程处嗣看到自己的老爹,吓得心里哀鸣不已,“娘啊,自己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李恪瞧着程处嗣惊慌无助的可怜相,顿时心情愉悦畅快非常,坏坏地笑着站起身,一脸清纯无辜就对程咬金和秦琼抱拳道,“两位老将军别来无恙啊?嘻嘻……小王我这叫声好听吧?”
“混账!”
“荒唐!”
程咬金和秦琼都是满脸的怒容,齐声喝道。前者骂的是自己的儿子程处嗣,后者自然是在训斥李恪。
不等挨骂的两个人辩解,洛雪看出了门道,也听清了李恪小王的自称,心说,“这两个人原来是皇亲贵胄啊?我说咋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跑到我的地盘来瞎胡闹,哼哼……老姐让你们好好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想到这儿,洛雪踩着猫步围着程处嗣和李恪转了两圈,小手一指他俩不禁莞尔,高挑着音调慢条斯理地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在蓝田县衙门前见到过的那个傻蛋和小白痴啊,你们俩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瞎叫唤什么呢?
是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儿干闲得无聊?这么着吧,你俩不是闲得慌吗?我给你们指个去处,绝对让你俩不再是无所事事。程伯伯秦伯伯,让你们的亲卫带着他俩去找仁华叔叔报道,从今儿个起,他俩就到田里去种植金银珠,你们觉着呢?”
“噗……”秦琼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啥?你说啥?”程咬金瞪圆了眼睛,对于洛雪的安排十分震惊。
程处嗣和李恪你看我我瞅你,更是被震的外焦里嫩满脸地哭相。
“雪……雪丫头,”程咬金一把拉过洛雪,低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小不点儿是谁?什么身份?”
洛雪摇摇头,随即坚决地道,“程伯伯,不管是谁,到了我的地盘,这般狂呼乱叫地,惊吓了我,我就要他好看,所以程伯伯你别说了,我主意已定,就是要他们去给我种地去。”
皇子带头种金银珠,这是何等光彩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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