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烈”美酒酿造股份有限公司就这样诞生了,接下来就应该打造蒸馏器培养酿酒师,以及开始投产运营。
但是洛雪并不着急做这些,因为既然公司成立了,所筹备的三十八万贯钱一旦到位,那么下一步的事情就好办了。
三十八万贯钱,在贞观初年来说也是一笔巨额资金,应该是这些人家里财政的极限。
为了尽快能投产运营获利,几个人简单地商议了一下,最后表示,三天后资金定然一文不差的交到洛雪的手中。
最后老谋深算的李孝恭向洛雪提出了一个要求,“雪丫头,不是某信不过你,而是为了节省资金,李叔叔刚才琢磨了一下,你看这样行不行,酒作坊的所有匠人和杂工一律由我们几家出。
每家出几个忠心不二的心腹匠人来,然后由你选出的人来带领酿酒。而且为了酒作坊的安全起见,我们每家再出几个亲兵护卫进行看护,没有我们几家股东的允许,谁也不许随意进出酒作坊。
当然,雪丫头你也有特殊的权利,既使是经过我们几个人点头同意进出酒作坊,但是没有你最终答允那也不行。如果匠人和杂工不够用的话,某再去司农寺去购买官奴。这些人吃住俱在酒作坊里,家眷也随之安排。
雪丫头,如果住处不够用的话,就把八里村和临近的七里村合并,把八里村的住户往七里村迁移。反正这两个村子是紧挨着,移动起来也不费什么事儿。你看这样可以不?”
其实身为河间王爷的李孝恭这么说,那基本上就是已经决定的事儿了,哪里还有可不可以的?能用这样商议的语气跟洛雪说话,那根本就是在给洛雪的面子,同时也说明李孝恭为人的确是谦和温善,贤王之称名至实归!
不过洛雪对于李孝恭的这个建议还是十分认同和赞许的,每家都出几个匠人和杂工,既省钱又好管理。毕竟签了死契的官奴要比身份是良民的要忠心,要老实的多。
想到这儿,洛雪嘴角含笑点头,“河间王爷果然是商业思维经济脑子,竟能想得如此周到,雪娘自然不会有不同意见。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必须得答应。”
嗯?几个人一听洛雪有条件,而且还必须答允,这……是不是有些太强硬了?
“雪丫头,你且先把条件说出来我们听听。”李孝恭到底是谨慎之人,他可不想被洛雪再牵着鼻子走,便沉声问道。
洛雪一脸无害地笑道,“其实我的条件也不是条件,诸位伯伯叔叔干嘛这么紧张啊?我的意思呢,是想把你们这些匠人的卖身契集中起来,存放到我这儿。
若是哪个匠人自以为出身王爷府或者将军府,欺负我年幼,那我也得有镇得住他们的东西不是?诸位伯伯叔叔意下如何?”
吁……几个人闻言,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只当洛雪又要提出什么苛责的条件呢,原来是这个呀,好说!
李孝恭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人,用眼神征求一下大家伙儿的意见,见几个人都点头同意,便对洛雪道,“雪丫头所说是有道理,这条件某等都答应了。明日我等便将那些匠人和他们的契书一并送来。”
洛雪摇摇头,“明日不可。因我还有件要紧的事儿需要处理。如果这事儿能顺利处理好,明日我便开始打造酿酒器皿,如果不能够顺利地处理完,那什么时候酿酒坊开工还不一定。”
洛雪说得不错,她的确现在有一件事是急于要处理的,那就是薛恒还在皇宫养伤。
一提到薛恒身上的鞭伤,洛雪双眼一眯,脸色就极其地阴戾,浑身的冷寒之气骤然加剧,让人看了不由地从心里打冷战。
那个活泼可爱甜美的小丫头哪里还在?此时的洛雪就是一把冰冷骇人的利剑!
屋子里的人都是行伍出身,自然对杀气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敏感,忽然之间就见洛雪整个人的气势巨变,都不由地眉头一皱,嗯?了一声,“雪娘,什么事儿这般急促?”还是李孝恭疑惑地问道。
洛雪眼眸寒光闪闪,脸色极其阴戾,但是语气却很淡然,“此事儿与翼国公左武卫大将军,曹国公,杜简史和兵部尚书、吴国公右武侯大将军都有极大的关联,就是那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也有一份。”
“哦?”几个人眼见洛雪面色不善,周身清冷,一时有些糊涂,都懵楞住了,瞅着洛雪不知所以。
脾气暴躁居功自傲的尉迟敬德首先就不干了,蹭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洛雪大叫道,“小丫头,你把话说清楚,某如何得罪了你?某看你面色不善,定是不良之辈。”
尉迟敬德的这几句话可就说的有些过了,不但态度恶劣,言语上更是咄咄逼人。
尉迟敬德话音刚落,那边坐着的程咬金飞身就扑了上来,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她一记重重地虎拳,这一拳程咬金可是用了十成十地力道。
敢对洛雪如此人身攻击诽谤,程咬金急了,哪里还顾得上生死弟兄的情分?敢对我老程家未来嫡长媳污言秽语,先吃揍他丫的再说,所以程咬金根本就不搭话,一个纵身就窜到了尉迟恭的身边,把毫无防备的尉迟敬德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程老魔头,你竟敢偷袭某家?你疯了你吗?”尉迟敬德原就不是善茬儿,吃了程咬金的暗亏,哪里肯忍让?一边还手一边怒喝道。
这下好,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二话不说就开打了,整个一个房间根本就搁不下他俩,打着打着,俩人就打到了外面,吓得院子里的人都躲得远远地。
这俩人一动手,就惊动了其他房间里的人,太子李承乾、吴王李恪、李震、李景恒、尉迟宝庆、尉迟宝林、尉迟保床和李昊、房遗爱,以及程处嗣、程处亮、程处弼都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儿?”小哥几个大惑不解,眼看着与程咬金和尉迟敬德都下了狠手,身上也都挂了彩,又急又慌却不敢上前劝慰。
如果再不制止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两个人谁也得不到便宜,非得两败俱伤不可。
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别说李靖等人来不及阻止,就是袁天罡和铁拐李也没料到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会动手打起来。
铁拐李一看,再不赶紧地将二人分开,恐怕就要出大事儿了,便站起身走到院子当中,暗暗施展法术,便来到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的跟前,手中折扇一抖,身形一拧,便来到二人中间,“二位将军住手。”
说也奇怪,刚才打得还十分火热难解难分的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竟很听话地地停下了,你瞪我我瞪你,差点都没把眼珠子瞪出血来。
太子李承乾及其他小哥几个见二人住了手,这才都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噗通就落回了原处。
铁拐李看是很随意地用折扇轻轻点了程咬金和尉迟敬德几下,实则是在暗地里在给二人借给身上的法术。
束身法术一解,尉迟敬德顶着一对被程咬金揍得乌黑的熊猫眼喝问道,“程老魔头,你为什么打我?嗯?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若是说不清,某跟你这辈子都没完。”
“没完怎么地,我混世魔王程咬金还怕了你了?”程咬金哪里惧怕尉迟敬德威胁?反口相讥道,“打你?打你是轻的,某不好好教训你,你不知道该怎么跟雪丫头说话。
人家雪丫头一口一个叔叔地叫着你,好酒好茶好饭供着你,怎么地,你吃饱了喝得了,转脸就不认人了?你还好意思问问什么打你?你如果不言语污秽雪丫头,我程咬金能不顾兄弟情分教训你?”
院子里的人听明白了,感情是尉迟敬德对洛雪言语不慎,被极其护短地卢国公程咬金给不让了,于是二人就打了起来。
尉迟敬德自知理亏,但是一想居功自傲自以为是的他,怎肯轻易服软?便梗着脖子叫道,“程老魔头,我说那个小丫头跟你有什么关系?嗯?你看看她那样儿,还敢跟我们老哥几个面前逞凶,我说她难道不对吗?”
一旁的程处嗣一听心里可气坏了,有些想上前跟尉迟敬德理论,但是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小辈,如果敢跟尉迟敬德有半点不恭,别看老爹刚才跟他动手打得你死我活,可绝不会惯着自己的,不扒了自己的皮才怪呢。
好吧,既然尉迟叔叔我不敢多言,但是他的三个儿子不代表我动不了,哼哼……老话说,父债子还,尉迟宝庆、尉迟宝林和尉迟保床,对不住了,老哥的这个仇,就在你们身上找回了。
站在一旁的尉迟家三个小子,此时就感到有两道寒光扫射过来,三个人顺着那两道寒光望去,艾玛呀,程处嗣那小魔头笑得那个瘆人哟,皮笑肉不笑的,右嘴角上挑,双眼寒光烁烁,微黑的面皮冷笑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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