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嗣和其他小弟兄一样,心里都没底,就看着洛雪轻声问道,“雪娘,你能确定这个杜景忠是为谋害杜伯伯而来的?他真的是凶手?可是他为什么要谋害杜伯伯呢?”
洛雪摇摇头,“处肆哥哥,暂时不能确定,但是我个人可以肯定,杜伯伯的病绝对是杜景忠和他父亲做的手脚。喏,你别急,等我看仔细看过杜伯伯的脉之后才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见杜伯伯。”程处嗣和李恪对洛雪之言,已经是深信不疑,便一挥手,命人抬着杜景忠去见杜如晦。
洛雪带着薛恒,程处嗣领着程处亮、尉迟宝闯和李震这一帮小兄弟,在东市这么一闹腾,可就惊动了巡城的金吾卫街使。
金吾卫街使校尉一听,有人敢在自己的管辖时间里打架斗殴?这还了得,便带着手下五个弟兄,气势汹汹地就直扑而来。
等到了闹事地点一看,直咧嘴,满脸都是苦笑了,我的老天爷啊,我说谁能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架斗殴,原来是这几位小祖宗!
“呵呵……各位小郎君,都在呢?那个什么,这是?”金吾卫街使给李恪、李恽等人一边见礼一边陪着笑脸打着哈哈询问道。
程处嗣不以为意,挥挥手,“嗯啊,是啊,都在呢。这不,哥几个想出来吃点解解馋,就都聚到这儿了。哟,老哥哥,你们还没吃呢?辛苦辛苦了,回头有时间爷请你们一顿。”
“哟,吃饭啊,吃饭好啊。吃饱了不饿不是?某等就多谢程大郎君的美意了。咦,那?那这是谁啊,怎么了?”金吾卫街使哪敢出声大气,讪笑着指了指地上浑身是伤的的杜景忠,等好容易看清了是谁惊叫道,“哟,这不是蔡国公府上的贵客吗?杜郎君!他这是?”
杜景忠瘫在地上,既看不清东西,又说不出话来,浑身疼得死的心都有。方才就在金吾卫街使与李恪和程处嗣说话的空挡,那错过最佳打斗时机的房遗爱,后来者居上,趁着人不注意,上去暗地里又狠焖了他几拳!
房遗爱这小子看着挺老实挺厚道,可,可特么也太坏了,专挑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揍!
“他?你说他啊,”程处嗣靠近金吾卫街使的身边,一搂他的肩头,声音略带悲伤地道,“唉……你说可不是怎么着,这小子,挺平乎的大道不小心些,好端端地非得摔几跤不可。
你瞧瞧,瞧瞧……啧啧啧……摔成啥样了?喏,我们哥几个正要抬着他去见杜伯伯呢,你们来得正是时候,都帮个忙吧。”
金吾卫街使暗裂嘴角,心说,你们家人走路能自己把自己摔成龟孙子似的?但是他看道杜构和杜荷也在,而且二人都没什么反应,也就不再多问,一挥手,招呼自己的手下,抬着杜景忠直奔蔡国公府。
刚出了东市没多远,就见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见了洛雪和程处嗣、李恪等人,急忙跳下马背上前施礼,“禀吴王殿下、蒋王殿下、程郎君,陛下有口谕,请诸位金殿回话。”
哟,陛下这么快就知道信儿了?洛雪和程处嗣、李恪等人都笑了,这长安城还是太小了,才这么大会儿功夫,连皇帝陛下都晓得了东市上发生的一切。
“走吧,去往金銮殿面圣。”程处嗣一挥手,洛雪、李恪等人呼啦啦地又往皇宫方向而来。
洛雪故意落下人群一步,用意念呼唤着随身空间,不,应该确切地说是铁拐李的酒葫芦里的李老神仙。
“喂,我说拐叔,你跟我说一下有关杜如晦的情况,他的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铁拐李正在空间里打盹养神呢,被洛雪一声娇喝打扰了好梦,有些不满,但是又怕自己言语不慎惹了这个小姑奶奶不高兴,便手摇着折扇慢吞吞地道,“能怎么回事?还不是被他同族同宗的人给暗害了。”
“什么,真是有人暗害他呀?这个杜景忠是他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害他?用的是什么药?”洛雪心里吃惊,忙连声问道。
铁拐李站起身,在空间里踱了几步,才道,“还能为什么?因为隋末时期,正赶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个杜景忠的父亲带着一家老小想投奔杜如晦,结果人没见到,反而被他的家丁给赶了出来。
于是杜景忠的父亲怀恨在心,就伺机找杜如晦寻仇。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杜景忠的父亲终于得手了,他乔装成一个茶楼伙计,就给在茶楼里喝茶的杜如晦下了药。
他用的是西域极其罕见的“噬心散”,这种药能渐渐地将人的心脏侵蚀掉。不过此药如果控制好药量的话,三五年之内不会要了人的性命。
杜如晦在茶楼喝下了带有噬心散的茶之后,回到府里就突然暴病了,这时候,杜景忠的父亲就装成乡间名医给他医治,实质上是给杜如晦用了少许的解药而已。
在杜如晦病情得到控制后,杜景忠的父亲怕暴露身份,被杜家的往来亲属认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于是就借故走了,而是把自己的儿子杜景忠留了下来。
杜景忠的父亲打算的很好,杜如晦不但不认识他自己,更不认识他的儿子,所以把自己的儿子留在杜府,那就有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了。
但是,这个杜景忠和他父亲一样,心狠手辣,为了更好地控制住杜如晦,他竟然私自加大了噬心散的药量。唉……如果不赶紧地制止杜景忠疯狂举动的话,杜如晦就真的会按照历史上记载的那样,死于公元三三零年。”
“哦,原来是这样啊。”洛雪长出了口气,心里有了数,“拐叔,那解药怎么配置?你赶紧给我去弄点。”
铁拐李一听洛雪那凌厉地口气,不悦地道,“你就不能求我啊?啊?用我还这么横。行了,这药也没什么特别的解药,只要喝上一杯你空间的灵泉水就行了。真是笨,有这么好的东西不用,枉费我的精气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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