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还真是这么个理儿,这不,皇帝一句话,户部更般手续那叫一个神速,没有一炷香的功夫,洛雪的户籍等一应手续就都办理好了。
从此孤女洛雪又转换身份,名唤李雪娘,这倒是与义父李靖一个姓氏,让李雪娘有了一个很好的归宿。
当洛雪分离门户,被皇帝陛下赐予了国姓,取名李雪娘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首先反映最激烈地当属卫国公李靖、红拂女老两口,以及洛平洛宁和洛安哥三个。
“靖哥哥,雪丫头现在就是咱们家的亲闺女,咱们家的亲闺女哟。哈哈,我红拂女也有亲生的闺女了,芍药啊,快,快点,去把我那压箱底儿的好东西拿出来,一会儿雪丫头回来我就给她。”
“是,老夫人。老夫人,瞧您高兴地,再过一个月大少爷和二少爷也要成亲了,这回呀,您可有着乐呵呢。”芍药在红拂女身边服侍已是二十余年了,一直没嫁人,所以红拂女很看重她。这会儿见红拂女合不拢嘴,就打趣道。
自打那佟氏和蔡氏被休回娘家后,李靖和红拂女老两口,对爱子李德骞和李德奖的婚事就上了心,经过千挑万选的,就给李德骞定下了虢国公张士贵嫡长女张秀锦。
说起李德骞定下了张秀娘,还有一段令人感动地小小插曲不得不交代一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咱还得从虢国公张士贵带着全家郊外游乐说起。
众所周知,隋末唐初,群英辈出,各路反王高举义旗都想自立为王。虢国公张士贵便是其中之一,他聚众而起,后来就投奔了李渊。
其在完成唐朝统一大业和边境扩张的戎马生涯中屡立战功,先后任右光禄大夫、右屯卫大将军、左领军大将军等职,并被封为虢国公、勋国公。
在通俗《薛仁贵征西》中,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联想到里那个嫉贤妒能的奸臣,就是说的张士贵,说他嫉贤妒能,把少年英雄薛仁贵整得狼狈不堪、走投无路而自己到最后却落得个满门抄斩、身败名裂的下场,因此张士贵在民间一直扮演着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
其实,事实上,张士贵却是李唐王朝的忠臣。他出身将门本领出众知人善任,爱护士卒,具有敏锐的政治洞察力,且能文善武,乃唐初一代名将,与秦琼、尉迟敬德、魏征、程咬金等人齐名,
一直被李世民非常看中的尉迟敬德,就是因为张士贵才归顺了大唐。
当时,尉迟敬德是刘武周手下的大将。
武德二年十一月,李世民率军与刘武周的大将宋金刚交战,张士贵为李世民的先锋,尉迟敬德则是宋金刚的先锋。
双方在美良川交战时,张士贵与秦琼、程知节等人?大败尉迟敬德。
后来,张士贵与诸将又在在介州城外打败宋金刚,俘获尉迟敬德。
于是,尉迟敬德归顺了李渊,与张士贵成为了志同道合的战友。
张士贵归顺李渊后,屡建奇功,在大大小小的多次战争中,他一直纵横疆场,先后率部击败过王世充和李密的多支劲旅。
功成名就之后,张士贵一向为人低调,更是少与人走动,因此上,在朝中上下并没有最知近的朋友,可也没有什么不对盘的,就连尉迟敬德,他都鲜有往来。
张士贵有一妻一妾,嫡妻卢氏给他生了四个儿子两个闺女,共六个孩子,可谓是产量甚高。侍妾江氏给他生了一儿两女,也算得上是有功之臣。
因为先结果后开花的原因,所以张士贵的三个闺女都没有儿子大。就是嫡长女张秀娘也才十六岁。
按照大唐的婚配年龄来说,张秀娘十六岁还没有定亲,是有点说不过去的。但是,也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是怎么想的,不管是谁上门提亲,她都不肯点头,只说这辈子不嫁了,就留在父母身边侍候着了。
张秀娘不急,可是张士贵两口子急啊,不嫁人成什么体统?可是一说让张秀娘嫁人,她就哭,不但哭,甚至是都好几天不吃饭,表示自己的不满。
当然了,张秀娘身边的小丫鬟们,谁也不敢把她夜里偷吃东西的事儿说出去。
“看来秀娘这是有心事儿啊。”卢氏到底是做妈的,最了解女儿的心思,她不肯嫁人,自然是有了自己意中人,可是问过她几次,她都不肯说,急得张士贵和卢氏满肚子火。
唉……儿女都是债啊!
张士贵别看冲锋陷阵杀敌疆场毫不手软,可是这个强硬的英雄汉,却是个极其惯孩子的人,九个孩子,他是从来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更别说逼张秀娘嫁人这事儿呢。
卢氏见问不出张秀娘所以然,就把张秀娘身边近侍的丫鬟半夏,给找机会叫去了,问她你们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有了中意的人了?
半夏支吾犹豫了一会儿,最后鼓足勇气说出来了张秀娘的心事儿。
“什么?你,你是说,秀娘她,秀娘她……”卢氏听完半夏的话,当时就愣怔了,眼睛瞪得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显然是被自己女儿给惊着了。“回去好好伺候大小姐,”卢氏疲惫不堪地挥挥手,放走了半夏。
“去请老爷。”卢氏一声吩咐,身边的大丫鬟彩衣急忙去了书房请张士贵。
张士贵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正为大闺女的婚事愁呢,不知道拿这个女儿该怎么办好,眼看着剩下的那两个闺女都要说亲了,可是秀娘不嫁,岂不就耽误了俩小的?正愁这么呢,彩衣在书房外禀告,“国公爷,夫人有请。”
唉……张士贵叹了口气,阴沉脸就往后院来见卢氏。
“老爷,您先坐,听妾身跟您慢慢说。”卢氏也知道这事难办,只能强压着心里的痛楚温声细语地道。
张士贵撩衣坐下,端起彩衣奉上来的香茶喝了一口,才道,“什么事儿?”
卢氏知道张士贵都要被长女的婚事给愁白了头,(其实张士贵已经有了白发好不?)就在他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道,“老爷,咱们的秀娘……秀娘怕是……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噗……”张士贵一口茶被卢氏的这一句话就喷出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喷了卢氏一脸。
可张士贵哪里还顾得上卢氏?张嘴就骂道,“放屁,我张士贵的闺女,既不缺胳膊断腿,又不眼瞎貌丑,凭什么说就嫁不出去了?嗯?这话谁说的?老子砍了他!”
卢氏忙安摆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眼泪就下了来了,“老爷,你知道咱们的闺女,她……她心里有了人了,所以才致死不嫁的。”
“什么?心里有人了?”张士贵大吃一惊,继而暴怒道,“说,是谁家的小子?是不是占了我家秀娘的便宜,就不管了?快说,是谁家?待爷我去杀了他全家。”
都说儿女动人心!张士贵一听自己的女儿心里有了人,就认定张秀娘一准是被谁家的小子给欺负了,然后又撒手不管了,才让自己的女儿有口难言嫁不出去。
于是,这位伟大的爹,不但没说一句自家闺女的不是,倒是先嚷嚷着要杀了欺负女儿的小子的全家!
看来,大唐不止程咬金一家子是个极其护短的!
卢氏又一摆手,示意张士贵稍安勿躁,听她把话说完,张士贵这才强压心头怒火,重新坐了下来,只是由于愤怒,手里的那只精美的茶盏被他一使劲儿,“咔嚓”就给捏碎了。
彩衣站在一旁,心脏随着茶杯发出的那一声悲惨的碎裂声而徒然一抖,“完了,这只茶盏价值十两金子啊,这不是败家吗?!
卢氏用锦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这才慢慢低低地道出了实情,“咱们家秀娘,早在十三那年,就中意了药师家的长子李德骞。可是人家李德骞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刚说到这儿,张士贵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猛然就站起了身,“什么?你,你说什么?咱们家秀娘看上了药师的长子李德骞?”
卢氏闻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就滚,点头道,“是啊,要不说这事儿难办呢?人家德骞已经成了亲了,还是那尉迟敬德给做的媒。虽然听说出尘很不满意这个儿媳妇,可是也是没有办法的。”
张士贵愣愣地又一屁股跌坐了下去,“秀娘这孩子,你说咱们闺女看上说不好,怎么就相中了他呢?人家现在亲都成了,哪还会娶了咱们闺女?”
张士贵一门心疼闺女,竟然毫无责怪张秀娘的意思,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嫡长女的疼爱是非同一般。
“唉……老爷,你说可咋办?秀娘至今不嫁,恐怕是一颗心都扑在了德骞这孩子身上了。”卢氏越说越伤心,“可苦了我的儿了。”
彩衣一看这老两口,疼闺女都疼到骨头里了,就是忘了那个卫国公家,此刻正因为洛雪的介入,正在发生着喜人的变化呢。
想到这儿,彩衣上前给张士贵和卢氏行礼笑道,“国公爷,老夫人,您们稍安勿躁,彩衣有话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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