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朝臣不安,国家不安啊!如果朝臣不安,国家不安,谁是受害者?答案不言而喻,当然是皇帝陛下和天下百姓。”
鲁国公就质问樊国公,你觉着你委屈了吗?身为朝廷命官,大唐武将,不思报君恩,不思为百姓谋划,却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你所谓的孝道,就弄得朝不和,段志玄你好大的胆子啊!
强抢了人家的孩子,还要人家感激你们,成全你段志玄的孝道,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樊国公听了鲁国公的这番话,就不说话了,讪讪地,只顾着闷头喝酒,好半天才说,安乐郡主这么整他,他生气,所以他不会饶了安乐郡主。
鲁国公听完就哈哈大笑,将手里的酒杯猛地摔在了地上,就道,你段志玄有今日纯属活该!你想动雪丫头?也得看我混世魔王程咬金答不答应。我家的儿媳妇,我程府的人,你想说动就能动的?
鲁国公还跟樊国公叫嚣说,雪丫头如今不但要给皇帝陛下组建能源部,开采乌金矿,接下来还要用乌金制作水泥,玻璃等这些世外奇宝,你动她一下,雪丫头因此而不能再给皇帝陛下献宝,我看看你脖子结实,还是你的孝道能造出宝贝来?
樊国公听后,当时就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往肚子里灌酒。这个时候,鲁国公又好言温语起来,与樊国公拉起了家常,还聊起了当年他们英勇杀敌建功立业的情景。
不知怎地,聊着喝着,樊国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抱着鲁国公一阵大哭,说他鬼迷了心窍不知深浅了,今天的酒菜钱,他结了。最后,就是樊国公掏了银子结的账。
暗卫一口气汇报完毕,李世民听罢是龙颜大悦,哈哈哈大笑,连声说程咬金狡猾,不愧是混世魔王老妖精,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不过,对于程咬金打开了段志玄的心结,李世民当然也是高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他的大唐才会稳固,才会出现百姓安乐五谷丰登的盛世美景。
最令李世民高兴的是,李雪娘居然还有新奇宝物,那个什么“水泥”,“玻璃”的,也要献出来振兴我大唐?这是好事儿啊,大大的好事儿!
“来呀,传朕旨意,药师父子演兵为国,其忠可嘉,赐物千段,尚乘马三匹,其他人等俱都酌情佳赏。”
李世民一高兴,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对李靖父子进行嘉奖,并且其他将领和士兵也都有赏。
能让大唐福星李雪娘珍重的人,也就是他李世民的重臣,嘉奖李靖父子,就等于笼络了李雪娘。
“哈哈哈……”李世民再次畅怀大笑,程咬金和段志玄,这顿酒喝得好啊!
而当李雪娘听到程咬金宴请段志玄的时候,嘴角一挑,诡异地一笑,吓得一直不离身边的程处嗣一大跳,“媳妇儿,媳妇儿?你好好笑,别笑得这么令人揪心,为夫心里没底儿。
你是不是心疼花的那酒钱了?媳妇儿,你别急,若是心疼的话,就让薛恒从公中取出来再给你就是了,反正那酒肆是你开的,酒钱早晚得进你的腰包,不如就早些取回来,心里安稳不是?”
“切,你当你媳妇就这么没见识呢?”李雪娘把手头上的乌金矿聘用合同书整理了一下,就斜睨了程处嗣一眼,撇撇嘴不屑地道,“媳妇儿我这是替段志玄悲哀呢。
你说他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去喝咱爹的酒,你以为咱爹的酒那是谁都能白喝的?你看着吧,咱爹要是不连本带利地收回来,他就不是混世魔王程咬金!”
程处嗣眼见着自己的小媳妇眉眼飞扬,脸上带着得色,一口一个咱爹,两口一个媳妇我,可把程处嗣乐坏了,美坏了,伸手就把李雪娘给拉进怀里,幸福地满眼都是小星星。
“媳妇儿,以后你可得注意点,爹的名讳可不是咱们做子女的能随便叫的,若传出去,谏官弹劾不说,也被人笑话不是?”程处嗣美是美,倒没乐昏了头,关键时刻没忘了教育一下李雪娘。
李雪娘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倒也乖巧,就老老实实地窝在程处嗣怀里,点着头乖乖地答应,“哦,知道了。雪娘以后再也不随便叫程咬金的名字了,谁让程咬金他是咱爹呢。”
“呃……”程处嗣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变扭呢?说了不叫爹的名讳,还敢叫?这不是……故意的?
程处嗣脸色顿时就黑了,眉头紧蹙能夹死蚊子,自己的小媳妇太调皮了,敢拿自己老爹的名字开玩笑,这也太欠管教了!
想到这儿,就把李雪娘面朝下的摁在自己的大腿上,抬手就朝着她的小香臀上拍了几巴掌,“不打你你不长记性,今儿个为夫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在干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的?”
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大奶奶挨打的消息就传到了程崔氏和程裴氏的耳朵里。
这两位婆婆大人一听就火了,“什么?这混小子敢打媳妇了?去,把那小混蛋给我们姐俩叫来。”
程处嗣和李雪娘还在喜房里嬉闹着呢,就被来人给叫走了。看着来人那惊慌地脸色,程处嗣吓了一大跳,哟,两位老娘看样子是发了脾气了啊,若不然下人的脸色不可能这般难看。
“你动手打媳妇了?”程处嗣和李雪娘刚一进门,还没等行礼问安,程裴氏就给程处嗣甩上脸子了,语气更是冰冷地能咂死人。
李雪娘一听心里就乐了,哎哟喂,这回是婆婆大人给自己撑腰了诶,呵呵呵……感觉好好哟!
于是李雪娘非常配合地蹙起了眉头,皱着一张小脸,嘟着小嘴,眼神带着委屈,就来到程裴氏身边,轻声地叫了一声,“娘,”就不再说话了,而是怯怯地望向还是一头雾水的程处嗣。
程处嗣先是一愣,借着就见李雪娘这般委屈胆怯模样,心里明白了,自己那两巴掌惹祸了,人家婆母娘心疼儿媳妇,替她做主来了。
他没有看到李雪娘眼里的怯意,却分明看到的是笑意,而且还是非常得意的笑。在背对着两位老娘的时候,可恶的小媳妇还偷偷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来了个胜利的姿势。
这种表示胜利的姿势还是李雪娘教给他的。
“娘,”程处嗣赶紧陪着笑脸回话,“儿子就是吓唬吓唬她,没使劲儿打。再说,雪丫头有错,要打也得是您二老打不是?”
“哼……打媳妇?你胆子越发地大了啊?”程裴氏没给他好脸,继续发难,“再有几天就是雪丫头及笄了,这事儿你不上心,还敢出手打人?看来你是吃饱了没事儿干了。
去,去把你爹背回来去。这眼见天都黑了,别让你爹黑灯瞎火地磕着碰着。处肆啊,不是娘说你,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可得跟你爹好好学学。
你瞧瞧,说是他请那樊国公喝酒,可喝到最后,人家不但不用你爹往外掏银子,还感激地抱着你爹大哭,只说你爹是他的恩人,点醒了糊涂的他。
啧啧啧……你看看,这就叫什么?这就叫做面子里子都给你爹他收回来,打了人家的脸还得叫人家说你好。行了,咱们也不跟你废话了,你去接你爹吧。”
这哪跟哪儿呀?老娘她啰里啰嗦地骂完了儿子,怎么还顺带着把他的老子给夸奖了一番?程处嗣莫名其妙,不过,听老娘那意思,这顿酒钱,不但不是自己的老爹出的,反而是段志玄甘心情愿地拿出来的?
哟,雪丫头还真有先见之明啊,料到这顿饭的银子定然是会樊国公结算,果然如此!
嘿嘿……高,实在是高!老爹这善后做得,手段委实令人佩服!
不过,老爹究竟是怎么摆平了一肚子怨气怒火的段志玄的?这个……很让人好奇啊!
程处嗣急着想知道其中的妙处,就给程崔氏和程裴氏唱了个喏,又冲着李雪娘挤了一下眼睛,就出门了。
李雪娘因为没有接受段志玄的邀请,而使他失了面子,程咬金到底是老奸巨猾,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与段志玄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劣,所以这才出面为她善后。
当程咬金摆平了段志玄,不但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且最重要的是,还乖乖地自愿掏了腰包付了酒菜请客的银子。
李雪娘闻之汗颜了,也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年轻气盛,不够沉稳和圆滑。唉……还是姜是老的辣啊!历史上的程咬金果然不是白给的,更不是徒有老妖精的虚名!
而自己年轻太过偏激,还是欠缺良多!
程崔氏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话,见李雪娘恹恹地,有些难为情,就知道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处,就放下心来。
娶妻娶贤,娶妻更要娶个明白人!聪明的人勿须多说,只要稍稍一点就能想得透彻,所以,聪慧的媳妇让人省心。
“雪丫头,还有几日便是你及笄的吉日,我们老姐妹俩已经写好了请帖,到时候就给你办个隆重的及笄礼。”程崔氏温声对李雪娘道,“你看看你及笄的那日,在什么地方举行?你自己选择吧,这个就不劳我们老姐俩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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