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像是经历了场噩梦,恍然间睁开了眼,却意外发现自己仍然停留在休息厅。华昀琤目瞪口呆,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慌张地扫视了下四周。转头时,目光突然顿住,落在了那位黑裙女子身上,大惊失色。
女人死气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尖锐的黑色指甲篡着琴谱。
她,不是死了吗?
难道,这一切都是场梦?
灯光幽微,黑透的窗外虚无缥缈地散布着风吹树木作祟的声音,狭小阴沉的屋子里只剩下寂寥,搅得人心不安......
“你——”她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开口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时间停格在此,女人披头散发缓缓地抬眸,凌厉骇人的光忽地向自己逼射过来。她的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靥,语速极慢:“你刚才睡了好久,马上就是你进行演唱的时间了......”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华昀琤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尖利的痛意立刻席卷了中枢神经。背后逐渐衍生了一股寒栗,她转头蓦地尖叫。女鬼的几缕发丝若有若无地碰到自己脸颊,那张带着诡异的笑,被焦化焚烧的恐怖容颜,晃地狰狞了起来,近乎将自己的灵魂逼出窍.......
女鬼呆板地举起了镰刀,冷酷无情地盯视着她惶恐的脸色,展露出阴笑,锋利刀口迅速落下,顿时鲜血四溢溅起,一只手臂活生生地掉在了地上......
“啊——”她突然从公交车上醒来,细密的冷汗从额头渗出,不知名的凉意依旧充斥着全身压不过气来。这时,倏然感觉到,自己现在居然躺在宋湙的怀里。
宋湙见她醒了,便把她扶起来坐正,浅淡问了句:“你,做噩梦了?”
华昀琤望着他,淡淡点了点头。她神色飘向了黑透的窗外,敛下眼眸道:“我梦见,今日所见的场景只是场梦。我和那个黑裙女子同时待在那个寂寥的休息厅,之后才发现她已经变成了鬼,举起镰刀砍断了我的手……”
话止,她娇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下。就在这时,温暖厚实的大掌,蓦然间裹住了她发凉的手。这细微的举动,让她恍然面赤,心跳加速仿佛悬在半空。
“是不是,跟当年那场大火,你母亲断了手臂的血腥场景交织了起来?你还是没走出那场阴影,然而你又巴不得希望这些没有发生,才因此做的梦。”他嗓音淡淡的,像是穿透森林的风,能给人安下心来的感觉。
华昀琤长呼一口气,认真看着他的眼问:“你说,这突如其来的化学焚烧案,是不是针对我来的?”
此话一出,男人墨绿色的瞳孔深沉了下来,望着她略带涟漪的眼,一字一句道:“没错,的确是针对你来的。现在,无论你身处哪里,都要处处小心!这很有可能是死亡游戏的开始,后面你所面临的,还要更大的极限。”
华昀琤瞳孔放大,许是没想到宋湙会这么肯定。从回国到现在,这些恐怖骇人的突如其来,让她特别的喘不上气。总感觉,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难不成,无论她在哪里,都会被人监控?